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轮椅上的花楚淡淡出声,“舅舅还请三思而行!这王佳便是再不济,也是我西北军的军营之人,便是处置,也该是交由父亲依军法而论,舅舅并非军营之人,还请莫要逾矩了才好。”
花楚的声音,清清淡淡,仿若是溪水潺潺,又似是清风微拂,让人闻言,顿时便都冷静且精神了许多。
倾城则是在他的身侧站了,双手负于身后,一袭淡蓝色的锦袍,将其周身的气质,衬托地更多了几分的儒雅清贵!她本就是生的美貌,如今虽然是扮作了男子,可也是俊逸非凡,芝兰玉树,否则,又怎会得了一个第一公子的名头?
只不过,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在了王英的身上,倒是将他弄得尴尬不已,有些下不来台。
花金辉,见事情到了如斯地步,也知道不能再给这个王英难堪了,毕竟是大家族的掌权人,又是亲戚,也不好做的太过。
“都是我的不是!让妹夫见笑了!我这就回去,重重地斥责那个王崇一番,绝对是不会让也再给咱们两家添麻烦就是了。”王英此人,倒是能大能小,能屈能伸!
倾城看了,只是淡笑不语,这次出了抚安侯府,下次还能不能顺利地进来,怕还是两说儿呢。
王氏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眼下自己的计划,是万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否则,反倒是会便宜了那个贱人!这样一想,便咬咬道,“都是妾身的不是。竟是不知道娘家出了这么个混不吝的,还请侯爷责罚。”
花金辉冷冷地瞥了在,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罚她?
“罢了,丽容,扶你母亲回去歇息吧。”
王氏一听这话,顿时也就轻松了不少,至少,自己这个正室不在,当着族老的面儿,花金辉应该是不会选择在今日开祠堂,将花明养在二夫人的名下了。如此便好,只要是还没有改了族谱,那一切,就都还有转还的余地!
这么快就要走了?那可不成!还有一出好戏没有上场呢,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散了场?
倾城看了一眼一旁的王佳,难不成,那边儿的信儿,还没有送到?
王氏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了前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侄儿王少华带人直接就闯了进来!不仅仅是闯了,而且是还直接就伸手打伤了侯府的两名下人,再细瞧,手上还个个儿带了兵刃!
王英一看,这恨不能立时就背过气儿去!这是做什么?
倾城则是笑了,总算是来了!还以为得再想法子拖上一拖呢,看来,这个王佳办事,还算是不错!回头记得让花楚也提携一二,至于有没有本事往上爬,也得看他自己了。
倾城睨了花荣一眼,花荣会意,推着花楚的轮椅,就往前动了动,刚刚从门房冲进来的王少华,一眼便看到了姑父身边的那个美貌少年,花楚!
王少华这个气呀!恨不能直接就挥刀将花楚给砍成了八段!王崇与他向来是亲如手足,这会儿见王崇被打成了那样儿,而且还听人说是花楚设的局,这怒火中烧之下,再有人挑唆一二,自然就闯上了门来。
王英可是急了,急忙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将王少华给拦了!
“孽子!你这是做什么?小孩子打架,用得着如此吗?还不快快将这些兵刃给我放下!免得再伤了侯爷。”王英气地几乎就要跳起脚来了。
小孩子打架?也幸亏王英在这会儿还能想出这样的借口,来为王少华遮掩。花楚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父亲的脸色,果然是气得额上青筋爆起!唇角勾了勾,心底却是将倾城这种整人的法子,给弄的哭笑不得了!
明明就是漏洞百出的计策,可是偏偏就有这种蠢笨如猪的人上当!能说什么?只能是怪他们这些人太蠢,也太将自己当回事儿了!只要是他们没将他们王家看的太高,能冷静地想一想,便会发现,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套儿!可是他们偏偏却都是性子火爆,而且,是听风就是雨,倒是倾城也能想出这等的法子来!可见是将他们的脾性心思,都是拿捏地极准了!
花楚的嘴角微勾,冲着王少华道,“表弟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吗?如今你竟然是气冲冲地带了人,甚至是还带了兵器直接就闯进了侯府。表弟想做什么?可是来与我切蹉武艺的?只是,你这架势,怎么就看着不像呢?”
王少华一听,立刻就意识到这里是抚安侯府,他一介白身,哪里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耀武扬威?当即这手就软了下来,手里头的兵器,自然也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表弟,有什么话好好说,王崇会受罚,那是因为他违反了军规,父亲处置他自有他的道理,你不过就是道听途说,难免是会被一些小人给误导了。你说是不是?”
王少华一听,这原本是灭下去的气焰,登时便又涨了上来!红着眼睛,瞪着花楚,恨不能在他的身上给瞪出几个窟窿来!
“花楚!你给老子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是敢污蔑我王家的人?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侯府的世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怒了小爷,小爷这会儿就直接做了你!”
倾城听了,嘴角抽了抽,强忍了笑,抖动着肩膀,似乎是忍的极其辛苦,而一旁的青鹤则是十分同情地看了外面的那个王少华一眼,暗暗嘀咕着,见过蠢的,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