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泰浩轩点头同意,望向正指挥仆人煎熬贯众、升麻的姚孤萍,她已令人就把炉火搬来卧室,药在沸腾的锅中翻腾,浓浓的药味弥漫一室,姚孤萍说,这样也可兼起净化空气的作用。忙碌着的人似乎没那么丑了,药气熏在她脸上,映着炉火,让姚孤萍显出智慧的圣洁,泰浩轩第一次发了这丑女的可爱。
药煎好了,姚孤萍亲自坐在床边给泰浩轩喂药,让仆人把剩下的药带去给春妮和秋月喝。
泰浩轩很有深意地看着姚孤萍,她正舀了一勺,用嘴轻轻地吹,泰浩轩眼中升起一抹暖意,轻轻说了句:“你很能干。”姚孤萍吹药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他一眼,这样柔和的语气她第一次听见,不大习惯,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把汤匙递了过去。
泰浩轩张开干裂的嘴唇一口喝了,姚孤萍见此时的泰浩轩这么乖顺的样子,忍不想逗他一下,笑道:“五王爷这么轻易就喝了我的药,不怕我害你?你那么对我,我都恨惨了你,这药里下了毒!”
泰浩轩张着嘴看姚孤萍那双似笑非笑的小眼睛,想从里边辨出真假来,心里还是紧张的,她说的话不无道理。看了半晌,还是分辨不出,一向做事果断的泰浩轩内心从没这么犹豫不决过,这种莫生的情绪令他恼怒,不由得冷笑一声,全身又溢出冰冷的氛围,比室外的寒冬还冷:“本王到底信错了人,我以为面貌丑陋的人内心会纯良一些。既然如此,本王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死,本王也不会让你好受!”
他一把抓来,迅捷的程度让拿着药碗的姚孤萍猝不及防被扣住了咽喉,他说过,谁要惹了他,他是绝不会放过的,连多年的好兄弟泰浩然都是,更何况这个毫无关系的丑女?
由于还在病中,况且他还没想这一下就要了她的命,所以力道不算大,姚孤萍好歹还算镇静,这才没打翻手里的药碗,不过,她的自尊又被无情伤害,为什么内心是否纯良要跟相貌是否美丑挂上钩?人们总要一再地提醒她长得很丑,他们难道以为丑女就没有自尊吗?真真可恶。
“五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姚孤萍即使窒息得变了脸色也努力维持着药碗的平衡。“你这样的易冲动的个性如果做了皇上真是万民之哀!如果我下了毒,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腹内有异样吗?我姚孤萍虽恨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虽然我很丑,可我还不至于乘人之危,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报复,五王爷太不了解我姚孤萍的个性了!”姚孤萍哑着嗓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颈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
泰浩轩因用了力而有些微喘气,一双幽深的虎目疑惑地探寻着姚孤萍的表情中透露的信息:“这么说,你,你没有下毒?”
看着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病而更显苍白,姚孤萍眼中闪过一丝顽皮,嘴一咧,笑了一下:“孤萍跟王爷开个玩笑而已。快喝吧,天冷,药凉得快。”一勺药又递了过去。
泰浩轩的手缓缓拿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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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运了运气,的确没感到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对着递到唇边的药匙张开了嘴,他的眼里也渐渐涌上了笑意。
药喂完了,姚孤萍端着空碗想起一事,她望向气色稍缓的泰浩轩,眼中跳跃起一抹狡黠:“五王爷,你难道还要你的医生回到那个山洞里被囚禁起来吗?”
泰浩轩哑然一笑:“当然不是!来人!”他大喊一声,门外服侍的两人进来,“你们带姚医生去她先前住过的房间。”“是!”那两人转身欲走。姚孤萍却制止了他们:“等等!”
她转身对床上那位喜怒无常的男子正色道:“五王爷,既然你肯信得过孤萍,孤萍求你,也给刘云海刘大侠一个较好的住处吧,他已经被折磨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罪,请五王爷发发慈悲,放他出来。”
“不行!”泰浩轩的脸上又罩上了寒冰,即使满脸病容也不减他的气势,“姚孤萍,不要太过份,本王已经对你宽恕,那个却绝对不行,他还从来没有向本王低过头!”
姚孤萍却慢慢走上前:“五王爷,孤萍求你,刘大侠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在孤萍眼里,他也是一条值得尊重的生命,孤萍不忍心一面救别人的命一面看着他受苦,孤萍知道五王爷一定不会放他,所以孤萍只求给他一个好的环境。”
看着姚孤萍眼中的坚定,她为了生命而坚持的行为好像一缕阳光,丝丝缕缕融进了他的心,照亮了泰浩轩内心的昏暗,也就让原本坚硬的的东西融化了那么一角。
于是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好吧,你先回去,我会给他准备一间好的囚室。”
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姚孤萍谢过,起身走人。到了门外,她从怀里抽出一点纸,捻成长条,探入鼻中,紧跟着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自己才现满意之色。她进门前和出门后做的动作都是为避免自己被感染而做的预防。
如泰浩轩所言,刘云海被换了一处场所严加看管。姚孤萍继续为泰浩轩治病,在他的卧室中又换用苍术同猪蹄甲烧烟,一时间,卧室中烟雾缭绕。这种烟气味很大,泰浩轩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适应,他靠在床头问正在用湿毛巾垫着揭开瓦罐盖看药熬得如何的姚孤萍道:“前几天烧艾条,好好的为什么换成这么难闻的东西?”
姚孤萍从容答道:“苍术气味雄厚,能彻上彻下,燥湿而宣化痰饮,芳香辟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