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才首先选择了到关押楚雪娇的房间。因为性别问题,楚雪娇和李龙虎以及张甲丁是分开关押的。
谢有才把门关上,走到楚雪娇面前。
楚雪娇看着他的目光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那不是犯人面对着警察时的眼神,通常情况下犯人在面对警察的时候都会害怕闪躲,目光会显得很黯淡,但楚雪娇的目光很锋芒,逼视着他。
“你不是要与我单独谈话吗,现在有机会了。”谢有才斯文慢理的样子,目光却紧盯着楚雪娇脸上的动静。
楚雪娇说:“把我的电话给我,我要打电话!”
“打电话?”谢有才有些讽刺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现在还真没有这个权利,之前你好像很懂法律的样子,应该知道重犯在某个时间段是被禁止和外界通话的,原因很简单,怕和外面的人串供,或者出现什么对案子不利的情况来。”
楚雪娇冷笑了一声,问:“你还想做你的派出所长,或者还想活命吗?”
谢有才心里一惊,皱了皱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楚雪娇说:“如果我想告诉你,你们收缴了我的电话,而有人打电话找不到我的话,可以让江海官场掉一大片的人头,你也许觉得我是在讲大话吓你,但我告诉你,这是事实。”
听得楚雪娇这话,本来就有点心虚的谢有才就更加不淡定了,而且他一直注意着楚雪娇的表情,那种稳如泰山的气势,绝不像是一个吹牛的人。
这下子谢有才可真是吓到了,但表面上还是努力地装着镇定:“是吗?我倒想听听你有多大的来头,能有这么大本事。你也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国家,如果是平民犯了法,那就必须得遵照法律办事,可如果是上面的人,那法律也不是法律,不用管它了。因为规则如此,上级就是最高的法律!”
这倒是说的实话。
谢有才这么说有两成用意,其一是在向楚雪娇解释,之前的得罪那也是身不由己,是上级领导的命令他才这么做;第二成意思就是说,楚雪娇如果真大有来头的话,就赶快自报家门,那么就可以不用按照法律程序对待她,能获得法律之外的特权,可要是没有来头,只是一般人在这里吹吹牛的话,该怎么处理还得怎么处理。
楚雪娇当然听明白了谢有才的意思,便带着些讽刺意味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来头是不是很大,能不能让你看得起。但可以说出来让你判断判断,你觉得反恐局这个地方算得上是有来头的吗?”
反恐局?谢有才吓了一跳,失声问:“怎么,你是反恐局的人?”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还觉得脑子里一片轰鸣,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因为他很清楚反恐局的来头有多大,那是维护国家利益的至高机构了,比起公安部门来,要神秘和强悍得多!
如果楚雪娇真是反恐局的人,岂是他谢有才惹得起的!
但谢有才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大相信,他提出质疑后,目光死死地盯着楚雪娇的眼睛,看她会不会有说谎的迹象。
楚雪娇仍然淡定地说:“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谢有才问:“你有证件吗?”
楚雪娇毫不客气地说:“我的证件,你有权力看吗?”
谢有才被顶撞得灰头土脸的,既不大相信,却又不敢不信,如果万一是的话,他只要稍微态度一点不好,他这辈子就完蛋了。惹到上面的人,是不需要多大的情节不需要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只要上面的人一个心情不高兴,随时都能把他处置掉。
谢有才不敢摆出之前那么一副官架子,开始讲起道理来:“如果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就只能依法办事了。所以,你起码得拿点什么东西来证明你是反恐局的人吧。”
楚雪娇说:“你只要把我的电话拿来,我打个电话,自然会有人让你放人就行了。还有,我可以这么告诉你,知道我的具体身份对你未必是什么好事,你应该知道,很多秘密都是跟危险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听楚雪娇这么说,谢有才也觉得事关重大,不知道该不该去为楚雪娇把电话拿来,让她打这个电话。万一楚雪娇的来头并不大,只是耍诈吓唬吓唬他,然后借这个机会把身在派出所的消息传出去,那么他的麻烦就大了。
是否执行黄国栋计划的关键就在于楚雪娇这几人的身份,可关键的是又无法确证楚雪娇几人的身份,这让谢有才感到很为难。
他的目光盯在楚雪娇的脸上,在用他这一生的经验来判断和权衡,到底要该怎么做?终于,他还是觉得绝不能为楚雪娇把电话拿来,这种情况下绝不能让她打电话出去,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就覆水难收无法补救了。
但他还是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和争取:“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想随便知道别人的秘密,不过这件事情真的事关重大,说严重点,可能关系到你们几个人包括我的生死,我现在就站在悬崖上,往哪个方向偏差一点,可能就万劫不复。
如果你真是反恐局的人,首先就应该隐约地明白你们的处境不容乐观,说严重点叫危险,自然也应该明白在我抓你和帮你之间的利害关系。所以,你必须得用事实证明你的身份,我才好帮你。而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不管你是什么人,只怕都劫数难逃!”
楚雪娇听了谢有才的话,顿时心里明白了,原来是公安局背后的人在搞鬼,而这个搞鬼的人,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