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你狗胆包天,竟敢公然杀人!”
伴随着贺晴晴摔下擂台,一道爆喝之声即刻响起,是穆翰,穆翰厉声喝问,脸色阴沉到几乎要滴出血来。
“死了?”
一道道的目光,齐刷刷落于贺晴晴的身上,分明就是见到,贺晴晴气息绝无,已然殒命。
江枫好似没有听到穆翰的话一样,他看向贺晴晴的尸体,眼神阵阵变幻。
“不错的手段!”江枫在心中默默说道。
贺晴晴的确是死了,五脏六腑炸碎,大罗金仙降世亦是回天乏术,但江枫心知肚明,贺晴晴不是死在他的手上,而是在最后的那一个瞬间,贺晴晴选择了自杀。
这是出乎江枫意料之外的情况,情知自身大意了,不曾料到这样的情况,却也是情知终究是低估了贺晴晴求死的决心。
为了拉他下水,贺晴晴不惜主动寻死,这样的一份决心,可想而知,强烈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
“穆翰!”江枫低语。
即便是穆翰在暗中授意,江枫却也绝不认为,仅仅是出于穆翰的命令,贺晴晴就是能够此般不畏死亡,定然是有着其他的缘故。
而纵观他与恒元宗之人打交道的经历,也就只有齐飞白与萧克,江枫心想,贺晴晴之所以如此,很可能是与齐飞白或者萧克有关。
只不过贺晴晴已经死去,真正的内情是什么,变得无从探究。
“江枫,此事你必然要给一个说法!”方林站了出来,凝声问道。
二星宗门之间的交流会,唯一的规则就是不可伤人性命,然而贺晴晴死去,这一规则,被江枫所打破。
“什么说法?”舒静琀冷笑,“你们都没脑子吗?这个女人到底是自杀还是被江枫所杀,看不出来?眼睛都瞎掉了?”
舒静琀说话,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丝毫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
“有区别吗?”穆翰冷冷说道。
“区别大了去了,难道一定要我明说,是你恒元宗蓄意陷害江师弟?”舒静琀以咄咄逼人的口吻说道。
“舒静琀,你太自以为是了,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自然是什么话都随便你说。”穆翰阴森森的说道。
“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认同了我的说法?”舒静琀趁机说道。
这是在给穆翰下套,就等着穆翰往套子里钻,只需要坐实,贺晴晴的死是恒元宗的阴谋,那么江枫自然便可脱身。
因为舒静琀非常清楚,贺晴晴之死意味着什么,若是引众怒的话,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要江枫以命抵命!
而舒静琀,自然决不允许那般情况的生。
“舒静琀,你说我恒元宗蓄意陷害江枫,可有证据?”穆翰冷笑,他人老成精,焉能如此轻易就被舒静琀所算计。
“反倒是贺晴晴死在江枫的手上,每一个人都亲眼见证,你说这话,莫不是拿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了不成?”紧接着,穆翰又是说道。
舒静琀意图为江枫脱罪,穆翰无比清楚,但若舒静琀执意如此的话,那么今日里倒霉的可不仅仅是江枫,他是丝毫不介意,一并将舒静琀给拉下水。
“分明你是拿所有人当成了傻子,何必倒打一耙,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舒静琀冷冷说道。
“无谓的争辩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穆翰摇了摇头,他无意多说什么,那样一来,只会给舒静琀制造可趁之机。
“不用再浪费时间,江枫,此事你必须给大家一个解释!”穆翰转即以质问的口吻对江枫说道。
穆翰说话极之圆滑,这时候他所提及的不是给恒元宗一个解释,而是给所有人一个解释,听在耳中,江枫如何会不清楚,这是在蓄意,将他推向诸人的对立面。
这样一来,他所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恒元宗,而是所有的二星宗门。
眉头微皱,江枫略感头疼,毕竟他若是知晓贺晴晴为了陷害他会如此不遗余力的话,那么必然会将贺晴晴给废掉,让贺晴晴即便是想死,也都是变成一种奢望!
固然规则是不可伤人性命,但在不杀贺晴晴的前提之下,他至少有着数百种的办法,能够让贺晴晴求死不得。
可惜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贺晴晴已死,他不可避免,陷入巨大的麻烦漩涡之中。
舒静琀挺身而出,目的江枫心知肚明,但江枫也是知道,今日之事,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善了。
这是有预谋的算计,防不胜防!
“人不是我杀的。”江枫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就是你的说法?”穆翰逼问。
“人已经死了,自然什么样的话,都随便你说。”江枫淡漠说道。
这是穆翰的原话,可这也正是江枫的态度,他已然将恒元宗给得罪,并不介意得罪的更狠一点。
至于其他的二星宗门,此前并无瓜葛,可是在事情的真相如此清晰显目的情况之下,若仍旧是执意认为贺晴晴是为他所杀,那么,他也是无话可说的。
江枫并非是不想解释,而是知道,就算是解释再多,也难以改变什么。
“牙尖嘴利的东西,你是在找死!”穆翰勃然大怒,但他并未彻底失去理智,对方林说道,“方宗主,这次的交流会,阴阳宗那是东道主,接下来的一切,全凭方宗主你来处理,我恒元宗毫无异议。”
方林微微颔,这是恒元宗在卖给阴阳宗一个面子,同时也是将这一个烫手山芋,给扔了过来。
不过诚如穆翰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