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虎深感惊骇地问:“大师用的是什么办法,竟然能在几分钟之内将骨骼完好愈合?”
和尚说:“此是秘法,说来施主也不会知道。”
李龙虎心想,如果能有这么快就让骨骼愈合的方法,以后在战场上受伤就没什么顾忌了,当即便问:“我能跟大师学这秘法吗?”
和尚想也没想地摇头:“不可。”
李龙虎有些不满:“不会吧,传播医术,可悬壶济世,一件可积无量功德的事情,大师竟然这么吝啬吗?”
和尚说:“非是老衲吝啬,而是这秘法,却非一般人可以学得了。”
李龙虎问:“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学?”
和尚答:“气至化境。”
“气至化境?”李龙虎皱了皱眉头,问:“什么意思?”
和尚说:“施主非练气之人,不懂化境之意。练气之人都会知道,气功分为感、存、流、通、化、神、道、宗、虚九大阶段。感、存、流为普通境界;通、化、神为上乘境界;道、宗、虚则为巅峰境界。入化境之修为,便可化意念为出体之气,说得简单点,就是气劲爆发力。”
李龙虎还是有些纳闷:“我也有练过好几种气功啊,譬如太极,譬如寸劲,譬如手掌开砖等等,都是跟气功有关的。”
和尚微微一笑:“施主说的这些,也算是气功,但只是气功的基础,都只是普通境界的修炼。所有练气之后无法御气,且无法产生体外气流的练气,都算不得正统的气功修炼,只算得上是强身健体的辅助练习而已。”
李龙虎问:“我看大师的气功练得肯定很厉害,能教我练气吗?”
哪知道和尚还是摇了摇头:“不能?”
李龙虎不解:“又怎么了?”
和尚说:“因为施主的杀伐之气太重,而且身在公门,没法认真专一的进行练习,而练气之人,必须远离喧嚣,身在方外,虽不必六根清净,却也需一心一意。等施主哪天能如此做到的时候,老衲便可相授了。气之一道,练习得好,可超越自然;练习不好,毁筋断脉。”
李龙虎突然感到纳闷:“等等,大师怎知我身在公门?”
和尚说:“很简单,施主的眉宇之间虽有杀伐之气,但亦有正气,属卫道者流。而且施主的武学,施主的意志,都非同常人,应该是受过极限训练,如老衲猜得不错,施主应该是特种军人出身。”
李龙虎深感佩服:“大师这才气,胜诸葛,比鬼谷啊。敢问大师如何称呼,以后我若真想练气,或者想练习秘术,又能如何找到大师呢?”
和尚说:“老衲空无,居住蜀中无争山,欢迎施主来访,施主若来,无论学功法,还是品茶道,或是谈人生,老衲都欢迎之至。”
李龙虎说:“看来,大师还是个不安寂寞的好客之人。”
空无和尚说:“施主这话可就错了,只因为施主是有缘人,老衲才会欢迎施主。若是无缘的人,老衲便只是匆匆过客,不会随便欢迎人到无争山的。行了,施主的伤也好了,料想也还有许多事,老衲就先走了。”
一瞬间,在空无和尚转身欲去之时,李龙虎才突然想起喊:“等等。”
空无和尚站住脚步,问:“施主还有事吗?”
李龙虎说:“确实有件事情,看大师能不能帮得了。”
空无和尚问:“什么事?”
李龙虎有些为难,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我……我下面,因为经脉断裂受伤,敏感度非常低,无法正常硬挺,大师你会秘术,看能不能帮忙治得好?”
“阿弥陀佛!”空无和尚道得一声佛号,说:“那地方神经丰富,经络纵横,医治的难度比骨骼断裂要大得多。老衲的修为还远远不够,而且,事关神经的伤,应该都需要药物的辅助治疗才行,老衲看施主还是得另找高明才行。”
李龙虎心里那本来燃烧而起的希望顿时被泼了一瓢冷水,他以为像空无大师这样的高人完全可以替他把小伙伴医治正常的,结果空无大师说他的修为还远远不够,那他这辈子还能指望得了谁?
空无和尚缓缓地远去了。
李龙虎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背影在黑暗中的消失,回过神来,突然想起落到女娲门手中的楚雪娇,心里顿时压上一块石头。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该怎么向龙首交代?怎么向反恐局交代?
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龙首在之前的言语里已经透露,楚雪娇大有来头,而且楚一鸣也向他暗示过,楚雪娇的背景不一般。
可见楚雪娇的父母应该是上面的某位高官,而在和楚雪娇的接触中,李龙虎又知道,楚雪娇只是家里的独生女,可想而知楚雪娇在她父母心中的分量。
楚雪娇出事,只怕会引起一场大地震吧。而他,也必定会被这大地震波及,难以幸免!
无论如何,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他必须面对。因为他得对楚雪娇的生命负责!
李龙虎从身上拿出电话,给龙首打了电话。
龙首大概是睡了,直到李龙虎拨打第二遍的时候才接,但语气还是很精神地问:“什么情况?”
他很清楚,李龙虎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绝不敢烦他。
李龙虎有气无力地说:“报告首长,楚雪娇出事了。”
“什么,楚雪娇出事了?”龙首的声音差点震聋了李龙虎的耳朵,急着追问:“出什么事了?”
李龙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