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这么走……走了?”南橘直接愣住了,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哪有人过来问上一句好没好,就走了的?
她是根本就想不到,青衣竟然真的就这么走掉了!而且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橘这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的要死。
“噗……哈哈哈,南橘你简直是要笑死我,舍不得青衣走,你不会说吗?”宫初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到了南橘的身后。
将南橘那懊恼的神情,全部都给看在了眼里,原来他们的南橘姑娘,不是不开窍,是摸不懂自己的心啊!
到时候,她可是要好好的和青衣说道说道,不然以这两人这种状态,一辈子都走不到一起,到时候着急的还不是她吗?
“王妃!”南橘被宫初月这么一打趣,脸上那懊恼的神色更甚,最后干脆跺着脚跑开了。
在冲进偏房的瞬间,南橘还在想着,似乎待在血石内,也挺好的,至少没有人调侃她啊!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呜呜呜……她后悔了成不成啊?
她为什么要出来被王妃调侃啊,真是作孽啊。
青衣其实并非顺路,他是特意去探望南橘的,其实每天他都会刻意的去几趟主院,查探安保的同时,也是想要看看南橘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之前,一直有事,他也没有可以的去问。
今日,刚一进院子,便已经听到了南橘那咋咋呼呼的声音,青衣当即便兴奋的唤了两声南橘。
可是,谁知道,这丫头出来就摆脸色给他看?
他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南橘呀?
青衣这一路都在想着这件事,只是他思来想去的,怎么也想不透,南橘到底为什么生气。
最后,只能哀叹了一声,认命的干活去了。
在花红缨的院子,她也是记得宫初月的话,并没有去找圣女,而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待着。
这期间,容楚抽空过来了两次。
在他刚走没多久的时候,在这院内,突然来了一个人。
而此人却正是圣女,其实按照之前花红缨猜测的,她知道圣女是会来找她的。
所以,才会答应宫初月不去找圣女。
花红缨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盈盈而立的圣女时,她终于明白了当chū_yè琰的用意。
想必,夜琰早就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了吧?也就只有她才会那么傻,傻傻的踩上了夜琰的圈套。
“你就是圣女?”花红缨一直坐在院内的凉亭之下,看到圣女进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动作。
仍旧是这么的坐着,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圣女。
她在血石之内,是见到过圣女的,但是那只是透过血石之内的一面墙壁看到的投影,而不是真实的人。
此刻,圣女就站立在她的面前,花红缨看着这个与她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她本以为她是会激动,是会愤怒的。
但是,没有,在花红缨的心底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有的只是感慨,造化弄人,或许她们之间本就没有属于母女的那一道缘吧。
“是的,你是花红缨?”圣女点了点头,仍旧站立着,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花红缨。
花红缨与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她以为那个人教出来的女儿,会是懦弱的,甚至是贪生怕死的。
但是,不同,她在花红缨的身上,竟然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花红缨实在是与她太像了!像到几乎所有见过她与花红缨的人,都会怀疑花红缨的身份!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
“是的。”花红缨并没有否认,相似的一张脸摆在这里呢,否认也是没用的。
“你不该来的。”圣女微微动了动,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在花红缨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该来吗?怎样就是该来,怎样就是不该来?父亲让我来找母亲,可是没有人告诉我,我的母亲到底是谁。”花红缨冷冷的笑了,她现在也知道,她不该来了。
但是,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吗?
就像是一个人,若无其事的对着一个马上就要咽气之人说道:你不能死。一样。
这样的事情,谁能够掌控呢?
她不来就不会知道,她的母亲是圣女,真是因为知道了她的母亲是圣女,所以她才不应该来。
这分明就是一个死循环!
“他让你来找我?”圣女似乎是有些吃惊,那脸上挂着的万年不变的笑容,竟然微微的僵硬了。
花红缨没有说话,在她看来,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怎么可能,他当初费尽心思,才带着你逃了出去,又怎么可能会让你再回来。”圣女摇了摇头,脸上那僵硬的神色,在瞬间便又恢复了寻常那种笑容。
“你还真会演戏,不是想要杀我吗?说这些还有何意义?”花红缨轻嗤了一声,难道说这么多,圣女就不会杀她了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既然你来了,那便不可能再走了,就算是我不杀你,也会有别人杀你,难道你不怕死吗?”圣女淡淡的声音,传递到了花红缨的耳中。
在花红缨的眼底,滚烫的泪水,被她给强行隐去,哭什么哭?她不能哭,更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哭!
“怕死?对于我来说,死又有何惧?”花红缨突然之间便笑了,那笑容带着一抹决绝。
“既然容不下我,当初又为何要将我给生下?”花红缨言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