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无崖,你确定你今天晚上见到他们,情绪上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吗?”
无崖自嘲地一笑,“放心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以前看到他们在府上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时,我也没有觉得有太多的不甘,如今,他们都是被下了狱的囚犯,我最多也就是多嘲讽几句,然后,再给他们下点儿料罢了。”
倾城唇角微微勾起,突然想到了什么,“凤荷呢?她的身分如今是凤家的义女,现在可是也被下了狱?”
“义女又如何?她也是被上了族谱的。原本凤夫人还是打算将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呢。现在,反倒是牵连了她了。”
“怎么能说是牵连呢?毕竟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是?你说,这会儿,皇后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皇后这会儿定然是在等着凤宽的好消息了!只要是凤宽能调动了那股隐秘势力,那么,皇后再使上一把力,也许,凤家会被判个流放什么的,也是说不定的!到时候,再由凤宽底下的人出马,凤家,自然是会一个不落地保全下来!”
无崖说完,还有些蹙眉道,“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皇后,不像是那种会利用这股势力来救凤家人的人呢?凤家的人,天生都是凉薄的!他们就好像是没有感情的狼一样!永远都只是盯着眼前的、或者是远处的猎物!根本就不像是会有什么血脉亲情的人!”
“别这么说!”
无崖一挑眉,“当然了,我母亲除外!”
倾城失笑一声,“她能为了你,舍了自己的性命,自然是对你感情极深的!至于皇后,我现在担心的是,她会想出什么法子来保全凤家的人不会被判了斩刑!”
“你觉得她会有这等的本事?”
“为何不会?”倾城沉吟了片刻,“她自然不是真的为了什么凤家好,她只是为了告诉武贵妃,便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也一样能有机会保下凤家的人不死!这是一种宣示,也是一种警告!”
无崖撇撇嘴,“呿!安逸侯府都没了!还宣示个什么劲儿?真是的!不过,这位皇后在后头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好过了!”
倾城一笑置之,并未理会。
入夜,两道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直接飞向了天牢重地!
“咝!这是什么料子的?穿着也有些太咯的慌了!”
倾城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夜行衣罢了,暗卫们都能穿得,怎么到了他的身上,就咯的慌了?真不知道是他太挑剔了,还是这些年,自己太惯着他了。
“喂,你站住!我先去探探路,别再有人设下了什么机关,等我们就糟了!”
倾城再度抽了抽嘴角,貌似自己才是他的主子吧?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发号施令来命令自己?果然还是太惯着他了么?
不一会儿,无崖便再度原路返回了,“应该是没有陷阱。不过,我瞧着他们在里头睡的倒是安稳,也不怎么像是刚刚落难的千金公子之类的。”
倾城白了他一眼,“你我还是要记得不可暴露了身分,万一哪日皇后也派人过来,就麻烦了!”
“放心!”
无崖走了两步,又抛给了她一个瓶子,“这是七花七虫毒。除非是我亲自配制解药,否则是无药可解的。你不是最恨那位凤夫人吗?倒是不妨给她服上一粒!”
“七花七虫毒?有什么效果?”
“每隔七个时辰,便毒发一次,每次的时间大概就是小半个时辰。毒发之时,体内先痒后痛,宛若刀搅!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
无崖一脸谄媚地看向了倾城,那笑地都快要跳出花来的一双桃花眼,分明就是在写着,‘快夸夸我吧!我做的不错吧!’
倾城挑了挑眉梢,“试试看吧!不过,会不会让人自残?”
“自残倒是有可能,依着那位凤夫人多年来的养尊处优,极有可能会受不住自残,比如说,撞墙晕过去!不过,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倾城闻言,以眼神询问他这是为何?
孰料无崖竟然是神秘地一笑,“这种人,向来是最惜命的,便是有一丝一毫还活下去的机会,都不会放过,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唯一的儿子死了那会儿,都不见她有什么自杀的倾向,这会儿,更是不会有了!”
倾城听了,倒是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人性如此,倒也没有什么可贬低的!
二人潜进去后,无崖去了男牢那边儿,倾城则是去了女牢的方向。
牢房内,大家的衣裳都是相差无几,都是那种粉白色,然后胸前和背后都是一个大大的囚字!再加上个个都是披散着头发,估计也是被押进来后,这身上的一些个饰物们都被这里的牢头儿给掳了去!这倒是让倾城一时有些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许是因为进了牢房,再没有了清水,没有了那些个便利条件,凤荷脸上的面具,已经是被揭了下来,半边被烧伤的脸,此时看上去是狰狞无比!
此刻,她和一名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一名老妇人一起躺着,想来,她应该就是凤夫人了吧?还真是,啧啧,这种地方,不过才关进来了两日,竟然是就能睡的安稳了?
倾城想要进入牢房,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她向来是不屑于做这一类的溜门儿撬锁的事儿!伸手做了一个准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