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的士兵们自然不是侦察部队,也不是特种部队,他们的侦察潜伏手段都还很浅薄,但是,两百人散布各处,以各种身份出现,用秘密的方式联系,这些手段虽算不得精妙,却也颇为隐秘了。现在正专心对付公孙瓒的袁绍自然不会注意到,甚至,他连想都没想过他的大军身边会有这么多眼睛盯着。
耳目,除了听和看之外,还有指导作用。
在三名伪装成猎户的陷阵士兵的带领下,吕晨带着五百虎贲,从袁尚的埋伏圈北面绕到东去,沿着一道小山梁绕过,再度奔袭几里,来到一片长满了树木的小山坡。
在这里便是能够远远望见易京城的东门,城墙之外,便是一座绵延数里的营帐。
吕晨的人不多,所以,藏进树林中,也没闹出多大动静,至少对面一里外的军营不至于察觉到什么。
一名陷阵营队正指着远方军营对吕晨道:“小君候,那里便是袁军大营,分东南西北中五座营寨,环环相扣,各自相连,防御森严。今日袁军攻破北门,又调集了诸多兵马北上截击张燕,但军营中也留了不少兵马,大约有两万多。不过,其中只有四五千战兵,其余都是辎重兵、伙头兵和民夫。”
&吕晨点了点头,又问曹性:“之谋叔父,你看了这里的地势,我军冲过去有机会吗?”
&难!”曹性摇头,“树林到军营,大概一里多,地势平坦没有遮挡,如果贸然冲过去的话,定然会被发现!对方只要扼守住营门,便可将我们拒之于外,毕竟,我方人马太少!”
吕晨问:“那,如果先夺下营门呢?”
曹性不确定的道:“若是夺下营门,便能长驱直入,不过,要是到时候被他们夺回了营门,我们该如何出来?”
&呵!既然我军名为虎贲,那就得能上天能遁地!”
吕晨买了个关子,不再理会曹性。
有一名虎贲校尉跑了过来,对吕晨汇报,说附近敌军斥候被拔除,这树林周围有敌方士兵在打柴,现在也被绑了,还取来了二十几套敌军衣物。曹性骂那校尉没出息,敌人的衣服拿来干什么,庞统却是笑着阻止了曹性这枚二货。然后,吕晨从虎贲军中抽调了二十几名精于步战的士兵,伪装成敌军,运送着柴禾去了敌方大营,不用说,车上藏了兵器和陶罐炸弹的。
而后,后方用于迷惑袁尚的三百虎贲也到了,虎贲开始结阵。
不一会儿,那队伪装的士兵便是到了对方营门口,随后就是几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想起,再然后,士兵们迅速杀掉了守在营门口的不多的守军,然后打开了营门。而对方显然守备不足,他们之前的敌人在城内,就算北方的援兵,他们也派了大军去埋伏,当然不会想到突然会有人杀到营门口来。所以,一时间敌方营内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没有马上增兵援助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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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群数百人的轻骑兵从树林中冲杀出来,杀向了袁绍大营。
营门大开,吕晨带着骑兵很轻易地就杀进了大营,营内的敌人以经集结起了部队,正在朝着营门口扑来。
不过,吕晨当然不会跟他们硬拼,当先让士兵点了几个炸弹扔出去,震住那些援兵。然后,吕晨带着骑兵绕道而走,挑没有兵马的营帐倒桐油、点火,烧得不亦乐乎。
骑兵速度快,非是步兵能追得上的,所以,突入大营的骑兵,自然如鱼得水,对方乱作一团。偌大的大营,几千步兵追着几百骑兵,完全就像是海中沙,空间太大,骑兵随意驰骋,步兵却跑断了腿。
此时,易京北门城头。
袁绍虎目含泪,双手抓着文丑的肩膀,深情地道:“汝真乃吾之良将也!身负重伤,竟然还不顾安危,回来为我献策!修筑土路翻墙而过,果然是一条好计谋!我这就命人去办!”
文丑没有剽窃别人创意的觉悟,他一点也不尴尬,大义凛然地道:“为主公分忧,某义不容辞!”
袁绍点了点头,吩咐亲兵道:“传我将令,停止拆卸城门,全部去修筑土路!”
这时,外间突然有人大喊:“大营被袭了,大营着火了!”
袁绍大惊,带着众人匆匆跑出来,站在城楼上朝东南望去,赫然便见大营方向浓烟滚滚该,而城楼下,还有一个匆忙赶来的骑兵正在大喊:“大营被敌军骑兵偷袭放火,请主公速速派兵支援!敌军骑兵数千,大营内兵马太少,守不住了!”
哪来的数千骑兵?
袁绍田丰皆是不信,正在犹豫。
却是背上还插着箭的文丑道:“定是吕晨的骑兵,他可能是早有预谋偷袭我军大营,运气好,恰好就这样躲开了三公子的伏击!一定是这样!”
田丰问道:“吕晨所部多少人马?”
文丑:“吕晨所部号称虎贲,士兵一共大约八百,战马两千余!”
&人三马!”田丰微然一惊,对袁绍道,“主公,速速派出精锐骑兵,回援大营,吞掉吕晨所部!这是敌方的先锋,虽人数少,但一人三马的配备,便可知道其精锐程度!一般骑兵哪有这样的规格?尤其是,我方的冲车、云梯、投石器等重型武器皆在大营,切不可毁坏!”
袁绍也被田丰说得菊花一紧,心说,老子刚从文丑这儿得到修筑土路的办法,想把重型攻城器械运进去,器械就烧了这多尴尬?于是,他罕见地一点也不犹豫,直接拍板道:“命我亲兵骑部两千,全速驰援大营,调集大营附近兵马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