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管说,我只管听着,一言不发,满心思绪,解酒掩盖。妖灵说:“听闻情儿话比以前多了,怎么今日不言片语?”我说:“早起准备家宴,刚贪嘴多饮两杯,只听你们说就好。”“我们姐妹昔日有说有笑,今日竟无话可说,可见岁月时间变人心。”“你多心了。”
我举杯遥敬妖灵,妖灵似笑非笑的举杯满饮。龙头金盏里的蛇胆酒以温好,盛进青纹石鐏中。大家起身满饮。送成风妖灵上轿,看他们消失在夜色,难免有些凉意。抬头看月刚升起。
席中得知九歌,萧向飞顺利接姥姥已到灵都,一航去向姥姥说今日之事,斓伊和宛娘和我们一起去凤阁找他们。想他们还没吃饭,叫人准备了晚膳。
萧向飞见到我,假情假意的泪流满面。说:“可把我想死了。”九歌说:“怎么没听你提过?”我说:“一路有不少美人吧,看见美人还能想起我?”斓伊和宛娘浅笑。萧向飞看见这俩美人也在,高兴的粘上去,勾肩搭背的非要让人俩陪着一起吃晚饭。宛娘斓伊只好在旁侍候。
我对若寒说:“我说毒死他,你还不忍心。”“你试试,要是成功了,我也眼不见心不烦。”我拿出紫金斑蛇毒,坐在萧向飞面前摇一摇说:“你想要吗?”萧向飞放下饭碗就抢,我说:“就凭你,抢的来吗?”萧向飞说:“刚才听宫人说你们和蛇胆酒了?这么这么好的事,我没赶上?”
九歌说:“给你,你敢喝吗?”萧向飞咽咽喝口水压压说:“只要你敢给,我拼了命也把它喝了。”我给斓伊宛娘使眼色。斓伊笑。出去不一会儿回来,端着俩个冰晶簋进来,一个放在九歌面前,一个放在萧向飞面前。宛娘端着两杯温好的纯酿。
宛娘在九歌身侧开盖,将蛇胆放入纯酿。用针扎破,墨绿色胆汁化进酒里,挑出衣囊。稍稍搅拌,端给九歌,九歌看我,我说:“你可以敬萧王爷一杯。”斓伊也调好酒。端着给萧向飞,萧向飞看看九歌,又看看我说:“这是好东西。”我拿过斓伊手里的酒,说:“先答应我一件事,这酒就归你。”
我摇摇手里的毒液。拿斓伊给我的辟毒杯倒入,收走伏在上面的灵气,递给萧向飞,说:“你先喝了这个。”萧向飞接过,小心翼翼的端着,看看我,看看若寒说:“主子,你真要毒死我?!”
九歌说:“你要是真被蛇毒杀死。你自吹自擂百毒不侵的名号,也无功自破了。”举杯敬萧向飞,满饮蛇胆酒。萧向飞笑脸看着。小心的放下毒液,说:“我用蛇血代替行不。”“行。”我又对斓伊说:“让门外抬箱子的进来。”
蛇箱放在地上,盖着布,萧向飞紧紧盯着箱子,斓伊拿下布,里面断成节的蛇浸在血里。我对斓伊和宛娘说:“你们也累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作揖,退下后。
萧向飞起身向着箱子走。看着打冷战。回头看看桌上的蛇毒。转身跪我面前,抱着我腿。哭着说:“主后啊,你看在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份上,就收回成命吧。”我说:“不是你要喝的吗?”萧向飞哭得伤心坏了,都不行了,说:“我要是死了,就没人替您照顾雪宫主了,您就别让我喝了。”“銮滢有九歌和一航照顾,你放心。”
萧向飞马上不嚎了,站起来说:“死就死了,哼。”端起蛇毒,又讨好的看着燚,燚说:“端稳了,别撒出来。祸及我们。”我偷笑,想来萧向飞的心已经是三九天的大雪了。萧向飞端着蛇毒送到嘴边,我说:“你让寿灵公答应我一件事。”
萧向飞讨好看着我,连忙坐我面前说:“别说一件,十件也行。”“你别答应的太早,做得到才行。”“什么事,只管说。”“占天。”萧向飞的脸立刻铁灰,说:“我还是死了吧。”“死容易,蛇毒下肚,你必死无疑。你死后我若不出手相救,你就会和媛儿去作伴,永生暗无天日。”“不可能。”“可不可能,你想想就知道了。”“白老头誓死不再占天。我求没用。”“求不求看你,我若没有八九分把握也不会说出来。”
萧向飞又跪倒我面前说:“好主后,你就饶了我吧。窥探天机会死得很惨的。”“我又没让你占。”“三世轮回,逆天而行,你为什么在意天机呢?”
我笑了,笑得很诡媚,萧向飞顿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燚说:“你还知道什么。”我说:“你觉得今天来的假面老人,你眼熟吗?”萧向飞说:“我又没见到。”我端着蛇毒说:“这要是我端不稳,滴在你身上怎么办。”
萧向飞站起来,泄气的坐在椅子上说:“好了好了,我都说还不行吗。白老头就是祭祀。和审判者并尊。”“那你呢?”“白老头的重孙。因在白老头那偷看了天宗密卷,才活到现在。”“诚实,那告诉我被撕掉那页写了什么?”“是被白老头撕掉的,我要知道,能任他摆布吗?”“那他让你来干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不想让你死,所以才引你去开启天宗。”“你活了多久了?”“主上可以作证,我活了还没千年。”“那你知道寿灵公究竟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除了被撕掉的一部分,其余你都知道。”“废话。”“因为除了白老头,被撕掉的部分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包括成风。”
要说我们的对话让大家都吃惊不已,那萧向飞最后一句却让我震惊了。我从没想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