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的私心,盛夏不是不明白,她内心里也是想着考去首都,顺便把家安在那里。倒不是为了去首都继承苏老爷子的家业,而是为了小宝能生活在更好的环境里。
省城的经济不如首都繁荣,作为首都,无论是教育还是经济各方面都是顶尖的。
作为一个重生者,盛夏很清楚日后国家的发展大趋势,她想给小宝接受最好的教育,给他最好的一切。
古时有“孟母三迁”的典故,盛夏做不到孟母那样,但她和孟母有着共同的期许——希望孩子能过得更好。
她同刘小花私下商量过了,询问她是否愿意一道去首都。刘小花毫不犹豫说要一起去首都,她早习惯了一家人在一起。
至于省城这边的药膳店,可以交给孟桂花打理,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确定刘小花的意愿后,盛夏开了个家庭会议,大致地说明她的计划。当然她没说自己一定能考取首都大学这类话,但她说了,就算这一届考不上,明年也会接着考。
更何况,苏老爷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即便他从位子上退了下来,不再管事,受他照顾和庇护的人脉犹在,他不可能留在省城不走。
盛利是苏家的血脉,苏老爷子想正式地将盛利一家介绍给他在首都的那些老伙计们,希望能给小儿子一家提供庇护。
而贺建军和盛爱国他们俩常年在军中,不晓得何时才会退伍。
盛夏和刘小花俱是有本事的女同志,又有进取心,不可能一辈子都追随着丈夫的脚步,不甘困于后院,想要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综上所述,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搬家去首都是必然的结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1978年五月,此时的太阳光已然强烈起来,天转热。
五一劳动节这天,贺建军趁着去首都开会返回军区的时候,回了趟家。
半年多没见面,小宝在幼儿园门口瞧见那一身绿军装时有些茫然,直到这比青竹更为挺拔修长的军装男人喊了声:“小宝。”
久违的记忆赫然冲上了心头,小宝的行动比脑子更快,撒丫子狂奔,扑到了父亲的怀中。
“爸爸!”
“诶!小宝,你咋这么轻?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贺建军笑着将冲过来的小子弹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父子俩十分亲昵,仿佛不曾分别过。
“爸爸,你真的回来了呀?小宝不是在做梦吗?”小宝喃喃自语般,伸出小胖手捏着父亲的下巴和鼻子,他甚至还扯了扯爸爸的耳朵,确定他是真人,而非做梦后,幸福地埋在父亲的胸口。
瞧见宝贝儿子的举动,贺建军的心口酸涩无比,他越发理解为何妻子坚决不想要生二胎,他连唯一一个孩子都给予不了父亲该给的陪伴和照顾,再生一个娃,大的照顾不来,小的更是如此,岂不是更对不起孩子?
“小宝,爸爸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没让妈妈告诉你。”贺建军解释道,他回来之前给打了电话。他不想再玩什么浪漫了,坑了自己一次,他不想再坑第二次。
小宝兴高采烈地说道:“爸爸,我想坐飞机。”
他一直都很羡慕一起上学的小朋友们能跟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尤其是爸爸,可以坐飞机、骑马马,这是他最想要和父亲一起做的事。
贺建军答应了,提醒了高兴的孩子一声,而后将他抱起来,双腿分开落在他的肩头。
“小宝,坐好了吗?”
“好了!爸爸,我真高兴。”
小宝坐在爸爸的肩膀上,抱着爸爸的头,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真是太高兴了。
贺建军说:“爸爸给你带了好些礼物,就放在家里。咱们先回家,回头爸爸再带你和妹妹一起出来玩。”
小宝小小年纪已然显露出“妹控”的本性,他很乐意把爸爸分给妹妹一半的,毕竟他大舅回来的时候,妹妹也是如此。
两个小家伙最爱的是在外人假装亲兄妹,甭管是贺建军亦或者是盛爱国,俩孩子都能面不改色地喊“爸爸”,糊弄了人家后再凑一起咯咯笑。
盛爱国和贺建军一向对孩子很是纵容,这小小的恶作剧更是不放心上,只让他们别说给妈妈听。
比起两个纵容孩子的父亲,孩子的母亲在管教孩子这方面是很严格的,她们不会放人俩孩子这么没规矩。
小宝坐在父亲的肩膀,很高兴地同贺建军分享他的生活:“好呀好呀!爸爸,我很乖很听话的,每天都有乖乖吃大碗饭菜。妹妹不爱吃的青菜,我也有帮她吃……”
贺建军很喜欢听儿子跟他说这些,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能更多的了解孩子的心理世界,这是他所希望的。
父子俩回到家,小贝从小宝去幼儿园上学的那天起,她时常闹着要刘根媳妇领着她出来蹲家门口等哥哥回家。
不管小贝跟着大人们出去玩,在外头认识了多少个好朋友,从小形影不离的哥哥是她最最重要的伙伴,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哥哥回家。
“妹妹!我爸爸回来了!”小宝坐在父亲宽厚的肩头,兴奋得扭来扭去,还不忘朝他妹妹招手。
小贝眼睛雪亮雪亮的,对上了一身军装的贺建军,她迈开小短腿冲过来。
刘根媳妇一个不注意,小贝已然冲出了一半的路程,又听到小宝喊:“爸爸,你放我下来,让妹妹坐飞机。”
贺建军从善如流地将儿子从肩头放下,抱起眼神濡慕望着他的小贝,笑道:“小贝,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