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夫人散的流言,还是凤荷散的?又或者是皇后?这样的流言,看似只是为了云清儿中毒一事找出了一个所谓的真凶和理由,可是其背后,用心之恶毒,却非一般人能想的到的!
说是一个恶婢害主,那么,这云清儿究竟是如何过重的处罚了她,才会让那小玉冒着生命之险,来谋害云清儿?这分明就是想着利用这个,来不着痕迹地,慢慢地在改变着云清儿的声誉。
对于这样的流言,但凡是一些有脑子的大家贵族们,定然是不会信的。那鸩毒何其难得,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何以得来?她的月俸才拿多少,又何以买通了府医?最要紧的是,那鸩毒的分量被下的如此精妙,岂是一个小丫头就能掌握的好的?
即便是漏洞百出,可是她们几乎就是算准了,安国公府不会因为此事而大动干戈,至少,现在不会!
再想想七雄帮的消息,倾城更是觉得有些头疼了!这个皇后,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如何能培植起如此厉害的势力?竟然是能将手伸到了江南?而且是动用了江南的官府势力?那么,是不是表示,江南的那几位大官儿,都是皇后,或者是安逸候府的人呢?
想想自己先前在苏州待了十年,虽然实际上待的时间没有那么长,可是毕竟是在那里长大的。如今一回想,多少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是有着这废物小姐的名声护着,是不是早已是尸骨无存了?
这样一想,心底里多少是有些泛出了凉意,打了个冷颤,紧抿了抿唇,如今自己既然是已经回来了,那么,新仇旧恨,那咱们就慢慢地一笔一笔算清楚!
回到了洛府后不久,便听下人说是安逸候府送了贴子来,凤夫人带了凤小姐来探望老夫人了。
倾城轻笑一声,还是来了!看样子,还是疑心到了自己的身上了。这个凤荷,果真是不简单呢!也罢,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小姐会会你,看看你究竟是有多厉害?
“给凤夫人请安。”倾城到了前厅,看到风夫人已经是进来了,她身边儿跟着一位身着浅粉色裙裳的丽人,正是凤荷。
“三小姐快快免礼。听说老夫人病倒了,所以才过来看看。如今老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回凤夫人的话,祖母年纪大了,府医和太医们的诊断都是说年纪大了,不宜再过多操劳。再加上祖母许是思念哥哥了,所以才会忧思成疾。”
“唉!自古便是忠孝两难全。这华城离家也有一年多了,听说是在冰魄内任有要职,在边关镇守,不能回来尽孝,也是情有可原,老夫人就是太想他这个亲孙子了。”
“谁说不是呢?”
“边关苦寒之地,再加上偶有一些流寇外敌侵犯,老夫人会担心他,自是不可避免的。做长辈的,哪个不是如此?”
“凤夫人说的是,您这边儿请。”倾城乖巧地应着,举止有礼,言谈有度,倒是让凤夫人对她刮目相看了!原以为她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如今看来,这不仅是人生的漂亮,而且还是如此地知礼明事,果然是不错!难怪先前皇后娘娘特意将她召进宫去,说这洛府的三小姐,如何如何呢,今日一见,果然是不错!
倾城一边带着路,一边有些不好意思道,“上次,也不知何故,那车夫说是惊了马,竟然是狂奔不止,回来后,我只以为是那车夫的技术好,没伤了我,还特意打赏了一百两银子,哪知后来才听祖母说,那日竟是险些冲撞了凤世子。如今想想,真是羞愧不已。今日正巧凤夫人来了,还请凤夫人回府转告凤世子,那日之事,是倾城失礼了。改日,定当是上门赔罪。”
“瞧这丫头说的,哪有那么严重了,不必放在心上。”
而凤荷则是轻轻柔柔地说道,“那日哥哥受惊,已是过去了有七八天了吧?难得三小姐还记得。”
倾城如何听不出她这话里的嘲讽之意,这是摆明了在说她在这里故意卖俏!都过去七八天了,怎么早不见你上门致歉赔礼?
“这位便是凤小姐吧,真是气质清华。说起来,也是巧了。那日,我上街寻了一方上好的墨锭,本想着去府上赔罪的,听闻凤世子近日一直是在勤练书法,所以便想着将这墨锭送与凤世子赔礼。只是倾城才疏学浅,不懂这些个雅物,又恐惹了人家笑话,便正好想起了安国公府的云姐姐。本想着请她先代为过过目,谁知,竟是?”
说到了此处,倾城的脸上就有些泛白,显然是还在为那日之事,觉得有些后怕!她这神情自然也是被凤夫人和凤荷都看了个清楚。
“那位云小姐之事,我也听说了。唉,那个叫小玉的恶奴,着实是该死!只不过,竟然是让她自我了断了,也太便宜了她!”
“凤夫人说的是,当时晚辈也是被吓坏了,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儿,晚辈自己都是不知道怎么回的府?”倾城笑着说完了,便已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进了屋子,老夫人这会儿正在床上躺着,面色红润,眼睛也不见混浊之色,任谁看了,倒也不像是一个病重之人该有的气色!
“哟,我瞧着这老夫人的气色不错,再养上几日,便可去我们府上吃酒了吧?”
老夫人也是讪笑了两声,“唉!到底是老了。不如你们了。这位姑娘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