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州说:“这个就是秘密了,不能说。”
金不换有些不快:“咱们是兄弟,而且我是在帮你,你现在在泥潭当中,是在玩火**,明白吗?”
李神州问:“那又能怎么样?我都已经说了,我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我还能从这泥潭中抽身出来吗?”
金不换说:“为什么不能?虽然你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事出有因,人到你这一步,也没什么可选择。所以,我愿意帮你,再凭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李神州摇头:“没办法退了,也许从我当上军人那天起,就注定只能在枪林弹雨中倒下。只不过从前我以为会为国捐躯,而现在却是罪犯。你如果当我是兄弟,我也不要你帮我,你不要帮楚铁山就行,站到一边去。不然的话,咱们兄弟,也只有你死我活!”
金不换叹息得一声:“岁月是把杀猪刀,都已经老了,又何必这么性烈呢?还记得当年你说的吗?这一生如果不能战死沙场,咱们兄弟能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湖边摆张小桌子,沏一壶清茶,或者喝两杯小酒,闲情逸致垂垂钓,说一说当年,死而无憾。认到最后,功名利禄,都是浮云,化为尘土而已。”
李神州说:“理想与现实,天壤之别。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瓜熟蒂落,有圆满的人生,没有人想成为坏人,去亡命天涯。你没有经历过我的刻骨之痛,怎么会有我的刻骨之恨?当年我李神州从亚马逊归来,领导月亮之上十八神,枪林弹雨里纵横,所向披靡,意气风发前途无限。但,我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出卖,腰身一变成为罪人。更可恨的是,楚铁山还赶尽杀绝,找江湖杀手杀我女人。我李神州本应该有的大好前程,本应该有的美好家庭,就在楚铁山罪恶的行径之下,化为乌有。这二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将他抽筋剥皮。身为男人,生死可置之度外,但永远要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立场。此生不杀楚铁山,我李神州誓不为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我,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那眼神血红着,杀气如火如荼。
金不换说:“你杀楚铁山我不会阻拦,但如果你再制造恐怖袭击的话,咱们兄弟的路就真到尽头了。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和楚铁山的恩怨,不能殃及无辜。那些老百姓,跟我们一样,有自己的朋友和亲人;那些士兵跟我们一样,有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他们死了,他们的朋友和亲人会难过,会和你被冤枉,失去亲人一样的痛苦。还记得当初在月亮之上的宣誓吗?一天是军人,一生是军人,为社会的和谐稳定,为人民的生活平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放过祸国殃民之辈,而如今,自己怎么可能沦为祸国殃民之辈!”
李神州看着金不换,没有说话,金不换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或者说仅有的良知。当他被仇恨迷失了心智,而这一瞬间,金不换的话让他有短暂的清醒。
是的,他曾经是一名荣耀的军人,曾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浴血奋战。而现在,他却正在做着危害社会的事情,这违背了他的最初。大家都有亲人和朋友,他为自己的家破人亡而对楚铁山恨之入骨杀之后快的时候,他却又在让更多无辜的人家破人亡。
他在为魔天充当刽子手,虽然魔天对他有恩,但他也不应该如此,他是军人,有信念和原则的军人!
恩怨,只是他和楚铁山的!
“如果。你真要我停止,除非一种可能。”李神州想了想之后说。
金不换问:“什么可能?”
李神州说:“你帮我,杀了楚铁山。楚铁山死,我立即退出!”
“我帮你杀楚铁山?”金不换有些意外。
李神州说:“不是你杀楚铁山,而是你帮我。”
“不是我杀他,而是帮你,什么意思?”金不换被搞得有些糊涂。
李神州说:“意思就是你帮我创造杀楚铁山的机会,我和他的仇恨,一定得亲手杀他,方解心头之恨。”
这下金不换明白了李神州的意思,就是帮李神州为楚铁山布置一个圈套,把楚铁山带进李神州猎杀的陷阱。
这让金不换有些为难。
虽然在这件事上他确实觉得楚铁山过分,他倾向于李神州。可毕竟他和楚铁山也是兄弟,这是其一,其二,楚铁山是华夏武警总司令,而李神州是恐怖分子,这个身份的敏感性。他无论什么原因,他帮李神州把楚铁山引诱到杀场,就是犯罪!
“怎么,不敢了吧?人都是会变的,当年是兄弟,都能豪言壮语,兄弟,谁叛必诛!今日,你知道楚铁山背叛我,出卖我,只因为他是武警司令,动他会有生命之忧,你也没法履行当初的誓言了吧!”李神州的言语里带着一种极大的愤慨。
金不换却突然抬起了目光,那目光里有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行,我帮你!”
“你帮我?真的?”李神州见金不换答应,倒是有些意外。
金不换说:“当然,我金不换已经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从月亮之上解散后,虽然变成了闲云野鹤,但心中的热血从没有冷,心中的正义从没有泯灭。生死算不得什么,只要对得住自己,没有白活过一场。楚铁山背叛兄弟,该杀。只不过他是武警司令,杀他必有祸,但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卷入进来,无论是背罪名也好,背骂名也好,我都帮你!”
李神州也掷地有声:“好,不愧是我当年认识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