“醒醒吧少女，做你自己挺好的。”
顾绵绵拍了拍韩芷砚的肩膀，一脸劝说失足少女的表情。
韩芷砚的眉头皱着，似是仔细认真地考虑着顾绵绵的话。
她顿了顿，又抬起头看向顾绵绵，问道：“那……你觉得明哥哥喜欢我吗……”
“我……”
顾绵绵的眼神犹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的耳边有两个声音交错存在，一个是anne说她已经和陆泽明交往了的声音，一个是韩芷砚的问题。
踌躇之下，难以抉择。
顾绵绵的喉间轻动，沉吟半晌，方开口道：“不是说，这世上有一种错觉，叫你以为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那他……”
绕来绕去的话并没有答到点子上。
韩芷砚的眉头轻蹙，想要问的更细致一些。
可他们之间的事情，顾绵绵又怎么能知道呢？
韩芷砚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忽是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偌大的别墅除了顾绵绵和韩芷砚就剩下了陆泽明一个，到底是谁在敲门也一清二楚。
韩芷砚听着敲门的声音，就像是发现了不远处有狮子在狩猎的小白兔一般坐直了身体。
她动作很轻地趴在地上，准备寻找这附近有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顾绵绵看着韩芷砚的举动，也无奈地爬了下来，轻声问道：“你做什么？”
韩芷砚的表情尽是紧张，“我刚才和明哥哥说我要去上卫生间，如果他看见我在你这儿，就知道我在说谎了。”
顾绵绵的眼眸轻动，又问道：“他看见你上楼了？”
“对呀，我现在必须……”
“唯一的独立卫生间在一楼。”
二楼的卫生间都被锁在了房间了。
韩芷砚听着顾绵绵的话，动作微微顿住，忍不住又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顾绵绵看着她的模样，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扬起脖子问了一句，“谁呀？！”
“嫂子，是我。”
韩芷砚眼神中的恐惧更多了。
顾绵绵又扫了她一眼，趁着韩芷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提着她的领子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顾绵绵原来练过武术，韩芷砚挣扎了两下，无果……
韩芷砚还没有来得及剧烈地挣扎，就已经被顾绵绵拎到了门边。
顾绵绵打开门，韩芷砚直接看见了站在门前的人，是陆泽明。
她的喉间轻动，表情一时尴尬。
红也不是，吴大花说，在男人面前脸红的女人太怂了。
白也不是，顾绵绵说，不能在陆泽明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其他的……
韩芷砚的脑袋里装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表达出来，亦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需要一面镜子，让她可以好好练习，不至于向现在一般尴尬。
不过陆泽明没有发现她的尴尬。
陆泽明的目光亦落在了韩芷砚的身上。
他的唇边带了一抹轻笑，开口道：“你怎么也在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