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是秦韵年打来的。
顾绵绵接通了电话。
“喂，大明星，约会呢？”
“约你个大头鬼！”
“啧啧啧，脾气还是这么火爆，我是说，我在约会。”
顾绵绵：“……”
她真的很需要一种杀人不留痕迹的办法。
顾绵绵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如果你大年初一给我打电话是为了秀恩爱的话，我挂了。”
“诶，别别别。”
秦韵年开口，很大声地阻止了顾绵绵想要挂断电话的动作。
顾绵绵将手机重新放回了耳边。
秦韵年叹了口气，“真是的，我发现你自从分手之后，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顾绵绵的嘴角扯了扯，“有事说事。”
秦韵年清了清嗓子，道：“大年初三，萌萌学校晚上要办一个化妆舞会，你要不要来？”
“化妆舞会？”
顾绵绵有些好奇。
秦韵年应声道：“是呀，到时候大家都画好了妆带上面具，谁都认不出来谁是谁，本来就是萌萌他们毕业的要热闹一下，后来发现不少人都回家了，又觉得人越多越好玩，就决定多叫几个朋友，大明星，你现在都是生活在镜头下的，这么好的机会，不考虑一下？”
顾绵绵摸了摸下巴，这个邀约确实有些诱人。
见顾绵绵久久没有说话，秦韵年在电话那头自己回应了起来。
他道：“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你不会放了年假还要加班吧，再重色轻友就要抗议了！”
顾绵绵冷笑了一声，“秦韵年，你摸着良心说，谁重色轻友又撒狗粮的比较明显？”
“咳咳。”
秦韵年咳嗽了一下，“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可以把大壮姐夫一起带过来嘛，就这么说好了，你要是不来，我就扮鬼去你家砸门。”
“喂……”
顾绵绵说了一个字，电话已经在那头被挂断了。
她看着通话记录，忍不住又扯了扯嘴角。
这货是不是和肖萌萌学的越来越急躁了，完全不准备把话说完。
罢了，化妆舞会，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顾绵绵想着，勾唇无奈笑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手机装好，她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表情不禁怔住。
林君谦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地方。
她和林君谦都带了口罩，目光相撞，稍有些尴尬。
林君谦看着她，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
顾绵绵的目光轻动，一时有些尴尬。
在她尴尬的时候，林君谦已经迈开了脚步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他的目光偏向一边，似是完全没有看到顾绵绵。
顾绵绵也迈开脚步向前。
尊宁医院的白色背景之下，两人擦肩而过，一言未发。
两个人的脚步都没有停下来。
顾绵绵听着自己的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声音，一步步向着姐姐的病房走去。
……
两天后，顾绵绵在家里简单准备了一下。
她想了很久，没有走正常的风格，而是换了一件女巫的衣服，带上了一个紫色的女巫面具，像是童话里恶毒后妈女巫的标配，给她一把扫帚没准就能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