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盛利和盛爱国留了一手,争取到了重新审查的机会,这些日子忙着找那个栽赃陷害的小人,可对方藏得很深,轻易找不到。
贺建军认真记下李香香说的情况,他多年练就的敏锐直觉,轻易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只不过,李香香提供的信息有限,他还得跟盛利和盛爱国详谈,才有可能根据已有的线索揪出那个小人来。
盛夏对贺建军的能力非常有信心,有他在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尤其是追查线索是贺建军擅长的领域,她更放心了。
或许是盛夏表现出对贺建军的异常信任,又或者是这些日子一直在担惊受怕,如今有人陪着,李香香的情绪看起来好了很多。
盛夏一路上都紧紧握着李香香的手,注意到母亲疏于保养的手,从随身小包里掏出她自制的美颜膏,如同对待珍宝那样细致地擦。
李香香凝视着闺女的面庞,她心想:她总觉得闺女还在襁褓里,现如今被盛夏这么精心照顾着,她总有种做梦的错觉。好似她的闺女一夜之间就长这么大了,可她在襁褓里好似在昨天啊。
盛夏见母亲神情恍惚,以为她还在担心盛利和盛爱国,柔声安慰道:“妈,别太担心了。建军哥一定能揪出那个坏蛋,还我们家清白的。”
李香香反手握住她的,握得很紧。
一行三人找到了盛利,盛夏见到憔悴得像是换了个人的盛利,一股子酸涩冲上来,她跑过去抱住他:“爸……”
盛利身形晃了晃,有些懵:“夏夏,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爸,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盛夏哽咽着问他,见瘦了一圈的父亲眼神躲闪,努力找借口糊弄她,她又说:“爸,我把你女婿给你带来了。”
“什么!?”原先憔悴不堪的中年男人爆发出令人心悸的气势来,一双锐利如鹰眸的眼睛死死钉在贺建军的脸上,眼刀子咻咻咻在这个拐走他闺女的坏小子身上刮。
贺建军适时表露出几分惶恐不安,“伯,伯父,您好,我叫贺建军,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擅自来找您,还请您原谅。”
“哼!”盛利瞧不上‘畏畏缩缩’的贺建军,更确切的说他瞧不上任何想要从他身边拐走闺女的臭小子!
“爸!”盛夏见她爸眼刀子一刻不停地往贺建军身上扎,哭笑不得,赶忙扮演起“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角色,“爸,建军哥是我认定对象,未来孩子他爸,你对他好一点。”
“什么!我不准!”盛利气得快要炸了,他听不得盛夏说这些,女儿还这么小,他不愿意让她这么早嫁人,还是嫁给一个乡下穷小子!
他活了几十年,没少见到那些“凤凰男”,占了女方的便宜不说,到头来却把吃软饭的罪过推到妻子和岳家身上来,他舍不得闺女受这种苦头。
贺建军不知道他在未来岳父的眼中是标准的“凤凰男”,用花言巧语哄骗少不更事、天真无邪的盛夏,实际上他想谋夺的是他们老盛家的家产!
不过,就算贺建军知道了,他也不会生气,盛贺两家的家境差距这么大,盛利会有这种猜测是情有可原的。换位思考,他自己也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试图抢走他宝贝闺女的臭小子。
盛利恶狠狠瞪了“凤凰男”贺建军几眼,上上下下将盛夏打量了一遍,见她的面容苍白,眼底的黑眼圈很浓,又给贺建军加了几笔小黑账。
盛夏有些同情贺建军了,除了“悍妻”那一世,贺建军都是被岳家挑剔嫌弃的命。
“爸,我们给你带了些吃的过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尽管知道闺女是为了维护贺建军而有意岔开话题,但是盛利仍然对闺女的关心很是受用,“好。”
“爸,我哥呢?他在哪儿?”盛夏看了一圈没找到盛爱国,眉头不自觉地拧成团。
盛利面色有些古怪,哪怕他极力掩饰还是被贺建军和盛夏看到了,没能骗过他们的眼睛。
出于对亲哥的担忧,盛夏的脾气都有些压不下来了,说话的音调都扬高了好几个调,“爸,我哥人呢?他到底在哪儿?”
盛利只得老实交代:“你哥被带走配合调查。本来那些人是想把我带走,是爱国极力坚持,所以我才能留在这里。夏夏,爸没用……”
“爸,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盛夏红着眼圈喊道。
盛利见闺女要掉金豆豆,慌得手足无措,“夏夏,别哭别哭,爸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盛夏借着哭闹作为掩饰,从盛利口中掏出了不少信息,见贺建军隐晦地点了下头,她总算停止了折腾,又变回贴心小棉袄。
趁着盛利同李香香说话的机会,盛夏低声对贺建军说:“建军哥,接下来看你的了。”
贺建军点了头,找了个借口离开。
盛利一心二用,边跟李香香说话边盯着贺建军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家宝贝闺女凑到贺建军耳边说话,那亲昵的画面将他那个老父亲的心刺激得哇凉哇凉的。
“爸,你这是什么眼神?”
盛夏侧头对上亲爸如狼似虎的凶恶模样,无奈又好笑,再次对贺建军升起了同情。
接下来是岳父日常嫌弃蹩脚女婿的时间:“夏夏,你到底看上那个臭小子哪点?他长得不怎么样,人看着畏畏缩缩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不管盛利如何贬低贺建军,盛夏始终没有露出任何他想看到的神情,气得他低头大口大口吃面!
盛夏忍着笑给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