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穆与胡亥走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提前告知了几位长老和十二位亲传弟子,其余的人都没有惊动。
咸阳路远,若是嬴穆御剑而行,自然速度极快,但是胡亥没有那本事,又想顺便见识江山美景,所以不愿疾行。
“四哥,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仔细领略风景,我们慢慢前去咸阳即可。”胡亥腆着脸道:“再说了,离过年还有些时日,倒是不急。”
嬴穆呵呵笑道:“无妨,咱们就乘坐宝辇吧。”
说完,嬴穆眉心之中,飞出一辆宝辇,还是嬴政送来的,很是不凡,宝辇前有两匹龙马嘶鸣,却是两匹炼制而成的宝物。
两人落入宝辇,龙马腾空而起,御空而行,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好在舒服,下方的景色一览无余,山川河流瑰丽雄奇,很是赏心悦目。
“说起来咱们的父亲虽然统一神州,但是却没有走遍山川,真是亏了。”胡亥一脸迷醉的看着下面的景色,喃喃道:“我若是为帝,当游遍天下,做一个fēng_liú帝皇。”
嬴穆心头一紧,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位十八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这些年在无极宗权势极盛,甚至超过了高渐离这个太上长老,只是嬴穆压着罢了,如今出了无极宗,果然故态复萌。
“十八弟,做一逍遥王爷,不是挺好吗?”嬴穆认真的道:“这天下是父亲的天下,若父亲不喜欢了,便是大哥的天下,若是大哥不喜欢了,还有二哥。”
高渐离悚然一惊,连忙嬉皮笑脸的道:“四哥,好四哥,我只是随便感慨一下。”
嬴穆饶有深意的道:“既如此也好,你日后便随我呆在无极宗吧,我若退位,你便是无极宗掌教,权柄之大,不逊于皇帝,何必心心念念盯着那把椅子?”
胡亥讷讷不言,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你不喜欢那把椅子,可是我喜欢啊?真要是被困在无极宗,我这一腔抱负一身本事,当真是白瞎了。
嬴穆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点破,哥俩乘坐宝辇,继续前行,游览景色。
过了许久,嬴穆突然想起一事,驾驭宝辇,转了方向。
胡亥不明所以道:“四哥,为何不直接去咸阳了?”
嬴穆笑道:“突然想起一事,转道去一趟下相。”
胡亥好奇道:“下相?我倒是知道,那里是楚国故地,被父亲封给了楚国旧臣项氏。”
嬴穆颔首道:“正是要去项氏一趟。”
胡亥惊讶道:“四哥,项氏早就落寞,被帝国派遣兵士看守的死死的,宛如夕阳落幕,能有什么看头?”
嬴穆呵呵一笑,也不作答,心中却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却不知那个霸道绝伦的西楚霸王,有没有出世呢?”
嬴穆驾驭宝辇,不过半日,边来到了下相,下相很大,对于项家人来说,却是很小。
项氏一族憋屈的被始皇帝囚禁在下相,说的好听,却是封地,一言一行,都有人日日汇报。
心如鲲鹏,身如麻雀!
大志难酬啊!
嬴穆来到了项氏门楣,彬彬有礼的递了拜帖,项氏的门房不敢怠慢以为帝国王子,尤其是这位王子风头正劲,当即就去禀告家主。
项氏如今的家主是项梁,一个温润君子,传说项梁曾经被下相都尉欺负,唾面自干。
嬴穆见到项梁是,很是赞赏,温文尔雅,幽默风趣,气度不凡,这个男子若是有机遇,只怕最差也是宰相之才。
“穆王子与胡亥王子前来,不知何事?”寻常的关怀至于说完,项梁如是问道。
胡亥不说话,自然以嬴穆为主,嬴穆微笑道:“项兄当知,我在东南三郡开宗立派,唤做无极宗知识。”
项梁颔首道:“自是知晓。”
嬴穆笑道:“得良才而育之,当为平生之大事!听闻项兄有一侄,唤作项籍,不知可否叫来看看?”
项梁心中一紧,项籍是他的侄子,他大兄项荣之子,项荣被王翦所杀,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这孩子天资非凡,有帝王之姿,更兼聪敏好学,简直就是项家的未来,所以项梁一向把这孩子藏的很深,从未与人说过,外人几乎不知道,项家还有一个项籍,这穆王子又是从何而知?
嬴穆看着项梁的神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面色如常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兄,想必这箴言你也知晓。”
项梁顿时面色入土。
嬴穆继续道:“我大秦一统神州,若是后继之人昏庸不堪,亡了也就亡了,只是如今天下承平,这箴言便算不得数了。
项籍之名,早晚名震天下,我有意收他为徒,也是为了项家好,若是被我爹知道了,你该知道,一个天才人物,你们却这般隐藏,与谋反又有何区别?”
项梁面色铁青,一身气息暴躁不堪,几有暴起之势。
嬴穆笑道:“你不用起杀人灭口的心思,帝国两位王子死于下相,下相顷刻之间便会灰飞烟灭,整个项氏一族,绝无幸免。
我此来,确实是诚心诚意的,并无他想,再说乐儿,给你们项氏一个早帝国崭露头角的机会,为何不把握?
项兄当知,当今皇帝有吞并三千世界之志,若是有项氏复出相助,想必以皇帝的胸怀,必然是开心之至。
他日立下大功,就算是皇帝赐下一个世界,也并非不可能,到时候你们项氏作为世界之主,岂非比窝在区区下相要好的多?”
项梁此刻已经是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