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到这样可爱的小花梨,心情好了许多,伸手抚上了它的皮毛,“黑鸩呢?那可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比起来,哪一个更厉害些呢?”
小银貂听罢,竟然是小脑袋微微扬起,似乎是在示威,极为骄傲的示威!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自然是我最厉害了!我可是天下第一巨毒之物!
倾城失笑,脸色颇有些凝重道,“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巨毒,只是你的体态太小,从身形来说,与鸩对上,许是有些吃亏的。你可见过鸩?那可是一种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我知道,这鸩毒与你不算是什么,只是这鸩的力气极大,怕你会受不住呢。”
那小银貂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鄙视,竟然是抬起了两只小前爪,然后吱吱地叫了几声。
倾城脸上的笑意扩大,点头道,“你有这个信心自然是好的!只是,你还未曾见过鸩吧?它的力量巨大,据说鸩鸟挥动翅膀,就可以推开一块甚至一个成年男人都无法挪动的岩石。若是单纯的体力上来说,你是吃了亏的,而且,鸩会飞,可你不会!”
小银貂这回直接就是开始在空中挥舞着它的小爪子,然后吱吱地叫地更急切了些,似乎是想着早些证明,那鸩鸟不是自己的对手!
倾城笑得欢快,“行了,进来吧。”说着,便一抬衣袖,那小银貂果然就像是能听得懂话一样,直接就钻进了倾城的广袖之中,然后还不忘在里头掉了个个儿,眼睛朝外了。
倾城让人给南宫夜送了消息,刻意将自己的排场做足了。虽然是不喜欢奢华隆重,可是有的人就是捧高踩低,没办法!自己若是不将这动静折腾的大一些,怕是人家还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呢。
事实上,也的确是有人看轻了她,不为别的,就只是看她竟然是将这尚服局和尚功局,精心准备的首饰和衣裳都穿戴着参加了册封大典,便足以说明了她的天真!
皇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这位太子妃,竟然是敢如此信任宫里头的人,可见她也是个心眼儿少的。
武贵妃懒懒地靠在了那榻上,听着宫人说道,“太子妃如今已是住进了东宫,也不知是只住一晚,还是说要长住,太子爷还在御书房陪着皇上批折子呢,怕是对于太子妃的举动,还不曾知晓。”
“这么快就想着摆一摆太子妃的谱儿了?哼!也罢,由着她折腾去吧,左右也是折腾不了多久了,就让她高兴几日也无妨。”
“是,娘娘大度。这太子妃进了宫,也不说来给娘娘请安,实在是不懂事。”
武贵妃轻嗤一声,“她若还只是寒王妃,自然是不敢不进来向本宫请安,可是现在人家是太子妃了。按规矩,一旦是进了宫,若是没有皇后,她便是最大的!如今,人家哪里还能看得到本宫?”
那嬷嬷是个聪明的,自然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心里不舒坦了,遂笑着奉承道,“娘娘这是抬举她。即便是有这个规矩,可是这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太子妃,敢干涉皇上的后宫?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那太子妃的身分便是再高,也得防着有人在皇上跟前儿嚼舌根不是。再说了,娘娘如今是皇上最看重的人,这皇上如今正值春秋鼎盛,这心思,也是一直变着呢。”
嬷嬷这话,果真就是说到了武贵妃的心坎儿里去了,特别是听到了安华后来跟自己说起了当日皇上在中殿的一番话,这心思便是郁结了好几日!若非是有这么多人劝着,手里头还有着宫里最实际的大权,怕是这会儿,早就一病不起了。
武贵妃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却是软和了一些。
“本宫服侍皇上这些年,倒也不一定非得是去争什么后位,可是皇上竟然是将一个死人抬为了皇后,这分明就是在打本宫的脸了!原本这几位王爷,倒也是平分秋色,可是现在这么一闹腾,那太子倒是成了嫡出了。要知道,若是立了南宫逸,本宫有的是法子将他给折了!可是偏偏皇上立的是南宫夜,这简直就是让人无从下手了。”
嬷嬷看了一眼大殿,幸好已经是无人了,这才小心道,“娘娘莫急。您在那衣裳上做的手脚,谁会知道?而且,那日,她将那凤袍脱在了东宫,也是她太过粗心了。那东宫里头,可是有着咱们的眼线的,如今那上面的东西,老奴已经命人取下来了,奴婢看过了,那三处软针,其中有一根上头,沾了血,很显然,毒已入体,娘娘还担心什么?”
武贵妃闻言,又再度笑了起来,“嬷嬷说的没错,南宫夜看似无情冷酷,没有什么弱点,可是现在,那洛倾城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哼!会武又如何?要知道,这后宫中的女人杀人,历来靠的,就不是武力!一个空有些什么诗画才华的女子,不过就是一樽花瓶罢了!也亏得那南宫夜当宝贝似的宠着。”
嬷嬷连忙谄媚笑道,“娘娘说的是,若不是太子爷如此宠着太子妃,那咱们,又怎么能抓住太子爷的弱点?”
武贵妃听了,笑得是花枝乱颤,更是明艳了几许,“可知今日皇上在何处用晚膳?”
“回娘娘,说是去苏嫔那里,不过,午膳是在良妃娘娘那里用的。”嬷嬷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小心地打量着主子的神色。
果然,武贵妃一听说皇上去了良妃那里,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