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问题?泰子炜暗笑,眨了一下眼睛,药给他灌了下去。平时喝药都不费什么事,现在喝起来却又怕他呛到,又怕药流出来,不过一小碗,紫黛足足喂了有小半个时炜。
太医开得药确实不错,用的药也都是上品,才下肚不过一会儿,泰子炜就觉得有了些力气,努力平了平气息:“嫣儿……”
“能说话了?”紫黛又惊又喜,“不要急着说话,太医说你的伤口很麻烦,要常换药,说话的时候容易牵动伤口,不好愈合,这几天就少说几句吧。”
泰子炜自然能感觉到,一说话伤口就牵动着剧痛,可是有一句话他非问不可:“嫣儿……是不是……来过?”
“嫣儿?没有啊,我们现在还没找到她。”紫黛迷茫地摇头,但随即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疑问,“不过王爷,昨天是很奇怪。昨天岚妃来吵闹,我和她出去说了一会儿话,回来门就开了,而你明显好转了许多。我现在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人想得其实都没有差,但谁都知道钟离嫣不可能避过那么多人的耳目偷偷进来,所以又各自推翻了自己的结论。没有人想到,就在这短短半个月,钟离嫣已经得了凌空步的真传,来去无踪。
泰子炜有点失望,但他坚信那不是自己的幻觉,也许嫣儿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在等着他吧。他无奈地笑了笑,又闭上眼睛,这时有人送了什么东西进来,紫黛却犹豫了。
紫黛停了步,笑着用手指搭在他唇上:“病人就别逞强了。”
泰子炜也没力气和她争,由着她去换。不过紫黛去了一圈,却失望地托着原来的药瓶回来了:“那太医真是,说是用了好多次了,现在换的话,又要重新适应。让我先试一下,说你很容易就会晕过去的,一会儿晕了换就好了。”
泰子炜哭笑不得,看来那帮太医对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完全理解错了。不过他也没在意,用气声说道:“又不是没受过伤,你换就是了,等我睡着不知道要哪年头。”
紫黛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明知他是逞强,也有点心疼:“一会儿不许哭。”
她说着,给泰子炜擦了擦汗,才醒了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多冷汗,哪可能不疼。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也没什么力气挣扎吧。她想了想:“我去叫两个人来帮手吧,擦擦汗也好。”
“别。”泰子炜却急忙把她叫住了,“关门,一个人。”
他的精力让他说不出太多的话,紫黛当然完全明白,有点奇怪,想了半天突然笑起来:“你是怕疼哭了丢人吧。”
本来很沉重的气氛,被他们两个人一闹,突然轻松了不少。泰子炜扫了她一眼,爱搭不理地闭上眼睛,紫黛看着他难得地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把干净的纱布塞到他口中:“咬着一点,听说总咬牙会把牙齿咬松。”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原来的纱布取出来。离上次换药已经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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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纱布粘连着伤口,挣了好半天才拿下来,泰子炜的头上渗出不少冷汗,身体却一点也不听使唤,连握拳都做不到。紫黛看着他眼睛紧闭着忍疼的样子,心疼地把旧纱布扔到一边,尽量加快了动作:“马上就换了,看你没什么感觉嘛。”
知道他好面子,她也不说破,用纱布蘸满药酒,小心地铺满整个伤口。泰子炜只觉得又被瞬间连刺了几百刀一样,除了满脑子的痛,什么其他感觉都没有了。双手不知道什么什么能动了,他紧紧抓住床单,努力不发出声音。紫黛看得分明,暗暗压住他没有受伤的另一侧:“这些药酒要倒下去,你没事吧?”
还没完?泰子炜没想到这只是开始,狠狠咬了咬牙,只觉得一阵血腥气从口中传过来,嗯了一声。紫黛轻轻按住他的右肩,手一抖,剩下的药酒就都浸到了纱布中。
泰子炜一开始还觉得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痛直接把他吞没。他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一边庆幸自己动弹不了,不然挣扎起来不知道要有多难看。渐渐地,天旋地转,他真的没法发出声音了。
紫黛怜惜地取来水盆,用毛巾一点点擦去他的冷汗,把他被打湿的头发也细心地一缕缕清理干净。不久有侍女把太医引过来,那位太医满意地看看上药的情况,把紫黛大夸一番:“王爷是不是很快就昏过去了?”
紫黛看看那貌似昏迷的人嘴角一动,笑吟吟地回答:“没有,动弹不了是真的,我就直接把药上了。不过王爷一直都清醒着,太医有话的话就说吧,他听得到。”
“他……听得到?”太医没想到紫黛是醒着给泰子炜上药的,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泰子炜,“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我就换药了啊!这这这……完了,老臣的罪过啊,老臣没想到王爷会……”
紫黛并不在意,就是他换了药,以泰子炜倔强的个性,只怕也会想要换过来。这样的人,和她自己倒是满像的,她虽然心疼,却也没什么惊讶。看到太医惶恐的样子,她抿着嘴一笑:“对了,王爷换药前还问过,您贵姓?”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姑娘好好照顾王爷……”
她的话还没问完,那种太医已经飞一样地跑掉了,难为那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跑得就像是兔子一样。紫黛清脆地笑出了声,回头看着一脸不满瞪着她的泰子炜:“我就说要给你换药嘛,谁让他不换,吓一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