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大厅外等待了片刻,一面留神厅内的动静,一面做好出手的准备。
然就在此时,宁贞突然神色一变,不容多想之下猛然扑向崔文卿,两人抱在一起滚落在地。
崔文卿大感惊愕,还未回过神来,却见一柄亮光熠熠的长剑刺向了刚才他和宁贞所立之地,竟是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刺了个空。
见状,崔文卿头皮陡然发麻,好在宁贞刚才反映够快,若是稍微慢上了一些,他必定会是命丧剑锋之下。
再看来人,却是一个蒙着面巾的黑衣人。
未料到一剑落空的她,蒙面黑衣人显然也有些意外,朝着正滚落在地的崔文卿和宁贞二人看了一眼,也不恋战,落地之后猛然提气,恰如一只黑色大鹰般飞入了厅堂当中。
那群黑衣死士尚在吃喝当中,何曾料到有人偷袭,陡然之间就乱作了一团,厅内兵器撞击之声伴随着阵阵喝骂竟是不断。
滚得几圈,宁贞和崔文卿方才止住了势子,情急之下,两人都显得有些灰头土脸,模样甚是狼狈。
宁贞单手一撑地面,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对着崔文卿言道:“你不会武功,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进去擒拿王道平。”言罢,也不待崔文卿同意,纵身跃入了厅内。
此时,整个大厅已是乱作了一团。
王道平单手持剑立于堂中,对着时才闯入的黑衣人愤怒喝斥道:“好个贼子,居然胆敢偷袭,来啊,将她给我抓起来。”
话音落点,麾下黑衣死士通通应命,挥舞着武器朝着黑衣人杀去。
那黑衣人却是一声冷笑,夷然无惧的纵身跃入敌阵当中,长剑挥动犹如电光闪烁不停,手起剑落带动鲜血飞溅无数,在她面前,那些黑衣人仿若是瓦鸡土狗般纷纷惨叫跌倒,根本就不能阻挡黑衣人片刻。
王道平见状骇然,已是隐隐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心知不能力敌,连忙掉头就跑。
如此绝佳的机会,宁贞岂会轻易放过?一个闪身挡在王道平面前,长剑出鞘直刺他的喉结。
王道平见状大惊,连步后退慌乱大叫道:“哑巴,你疯了不成?”
宁贞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闻言登时怒斥道:“叛贼,你好好想想我是谁?”说完也不解释,提剑又攻。
听到熟悉的嗓音,王道平登时就为之一愣,惊讶高声道:“你,你是宁贞?”
宁贞冷笑一声,长剑挥动带动剑影无数,朝着王道平杀去。
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两个煞星,王道平吓得魂飞魄散,暗叹一声吾命休矣!
然他毕竟乃阴险奸诈之辈,岂会轻易认输,顷刻之间已经想到了办法,亢声言道:“宁总管,是你背叛朝廷杀害崔文卿,难道还想要杀我灭口么?”
宁贞根本不屑反驳他的话,闷着头兀自攻杀,一点也不给王道平喘息的机会。
然而,此话听在时才闯入的黑衣人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霎那间,那黑衣人娇躯巨震,一阵头晕目眩,强烈的惶恐惊惧感使得她差点就要握不住长剑,软倒在地。
围攻黑衣人的死士眼见机不可失,连忙纵身而上攻来,想要乘此难得的良机将黑衣人毙于剑下。
黑衣人恍恍惚惚间,大意之下闪身不及,肩头顿时中了一剑,登时就鲜血飞溅。
也多亏这一剑,立即让黑衣人从巨大的悲恸之下清醒了过来,她双目蓄满珠泪,用无比仇恨的眼神望着正在与那王道平拼杀的宁贞,霎那间身上杀气暴涨,腾的一声凌空跃起,长剑刺出直攻宁贞的后背,端的是凌厉无匹。
宁贞正在与王道平对战当儿,何曾料到黑衣人会突然对自己动手,大惊之下,只得无奈放过了王道平,回身防御。
“叮”的一声金铁撞击之声,两人的长剑在空中撞击在了一起,闪烁出无以伦比的光芒,一阵劲气也是以之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顿将想要围上前来的死士们掀倒一大片。
宁贞武功了得,在世间上也算是鲜少有能够与之比拟的对手,然接下这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这一剑,饶是强悍如斯的她,也大感手臂酸痛,虎口发麻,几乎快要握不住长剑。
“这是何人?居然有如斯强悍的实力?”
宁贞大骇,腾腾腾连退数步卸去力道,勉强稳定身形,正要开口询问,不意那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停顿,又是提剑猛然公来。
宁贞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与黑衣人接连拼斗,簇簇剑气犹如游蛇般在四周的空气中流转,朵朵剑花也如同昙花般在众人的眼前盛开凋谢,凋谢盛开,足看得所有人眼花撩乱。
王道平暗自一喜,乘两人对战无法分神的功夫,对尚是惊疑不定的手下们沉声道:“敌人凶悍,咱们走。”说罢,快步而逃。
眼见舵主逃命,死士们自然不敢停留,纷纷一拥而出,逃命而去。
宁贞余光一瞥,眼见王道平逃走,登时大急,想要出门追赶,然这个黑衣人却犹如牛皮糖般死死的缠着她不放,根本就无法离开。
况且这黑衣人招式凌厉,招招朝着她要害部位招呼,一看也是想置她于死地,容不得她就此后退。
心知此点,宁贞倒是心无旁骛了,况且她也因面对这样武功高强之人而起了几分昂然战意,沉下心认真对敌起来。
两人都是名冠天下的武功高手,武功超群,剑术出众,此际对战犹如两只黑色蝴蝶般在大厅内翻飞舞动,咝咝剑气流转四周,恰如飓风经过般将厅内弄得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