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你哥哥睡在磨房。”
帝朝天这边刚提议,司卿立马皱着小脸,可怜兮兮看向苏迷:“阿卿的头好疼,手也好疼,阿卿怕黑,阿卿要跟妹妹一起睡~。”
苏迷原本是拒绝的,但张了张嘴,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他因为她才受的伤,磨房黑灯瞎火的,连个睡得地方都没有,帝朝天也真是过分了。
苏迷一横心,开口道:“我与哥哥感情至深,不在意那些世俗之礼,毕竟清者自清,我们兄妹,断不会做出那等乱了伦常之事。”
这话中有话的暗喻,外加少女讳莫如深的眼神,当下便令帝朝天堪堪狼狈别开眼,久久不敢与她对视。
若她哪天知道,他与帝熙冉的过往,定会用那种厌弃嫌恶的眼光,看待他罢?
帝朝天只是这般一想,心头梭然激起微慌的意味。
不行!
他与帝熙冉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心里发虚的帝朝天,不再说些什么,默许了他们的行为,但他还是决定,明日多做两张床榻,让司卿住到磨房里去。
……
苏迷准备把床让给司卿,自己打地铺睡在地上。
但见两人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苏迷先是去烧了热水,随后又去帝朝天借来一套衣衫,再度回了房。
“喏,一会洗完澡穿这件。”
水洗无垢的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司卿笑着摇了摇头:“阿卿不习惯穿陌生人的衣衫。”
“可你身上的衣衫都是血,你总不能……。”
“阿卿可以不穿,光着入睡,只是这身上的衣衫,要麻烦妹妹帮阿卿洗一洗。”
想他定是有洁癖,苏迷便不再多说,直接提着热水去了澡房,调好水温,便折回屋,扶他去洗澡。
而后站在门口,接过他递出的衣衫,便去洗衣服。
这个时代没有洗衣粉,苏迷在山上采了些皂荚,用来洗衣服。
洗完外衫,洗里衣,但洗着洗着,她突然觉得,手里拿的有点像……少年的亵裤。
凑近一闻,还有股奇异药香的味道。
下一瞬,苏迷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脸色猛地暴红,低咒了一声,埋头继续开始洗衣服。
只是……
第一次洗别的男人的贴身衣物,苏迷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总觉得心虚的厉害。
直到澡房传来司卿的唤声。
苏迷赶紧洗完,晾起来,随后来到门前:“怎么了?”
“阿卿的手受伤了,没有办法裹紧澡巾,妹妹可以帮帮阿卿么?”少年很是苦恼的声音传来。
苏迷想都没想,直接低声拒绝:“抱歉,男女有别,我不能帮你,要不我去叫大叔过来帮你?”
澡房内。
司卿听了苏迷的话,慢条斯理勾起嘴角,水洗无垢的棕色瞳仁中,却是愈发的温柔蚀骨。
呵呵,竟然对阿卿这般无情,真是不乖。
门外。
苏迷眼见司卿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
心头微微软下,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澡房内,骤然传来一道抽气声,紧接着又是“砰”一声,重物跌落的声音。
“嗯~好疼~阿卿好疼~。”
苏迷听到司卿的软哝痛吟声,脑子里一根弦,一下子就绷断了,连忙推开门,疾步跑进去。
但紧接着,入目眼帘那白到刺眼的如玉肌肤,以及某处寸草不生的粉-嫩时,苏迷猛地转过身。
完了!
她的眼睛出-轨了!
苏迷心中甚是懊恼,急忙跑出去。
大刺刺躺在地上的司卿,定定看着自己的掌心,嘴角勾起的笑意愈深。
下一瞬,便将那已然愈合结痂的伤口,生生撕-扯下来,狠狠按-压着皮肉,让鲜血更快更多的流出来。
与此同时,司卿皱起精致稚嫩的娃娃脸,低声痛吟:“嘶……好疼~阿卿流了好多血哦,伤口好像裂开了呢。”
浓浓血腥的气息,与幼崽般可怜兮兮的软哝声,成功留下踏出门槛的苏迷。
转过身的那瞬,她紧紧闭上眼睛,顺着记忆来到司卿身边,便要将他扶起。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脚下突然踩中了什么,猛地一滑,身子直接往前一扑——
“唔!”苏迷倏地撞上温热却结实的胸膛,痛吟了一声。
刚要用手支撑着爬起来,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销-魂蚀骨的吟声:“唔~~。”
苏迷随之身形猛地一颤,当下便呆若木鸡!
手里那软软又会动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苏迷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的手也出-轨了!
怎么办?
杀人灭口?
抛尸荒野?
司卿察觉苏迷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嘴角的笑意更深,当下便天真无邪地道:“妹妹只是轻轻按了一下,这物便起来了,只是好有趣,嘻嘻,妹妹可以再按它一下么,阿卿好像有点奇怪的感觉呢。”
苏迷眉眼一抽,额上青筋突现,爬起来便要离开。
“妹妹,这是要把阿卿丢下么?”司卿的眸底,倏然闪过一道暗芒,但软哝的嗓音,却越发可怜脆弱又小心翼翼。
苏迷心下一缩,抬起的脚,如何也迈不下去。
最后,她万分懊恼的咒骂一句,直接折回把司卿扶了起来,顺便舀起干净的水,冲干净他身上的污迹,随后拿着大澡巾将他紧紧一裹,便带他回了屋,特意嘱咐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司卿看着匆匆离去的身影,棕色幽深的眼瞳中,隐隐带了股偏执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