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才看着周虎,满脸怒容地质问:“周虎,难道你也想跟着谭国柱造反?”
这是他觉得非常难以忍受的,周虎平常在他面前一副低头哈腰极尽恭敬的样子,和谭国柱之间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却在这种非常关键的时候,站到了谭国柱一边。
原来,那些表面都是伪装的,谢有才心里有一种强烈被骗被玩弄的感觉!
哪知道周虎却说:“我没有跟着谁造反,我现在只是在阻止所长你犯错。谭所长说你有和重犯私通的迹象,所以早让外面有所准备,我们这是在阻止你犯弥天大错!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时未晚,所长,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了吧!”
谢有才当即暴怒起来吼:“你放屁,你们这样做是在自取灭亡!你们敢杀反恐局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谭国柱又冷笑一声问:“你说是反恐局的人就是反恐局的人吗?证据呢?”
谢有才说:“让你把电话还来,打电话求证不就知道了吗?”
谭国柱很难得地一笑:“打电话问?看不见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对方说是米国总统中情局特工我们岂不是都得相信吗?”
谢有才知道谭国柱是故意刁难,也解释不清楚,反正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些都已经是黄国栋的人,于是就问:“那你想怎么样?”
其实这个时候他心里是希望小陈能够赶快结束审讯然后过来救自己的。事到如今,他肯定明白,在大丰派出所里,他一直自以为的地盘上,原来早就形成了两个派系,一边是他的人,一边是谭国柱的人。
而谭国柱背后的靠山却是黄国栋。
而同时间,谢有才借和谭国柱对话的时候,已经不经意地将手伸到了裤袋里,摸出了手铐钥匙,他得找机会把手铐钥匙给楚雪娇,让她把手铐解开。但他又不能明着给,明着给的话谭国柱等人马上就会发起进攻而阻止他。
谭国柱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手,因为他还没有得到黄国栋的进一步指示,黄国栋已经说了必杀谢有才和楚雪娇等人,但没有让他动手,只是让他控制着别让楚雪娇和外面通上电话。杀谢有才和楚雪娇的事情,黄国栋已经有了完全的安排。
如果是他或者其他警察出手击杀谢有才的话,难免会留一下一些痕迹。到时候一大帮杀手冲入这里,会制造出整个江海乃至全国最大的惊天惨案,到时候会有更高层的刑侦人才进入这里,会在每一具尸体上寻找死因。
而他和周虎等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拳脚抑或子弹,杀掉谢有才和楚雪娇,都很容易露出破绽,警察用枪和子弹都是有编号以及型号的,就像是正版人民币一样,新出来的一版钞票,如果是被劫匪抢了,在哪个地方用都能被找出来。
所以,对于谢有才问他想怎么样,谭国柱还是披着羊皮的样子说:“我真没想怎么样,只是让她不打电话出去就行了。咱们按照法律的正常程序来,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只是遵照法律,审完了,确实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与外界通话,咱们也不会阻止了。”
谢有才点头:“行,你让他们都出去,你留下来陪我审吧!”
其实他是想其他人出去之后,谭国柱一个人很难防得住他,他就会借机把手铐钥匙给楚雪娇。但谭国柱不会上他的当,就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谈不上什么机密,就大家一起来进行公证的审判吧。非常时期,咱们也没法完全按照规矩来。”
其实,谭国柱也是在用拖延术,只要在保证楚雪娇不把电话打出去的情况下,等到黄国栋的下一个电话,说杀手将到,那么他就不用管谢有才和楚雪娇,而会带着自己的人开始撤退了。
谢有才见谭国柱不上当,也没有办法,他深知这个时候谭国柱也是很小心的,说白了就是在对他用软禁术,至于为什么用软禁术,而不动手干掉他,他也觉得很费解。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最大的心思就是想等到小陈他们发现事情出了意外,赶来救援,最起码也得把楚雪娇的手铐打开,两个人联手,突围出去的希望会大些。
所以,谢有才也只好选择妥协:“行,你们就当陪审吧!”
当下过去将楚雪娇踢出去的那个凳子捡了回来,然后往审讯桌后面走去,而他在拿着凳子转身面向楚雪娇的时候,故意地把手铐钥匙露了些出来,然后向楚雪娇使了个眼色,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审讯桌后面,把凳子放下后坐下,喊楚雪娇也坐下。
但楚雪娇却说:“不行,我要与你换个位置。”
谢有才装着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换位置,你不知道审讯都是这样的吗,审讯者坐主位,犯人坐下方!”
楚雪娇看了眼后面虎视眈眈的谭国柱和周虎等人说:“我如果坐在下方面对你审讯,我的背就对着这些人了,我担心他们突然出手偷袭我。所以,我必须坐那面,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谢有才点了点头:“行,你坐这边就坐这边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然后起身走向楚雪娇对面,在离开的时候将手铐钥匙就留在了凳子上,而因为审讯桌挡住了视线,谭国柱等人并无法看得见凳子上的手铐钥匙。而且,谭国柱他们也没有任何起疑,因为楚雪娇的担心很正常,换做他们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也会担心背对敌人而坐,被对方偷袭。
只要楚雪娇的电话在谭国柱手里,他就觉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