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尔哈在大营中的地位比较特殊,因此他的大帐规格也极高。

柳音音跟着吐尔哈进了大帐,就见他屏退两旁的侍卫,转而一脸打量地看向柳音音,“你刚刚徒手接住了阿将军的鞭子,你是何人?”

柳音音原本也没觉得自己这一趟跟来是真的取什么东西,她觉得这个军师就是个鬼滑头,如今看来,倒是不假。明明看出她身份有问题,却不在阿沙尔的面前提起,他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属下不明白军师的意思。”柳音音试探着询问。

“哈哈哈——”吐尔哈朗声大笑,走到火炉旁一边烤手,一边说道:“我在大营这么多年,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了解。但是今天之前,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大营里竟有这样身手的士兵?如果你有这般能耐,又怎会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兵?而且……”

吐尔哈淡漠地看了柳音音一眼,“你的身材和身量根本就不像是回纥人。说吧,你到底是谁?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北齐的探子吧?呵呵,你们北齐啊,想了解我们就光明正大地打过来,为什么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呢?”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柳音音也没必要再装了。她的手悄悄地抵住了袖口,面上却是一脸的平静,“想不到军师也是通透之人。如今,身份既已被军事,看透,军师想如何处置我呢?”

吐儿哈从火炉前走了过来,脸上放开温柔的笑意,“听说赵将军的女人在云州,可有此事?”

柳音音心下一沉,她已经将那三人抓住了啊,消息又是如何走漏的呢?

“我们得到的消息确实如此,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毕竟,我执行的任务是潜入大营、刺探敌情,并不是与那个女人对接。”

吐儿哈见柳音音回答得十分坦荡,很是满意。人嘛,都是怕死的,任谁被敌人抓住了,都将自保。这个小伙子没有吓得屁滚尿流,也算是有些胆量了。

这么一想,吐儿哈再次看向柳音音,认真地说道,“杀你,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咱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交换一些有用的条件。比如……赵将军此番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另外,以他的脚程和能耐,不可能走了这么久还没到,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柳音音看向吐儿哈,心道‘此人消息灵通、做事周全,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如您所想,将军迟迟不到就是为了迷惑你们的探子,而我就可以顺利的进入你们的大营进行探查。只是没想到,还未探查到消息,就被军师识破了,军师好眼力。”拱手一礼,哄得吐儿哈满脸得意之色。

柳音音并不觉得吐儿哈是个好说话的人,更不认为他真的会放了自己。袖中的短剑早已准备好,只待他稍有异动,便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吐儿哈似乎没有注意到柳音音的小动作,搓着手在帐中来回踱步,半晌之后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一下,稍后回来。”

柳音音眸色一暗,见吐儿哈从自己身边要离开,袖中的短剑迅速出手,直刺对方心脏,随后反手一捂,硬生生将对方捂断了气。再环视一圈屋内的环境,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离火炉不远的一口大箱子里。

柳音音先掀开帐帘一角,确定外面没有人注意这里之后,方又返回帐内,直奔大箱子而去,打开箱子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整整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即便是她视金钱如粪土,也不由得心头一颤。小小的一个军师,居然藏了这么多的宝贝,想来都是从百姓那里搜刮而来。

柳音音心头一转,这笔钱财若是能留为己用,则可贴补护卫队的开销,短时间内不用为钱财而发愁了。可是……这么大一个箱子,她要如何运送出去呢?

柳音音坐在羊毛垫子上寻思着解决方案,想着想着,就将目光落到了吐儿哈的腰间。那里悬挂着一个铜牌,与她身上的令牌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更加高级而已。

对呀,她可以拿着他的令牌,带着孟九他们一起混出去。刚想到这儿,就听账外响起一道压低的声音:“军师,少汗请您过去。”

等等,这声音……

柳音音试探性地说道:“孟九?”

帐帘猛地被掀开,孟九和张岩齐刷刷地走了进来,均是一脸的迷茫。待他们发现地上的尸体时,又是一阵呆愣。孟九指着尸体,面部表情极其夸张,连声音都哆嗦了:“他、他、他死了?”

柳音音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声音清冷地说道:“你当真是将军府的暗卫吗?”

孟九立刻住了嘴,脸色发红地低下了头。张岩的心中惊涛骇浪,但是面上还是比较平静,问道:“公子,要如何处置尸体?”

柳音音打开大箱子,其余两人上前一步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想办法把珠宝运出去,然后将军师塞进箱子里。咱们要尽快出大营,时间一长,怕是要夜长梦多。”柳音音顺势将吐儿哈的铜牌拽了下来,扔到张岩的手中,说道:“一会,咱们就拿着铜牌混出去。”

张岩忽然想到了那个传闻……少汗营中的军师好男色,尤其喜爱面如冠玉的男子,也因为常去云州城玩乐,偶尔看见对上眼的良家男子,也会抢夺而来,许多人因此而丧命。

“公子,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不多时,张岩拿着铜牌出了大帐,直奔马场。看守之人不认识张岩,正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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