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远远地睨了无崖一眼,什么也没说,一个纵跃,已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无崖则是微挑了挑眉,看来,倾城和他之间,的确是达成了某种隐秘的协议?只是,会是什么呢?
无崖伸手扶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在那儿骨碌碌地转着,似乎是在想着怎么做,才能从倾城的嘴巴里套出这个秘密来!他绝对不是有什么好奇之心!他只是担心他们的宝贝,会被人家给坑了!就像是做生意,并不仅仅只是亏了本儿,才叫赔钱!那银子该赚百两,却是赚了九十九两,也同样是叫亏本儿的!
早已远去的洛倾城哪里知道,自己这会儿正被无崖这个奸商给算计着,而且,似乎是还算计地十分阴险!
一路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过两日,便已到了西北的云州城!
这抚安侯府,便在云州城最为繁华的地带。
倾城和青鹤两人本是要寻一处离抚安侯府较近的客栈,正在四处寻着,迎头便见过来了一位青衣打扮的年轻人。
“可是锦公子和青公子?”
倾城一愣,细看了那人一眼,“这位公子是?”
“不敢!小的花荣,是世子爷派来迎接二位的。”
倾城这才明白,定然是无崖传了书信给花楚,告之自己和青鹤来了云州。青鹤低声道,“回公子,正是楚公子的手上。”
“两位公子请,小的已经安排好了别院,请两位公子入住。”
两人相视一眼,跟着一起到了一处离抚安侯府约莫有上二里地的地方,这别院的规模不大,也不过就是三进的院子,不过这装潢修饰倒是处处别致。
“花荣,你家世子爷是如何交待的?”
“回锦公子,世子爷说是他以前游学时的两位故交了,并未隐瞒于侯爷。”
倾城点点头,花楚这样做,倒是再好不过。至少,不给花夫人再从中挑拨的机会了!
“你家世子现在如何?”
“回公子,世子爷倒是无事,只是夫人?”
“被禁足了?”
“回公子,不仅如此,听说是侯爷大怒,而花夫人竟是找了娘家人来闹,硬逼着侯爷将夫人赐死。”花荣脸上的神色一时,便有些落寞了。“世子爷现在离不得府,已是没了法子,只能是守在了夫人的身边,若是花夫人一再相逼,那世子爷就代母受过。昨日,已是生生受了花夫人的十鞭子了。”
倾城闻言,眸底一紧,花楚之所以会给花夫人下药,虽说是因为她先前待他的生母不好,可是有一大半儿的原因,也是自己的授意!如今,堂堂世子爷的身分,竟然是都护不住生母了,这花夫人,是何等的咄咄逼人?
“你稍侯,我与青鹤换身衣裳,立马随你进府去见阿楚。”
“是,公子。”花荣虽是未曾见过这位锦公子,可是也从自家主子口中听说过不少次了,如今,见他们二位一听说世子爷遭了难,就立时赶了过来,果真是交情深厚,也足见这位锦公子,绝非是什么喜欢攀龙附凤之人。
倾城自是着急,不过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风尘仆仆地,委实不妥!再说了,这个样子,岂不是污了自己锦绣公子的名声?一个弄不好,再让人以为自己是个冒充的,可就不妙了。
“公子,您要不要戴上面具?”
“不必!这是去见抚安侯,我锦绣公子的大名虽然是天下人皆知,不过,却非官身,在他面前,还是莫要太过张狂的好。”
“是,公子。”
花荣一瞧这锦绣公子肯为自家世子爷出头,立马就精神了许多。要知道这锦绣公子虽非官身,可是这名声却响,特别是在江南,其风头更是压过了凤家一头!
若说为什么?这锦绣公子富甲一方,此其一,曾先后为朝廷赈灾捐助了六次,累计金银达二十万两!这岂是寻常的富商可比?皇上龙颜大悦之下,想要重赏,只是奈何这锦绣公子无意于功名,而且又爱四处游学,常年居无定所,寻人不着。无奈之下,皇上竟是下令直接就封了这锦绣公子为千雪国第一公子之美誉,并且是特地赐下了一面金牌,可凭金牌而出入皇宫!
为何封他为第一公子?传闻说这锦绣公子容貌俊美,芝兰玉树,不仅仅是富甲天下,却不为财富所累,而且,还满腹经纶,才华无双。两年前,传闻这位小公子也不过十一二岁,便是在江南诗会上,连赋诗三首,震惊当场!当即便有数名官员写了折子,保举这位锦绣公子入朝为官。不过,圣上的折子还没批下来,这位锦绣公子便又不见了。
至于赐下金牌之事,自然不可能是这样随意了!
两年前,战神寒王与突厥国开战,两国僵持不下,持续数月,由炎炎夏日,直至寒冬腊月,边关更为寒苦,可是数十万将士们,却是迟迟没有寒衣送到,原是那护送棉衣的官吏竟然是突厥国的奸细,竟是一夜之间将所有的棉衣烧毁,此事引得皇上博然大怒,可是最紧急地,便是数十万将士的棉衣没有着落。
关键时刻,又是这位锦绣公子,竟然是吩咐手下所有商号,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赶制了上万套御寒衣物。同时,又吩咐所有的锦记的掌柜、管事及仆从,将他们的总计达数千套的棉服、被褥,一并送至了边关。
正是这位锦绣公子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