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倾洒古堡沉重的雕花大门上。
随着“吱呀”一声,过分苍白而俊美的男人,怀里抱着身穿艳色婚纱的女人,缓缓走了出来。
查尔斯带着满身是伤的吉娜,回到古堡就看见这一幕。
视线落在苏迷的身上,查尔斯完全不敢置信:“老伙计……?”
询问的声音,在见到修身后血色渲染的地板、餐桌,甚至是正厅顶上的吊灯,满是血族、狼人的残骸与头颅时,倏地戛然而止。
查尔斯对眼前所发生的,难以接受。
先前修让兰德尔与教廷谈合作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昨晚他看见吉娜被抓,就跟了上去,心想这么多血族与教廷中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怎么也没有料到,苏迷竟然……
修径自越过他,抱着身体愈发冰凉的苏迷,朝后院走去。
进了钟楼屋。
修将苏迷放在木板床-上,动作温柔地将艳色婚纱褪去,沾湿毛巾,一寸寸擦拭着莹白肌-肤,俯下头,将所属于她的每一滴血液,一点点舔-舐干净。
深紫近墨的眼瞳,静静描绘着沉睡中的容颜。
修缓缓靠近,在毫无血色的唇上,深情绻缱落在一记缠-绵亲吻。
“迷,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却还让我好好活着?”
“没有你,怎么好好活着?”
“呵,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
向来专-横霸道又话很少的男人,一句接着一句,在苏迷耳边不厌其烦的说着。
随后,他拿过一块红色布料,给苏迷严实裹上,再次抱起,这才对暗处唤了声:“准备好了么?”
一道佝偻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点了头。
修走进钟楼地下室,入目眼帘的是,地下室的正中央,一池散发着血腥气息的汤泉。
他将苏迷慢慢放进血色汤泉中,在她额上轻轻落在一吻。
“等我,很快我就会过来陪你了,我亲爱的……迷迷。”
即使妖-娆娇美的女人,没有丝毫回应,他也全然不在意,静静看着她许久,恋恋不舍走出钟楼屋。
……
古堡顶楼,刑室。
威廉被银链紧紧绑在铁板上,丝毫不得动惮。
双眼呆呆看着虚空一点,一直在想苏迷问他的问题——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是占-有,还是不择手段的掠夺,就像他对她的母亲罗琳一样。
为了得到她,不惜杀死了苏箴。
可结果,他仍然没有得到罗琳。
那是什么呢?
难道说是……付出?
为了爱人付出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可他会么?
威廉有些自嘲的笑笑。
这时,刑室的铁门从外面打开,修走了进来,覆手在他额上方,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与画面,急速窜进威廉脑海的那瞬,倏然睁大了眼珠。
原来上一世,他为了救活她,与修做了交易,而代价是……永生。
“呵……。”威廉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不知是笑自己太过愚蠢,还是笑自己知道的太晚。
而这时,眉目清冷的修,再度恢复妖异诡色的面容,倏然开口问道:“你爱过她么?”
“爱,我比你更爱她,甚至付出了永生,而你呢,怎么还不去死!”威廉眉眼狰狞,浓浓的爱意褪去,染上恨意与妒意,愤愤看着他。
修满意勾着唇,深紫近墨的眼底,隐着诡谲幽冷之意。
他招了招手,查尔斯将莉莲押了进来。
“祝你们……玩的尽兴。”
威廉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见一直低着头的莉莲,有些不安的大吼:“你想做什么?修梵卓!你要做什么?!”
修没有丝毫理会,先行走出刑室,查尔斯将铁门锁住,紧跟着离开。
却见这时,莉莲脚步迟缓走近威廉,伸出树皮般古藤的手,将威廉身上的白布扯下,覆上他的某物。
“滚远点,不要碰我!”浑身赤果的威廉,眼底闪过一丝慌意,但更多的是恶心。
此时的他,心里有爱着的女人,他本来就这么脏,更不想再让别的女人碰他。
莉莲完全无视他的吼叫,直接将白布塞-他嘴里,艰难爬上铁板,掀开裙摆,就扶着重重坐了下去。
威廉目呲欲裂,死死瞪着身上的女人,却在莉莲抬起头的那瞬,猛地吓了一跳!
但见干枯似树皮般的脸上,五官早已模糊不清,而那原本的绿瞳,此时却是空洞一片,只剩两个恐怖的黑窟窿!
随着莉莲的起-伏,他却渐渐有了感觉,但脑子里突然想起苏迷,又觉得一阵懊恼。
威廉一直在痛苦与慾望挣扎,苦不堪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随着释放的那一瞬,莉莲原本干枯的脸,渐渐光滑起来,威廉英俊的脸,一点点产生变化,好像一下子就年老了好几岁。
而就在这时,顶楼刑室的门,突然自动打开,灿烈的日光,落在威廉的身体上。
阵阵灼烧痛意传来,他咬着牙强行忍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刑室的门终於合起。
威廉刚庆幸了十分钟,门再次打开。
就这样,随着莉莲的动-作,与刑室的门开开-合合,他变得苍老的同时,满身都是灼伤的痕迹。
但纵使如何,都比不上那种无法抗拒,又悔恨愧疚的痛苦折磨,来的煎熬。
……
陷入沉睡中的苏迷,对于外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