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顿时一阵惊慌,他们就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对太祖皇帝不敬,否则他们就只有脑袋搬家了。当下众人急急道:“尔等岂敢,岂敢。”
钟离嫣轻哼一声,觉得自己应该再下些猛料,于是冷唇道:“难道你们不知藐视太祖该当何罪?”
太祖可是创建了爪哈国,没有太祖就没有整个爪哈国。藐视太祖,其罪过轻则一人生死,重则株连九族。在场之人当下骇得面无血色,冷汗连连。有些胆小者听言已经虚脱得无法站立,哆哆嗦嗦,道:“这位公子,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我们对太祖尊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藐视太祖啊!”
钟离嫣微微一笑,转眸看了看台下的赏盘,出声道:“本公子也相信诸位必然没有冒犯太子的意思,不过诸位的表现好像并没有让我看到你们的诚心呢。”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反应过来,长长松了口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接下来在场的看客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上前掏出银子往台下的赏盘里扔去,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哐当……”
“哐当……”
台下的客官似乎是为了比赛一般,每个人都将身上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扔进了赏盘里,似乎扔得越多东西越贵重,就表示他们对太祖就越尊崇,每个人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毕竟这可是跟脑袋直接挂钩的事情。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泰子炜和轩辕靖望着客官争先恐后地打赏的情景,眼里俱是满含敬佩的笑容。俗话说关心则乱,他们几乎都忘了钟离嫣的本事。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心思如此灵巧,只需要吟诵一首诗词,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赢了老鸨,而且还让老鸨挑不出一丝错处。
再看看老鸨,此刻的她脸上一片青灰之色,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她双目怒睁到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此刻发生的一切。钟离嫣下台负手而立,侧目望着脸色惨白如纸的老鸨,挑唇一笑,“月妈妈,所谓愿赌服输,是不是我现在可以将人带走了呢。”
老鸨做生意十几年,历事无数,很快又恢复了她的处变不惊,精明算计。她惺惺作态地笑道:“公子,既然你赢了,人你自然可以带走,不过嘛,当初颖儿姑娘可是我花了五百两白银买下的。如果公子想要将人带走,我月妈妈也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还请公子先交出五百两白银来。。”
钟离嫣闻言,一双眸子顿时泛起一抹冷意,这个老鸨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为她要一千两黄金,现在又问她要五百两白银,真以为她钟离嫣是开钱庄的吗?当下她脸色一变,冷笑道:“月妈妈,俗话说见好就收。之前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愿赌服输,如今你还这样掐着不放故意刁难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钟离嫣话落,她出手如电,只闻一道掌风飞出去,下一刻便看到怡春阁的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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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一下子塌陷了。飞崩离析的场面顿时让在场之人一阵惊惶,尤其是老鸨顿时哀嚎一声,“哎呀,我的怡春阁!”
钟离嫣冷笑道:“月妈妈,你可看清楚了,若是我想动手直接抢人的话易如反掌,不过本公子不屑于此,所以才答应比试一场。现在既然你输了,是不是就该遵守之前的约定呢。”
此刻,老鸨也算是看了个通透,眼前这三人不但身份尊贵,而且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根本就不是怡春阁能招惹的,当下老鸨只好苦着一张脸道:“这位公子,刚才月妈妈我也只是和您开个玩笑,希望公子不要介意才是。”
此刻,老鸨说出这番违心的话,只觉心中一阵憋屈。原本想着今日可以趁机打捞一笔,可是到头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算了,眼前这三位她一个怡春阁根本就惹不起,见好就收才是硬道理。钟离嫣眼见这老鸨还算识趣,于是也不打算再为难老鸨了。
“小女子在这里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谢谢公子救我。”便在这时颖儿上前对钟离嫣行礼道。
“姑娘请起来吧,不必多礼。”钟离嫣说话间不由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颖儿,或者说是黛丽丝,刚才黛丽丝刚露面时轩辕靖就已经对钟离嫣有所暗示,告诉钟离嫣这个颖儿的确就是爪哈国的三公主黛丽丝。
可是不知为何,不是都说血浓于水吗,钟离嫣不知为何自己对眼前这个黛丽丝没有丝毫的亲切感。随即她又在心中苦笑,或许她只是一个冒牌的钟离嫣,所以才会感受不到和黛丽丝之间的亲情吧。
钟离嫣正胡思乱想之际,怡春阁的其他女子都围了过来,对着钟离嫣三人直接跪下道:“这位公子,您能不能行行好,将我们也救出这怡春阁,我们原本都是良家女子是被坏人拐走卖到这里来的。若是公子能救我们出火坑,我们一定铭记公子的大恩大德。”
钟离嫣望着跪在地上那些神色凄楚的女子,心中忍不住一阵叹息,看来今天她必须得做一次好人了呢。她转头无视老鸨更加难看的脸色,淡然道:“月妈妈,刚才我赢得那些赏钱你应该也看到了吧,想必足够可以替这怡春阁的所有姑娘都赎身了吧。”
老鸨听了钟离嫣的话差点儿就要吐血了,自己怡春阁的摇钱树就这样被人挖走了,她早已心疼得不得了,现在她整个怡春阁的姑娘都造反着想要离开,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鸨顿时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