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品香阁的屋顶上,无崖正有些郁闷地一人喝着小酒,一幅气闷又憋屈的样子,显然,还是对于夜墨和倾城的事情,不能释怀!
“长夜漫漫,独我一个可怜人在此饮着苦酒,死丫头,我知你是个没良心的,可也不能这般地没良心吧?你真以为那日我没有看出你的作戏?不就是想着让我死心吗?呵呵!可笑我还一直觉得自己的心事隐藏的极好,不曾被你发现。”
再喝了一盅酒,无崖苦笑一声,“是我傻了!你是何等聪慧的女子,这天底下有几人的心思是能瞒得过你的?是我糊涂了!若是我如阿楚那般地聪明,虽然是不舍,却也只能是远远地避着你,也许就不会如此了吧?至少,我的心事,你不会如此快地就看穿了。”
伸手再斟满了酒,眸底已然满是伤痛,可若细看,眸底竟然是还有淡淡的甜蜜!不免让人觉得有些狐疑,这也太奇怪了些?难过便难过,欢喜便欢喜,因何又会如此地让人看着矛盾呢?
大红色的衣裳正在迎风吹拂着,依然是张扬而拉风的!
募地,一道黑影挡住了他本就有些迷醉的眼神,待无崖抬眸,酒气顿时就解了三分,“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倾城的表情有些凝重,“进去说吧。”
进了屋,倾城表情严肃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无崖顿时一惊,“难道咱们的暗卫竟没发现?”
“发现了!来人躲过了洛府的暗卫,只是进入了阁楼后,惊动了我安排了在那里的墨卫。没有看清楚来人要找什么,不过很确定,应该不是什么大物件儿。”
“来人是什么身分?可有什么线索?”
倾城摇了摇头,“我赶回去的时候,只是看见了一道背影,不过,墨卫说来人的身手极高,应该是不在你我之下,具体的,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对了,来人并非是着了夜行衣,而是普通的黑色锦袍,从这一点上来看,来人的身分不低,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护卫之类的,显然,这是因为自己派出来的人手都失手了,所以才会亲自出马了。”
“失手?锦绣阁以前也从未出过此事呀?”
“那是因为他派出来的人,没能进得了锦绣阁。又或者,洛府还有他的眼线,只是一直没能得手!”
“倾城,照你的意思,这来人,有可能会是哪方的势力?”此时的无崖早已没了先前的那股子颓废之色,整个人都是精神了起来,一脸的担忧。
“不管是哪方的势力,锦绣阁里头,必然是有什么秘密,在让人家惦记着。只是,这么久了,我也没有发现什么。难道,是我疏忽了?”
“你之前去了何处?”无崖仔细想过以后,突然惊问道,“那来人可曾发现了你并不在屋内?若是如此,怕是不妙。”
“不会!来人并未靠近我的寝室,青鸟和青兰未曾发现。即便是那人暴露之后,她们二人也未曾出面,不曾暴露了自己的身手。”
无崖这才放下心来,“倾城,莫不是,与你母亲有关?”
“极有可能!此事暂且搁着,也不必将此事告之旁人,我今夜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动用咱们手中的力量,看看这京城能此身手的人,到底有多少?便是一个个地找,我也一定要将此人给挖出来。”
“好,你放心。我即刻着手安排。”
倾城点点头,而无崖也一扫先前的阴霾之色,火速离开了。
次日,倾城果然依言就陪着云清儿回了安国公府。
对于云清儿的心思,倾城并没有刻意地去猜,在她看来,这位是自己的嫂嫂,断兴地害了自己!更重要的是,昨晚上她先是去了一趟张氏的院子,后来又去了一趟品香楼,自然是有些疲累,这会儿,在马车上,便又打起了盹儿。
等到了安国公府,刚陪着云清儿去给云夫人请了安,说了会儿话,云清儿便拉着倾城的手,去了自己出嫁前的院子。
倾城这会儿已是有了几分的精神,隐隐觉得有些不妥,遂窥探了云清儿的心思后,也只是略有些沉默,眸底的神色变换,脸色倒是还算平静。
两人坐着才用了一盏茶,便听闻云世子过来了,倾城早已料到了会是如此,也只是轻笑不语,既然是嫂嫂有意成全她,那她又何必拂了她的一番好意。倒是不如,今日就趁此机会,断了云墨穿宸的念想就是了!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个云墨宸,何时对自己竟然是起了这般的心思?
云清儿院子里的凉亭之中,倾城正专心致志地赏着花,似乎是并未察觉到有人到来。而云清儿则是找了个借口,去了母亲的院子。
倾城的唇角微微一扬,转身便看到了云墨宸,“给云世子见礼了。”
“三小姐免礼。”
看了一眼落落大方的洛倾城,云墨宸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这样花一般娇艳,却是如同暖阳一般光茫万丈的女子,可惜对自己无意,否则,若是自己前去求娶,定然也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三小姐早就知道在下要来?”云墨宸看着倾城定定的眼神,对于这一点,似乎很是肯定。
“云世子,听闻你不日将前往苗疆,嫂嫂心中挂念,所以才央着倾城陪她一道回府,只为了见你一面,好让嫂嫂安心。至于我?不过就是顺路罢了。”
顺路?这就么不愿意看见自己吗?这意思就是说,若非是顺路,她根本就不会来?云墨宸苦笑一声,“三小姐说话又何必如此绝情?莫不是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