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吕晨不会再给文丑先出招的机会了。冲到近处,吕晨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诡秘一笑。但是,他只带了箭,根本没带弓弩,因为他不会射箭,初中数学没学好,弄不清抛物线的规律。
文丑菊花一缩,心道,你丫都没带弓,你射毛线啊你?然后他举起了大刀,开始瞄准吕晨的脑袋。
咻。
却见吕晨太不讲究,竟然把箭当飞镖使,直接扔向了文丑的脸部。
文丑下意识偏头一躲,攻势顿时受阻。
奸计得逞,吕晨歪嘴一笑,便将画戟狠狠砸向了文丑头顶,因为有着双马镫,所以,现在吕晨已经是双腿自立站在了马背之上,其力道可想而知。
文丑又急又怒之下,只得横刀格挡。
哐当。
文丑只觉得双手一麻,使不出力来。他长长的刀柄更是直接落到了他的背上,他现在几乎是背着自己的长刀在阻挡吕晨的力道,胯下战马有些踉跄,而他自己已经几乎趴在了马背之上。
文丑心里一抖,这家伙武艺不俗,力道不低,最重要是战马比我好,而且,还奇怪地装了两个马镫!竟然能够双腿发力!此时我力道已泻,趴伏于马背之上,无法发力。若是,他再度出手,我该如何防备?
然而,等了片刻,文丑却并未发现吕晨再出手,原因是背上的画戟还在。更为奇怪的是对方的力道非但没有增强,反而减弱了不少!文丑回头一看,却见吕晨单手持戟,悠然地将画戟收了回去。
不再出手?
两人的战马再次交错而过。
文丑奇怪地想,刚才吕晨明明占据上风,为何不再出招?若是他再变招的话,我怕是来不及应对,要受些伤的。难道是因为他是个傻子?或者战阵经验不足?
各种想法冒出来,文丑纵马减速,回头望着吕晨,却愕然地看见吕晨拖着画戟,一脸贱笑,还朝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造型很别致——手心朝上,四根手指曲握成拳,中指竖起,直指天空。
这是几个意思?
文丑微微偏头表情略显疑惑,挑衅的话应该是勾食指才对呀!
嗤嗤嗤。
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呼……”
文丑突然闻到有股刺鼻的怪味,四下一找,才发现自己马屁股后面,那马鞍皮条之上挂着一个陶罐,陶罐口子外,有一根灰色线条正在嗤嗤燃烧,火星四溅,有白烟冒出。
这是嘛玩意儿?
暗器?
暗器不可能这么丑!
毒药?
毒药不可能会燃烧!
难道……是想臭死老子?哇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
文丑彪悍地想道。
只见,他一手拿刀,一手控缰绳减速,却是腾不出手去管那陶罐。毕竟文丑没见过火药,当然也就不太重视,这是可以理解的。
庞统一见吕晨竖中指的手势,再一看文丑的马屁股上的白烟,一拍手,道:“大事成矣!”
&小弟怎么把那东西挂上去的?炸弹还能这么用?”吕绮顿时也来了兴致。
吕绮知道,炸弹是早就做好的,不过以前在雁门带来的那些只能拿火折子点燃,跟这个不同。前些天在广阳郡,吕晨和庞统在做了士元灯之后,闲着没事,就一起捣鼓了这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吕绮早就见过火药和火柴。只是,他没想到吕晨把两者合二为一了,不知他怎么弄的,反正,一个木塞子塞住陶罐,只要拔出木塞子,引线就会被拉出来,并且开始燃烧。当初,吕绮还偷了一个去玩,结果把房子炸塌了,吕晨还骂了她一顿。
现在,吕绮看着风骚无敌的毛脸文丑依旧很拽的模样,就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然后,从指缝中瞄着文丑的战马。
与此同时,曹性也是对周围将校低喝一声:“准备全军突击!”说罢,他张弓搭箭,瞄准了越来越近的文丑。
远端。
吕晨飞快地控马减速。
这个需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距离文丑太近,容易被爆炸惊了马,搞不好一骑冲进敌阵中去找死,毕竟,这玩意儿太山寨,根本无法预料其爆炸的具体时间。若离文丑太远的话,本身就距离文丑部队太近,到时候己方轻骑突击,自己搞不好先被敌人戳成筛子了。
两军中间相聚五百步左右,吕晨和文丑的战阵便是当中三百步以内。
此时,文丑和吕晨都是战马减速,冲到距离对方部队一百多步的地方,刚刚转身。
吕晨却突然勒马横着跑,是要绕个圈回己方军中,毕竟,现在的文丑比刚才牛逼了几倍,你可千万别追老子!
&
文丑调头回来,却见吕晨不再冲来,只以为吕晨怕了要逃,心下大急。他想,你怎么能逃呢?再坚持一下吧大哥!我保证再打一个回合,我就假装不敌逃跑!别抢我的戏啊!
文丑脑袋里全是袁绍让他只许败不许胜的命令,完全顾不得马屁股上吊着个怪东西了,当即大叫一声,“小儿哪里跑?看爷爷砍下你的狗头!”
谁知,吕晨却在想:呔你妹呀!别过来,你丫别过来!
文丑在心里默念:待我冲过去,拦住他再打一合,我就诈败!小子,别怂啊!算我求你了!
对面苏由几乎口吐白沫:文丑你大爷!诈败都不会,看!把人吓跑了吧?你丫干脆被对方活捉算了!
就在这时,突然平地起惊雷。
轰隆——
火光乍现!地动山摇!
有一团小小的蘑菇云升起,这火药太劣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