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仪器上,一切都显得平稳的数字,宫初月的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容楚的苏醒,然而容楚也是不负众望。
在宫初月守着他的病床,半个多小时之后,容楚的意识便已经回转了。
“我死了吗……”容楚那干涸的嘴唇已经开裂,渗出了些微的血丝,一说话,喉咙口便疼的厉害。
紧接其后,一丝丝的温水便被喂到了容楚的嘴里,一口口艰难的吞咽下之后,容楚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这里的场景,他很眼熟,这是宫初月的血石之内。
“原来我还没有死……”容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一切都怪自己是那么的没用,才会有今日这一幕的生,他竟然又被宫初月给救了。
“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宫初月声音有些嘶哑,她已经很累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又进行了这么一场高危的手术。
宫初月整个人精神不断的紧绷着,甚至在此时,宫初月那一颗心,还一直提在嗓子口,她还不清楚夜晟的消息。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一定担心坏了吧?夜晟他……还活着。”容楚轻轻的咳了两声,这么一颗就牵动了伤口,整张脸在瞬间便疼得惨白一片。
“他去哪里了?”宫初月心头一个咯噔,容楚说夜晟还活着,可是夜晟活着却为何不回家?
为何连个信都没有?
为何连他活着的消息,她都要从别人口中听到?
宫初月心头一阵阵的酸涩翻涌着,内心一阵的委屈,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可是到头来,他却是连一句报平安都没有吗?
“他……”容楚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一双眼盯着宫初月看了看,那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也不知道说出来,对于宫初月来说,是一种伤害,还是另一种存活的方式?
“我很好,你说吧,我撑的住。”宫初月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容楚脸上的这种表情,他很清楚。
就在前世,这种表情也出现在她的脸上过,那是她现了她那最好的闺蜜,一心一意的爱着男人竟然劈腿的时候,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的闺蜜。
在面对着她那闺蜜的时候,她那脸上便是这种表情。
犹豫,矛盾,想说又不敢说……
“夜晟被夜家给带走了……”容楚抿了抿唇,那嘴唇上撕裂的疼痛,令他清晰感觉的到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这些是真的生了,而不是梦境。
“被夜家给带走了?”宫初月脸色一僵,双眼睁大,心头猛的一个咯噔,夜晟难道是被夜琰给抓了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夜晟是被夜家第一支给带走了,带回了族内。”容楚微微摇了摇头,事情生的太过突然,他根本不清楚,到底要怎么跟宫初月说清楚。
“你慢慢说,我听着。”宫初月眼底滑过一抹失落,原本笔挺的身子,在瞬间便萎靡了下来,就这么坐在容楚的床边,有气无力的说着。
一双明亮的双眼,此刻却是失了那一份光彩。
容楚的心底,涌上了一丝心疼,他最怕的便是看到宫初月失望,可是他却也做不到欺骗宫初月!容楚微微举起了左手,想要拂去她脸上的忧愁,可是最终他的手却是落到了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之后缓缓的说道:“在镇守处出来,夜晟几个人就想要回来了,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登记交接的
时候,被耽搁了,可是我们话还没有说完。夜家的人就来了……”
容楚的脑海中涌现出之前的那一幕幕,事无巨细的说给了宫初月听:
夜晟在挑了六条街之后,便收了手,等待着镇守处的交接安排。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等待的时间,却似乎比以往更加的长,云奚去询问的时候,得到的回复是今日前来交接的人比较多,请耐心等待。
终于,在过了两个时辰之后,这交接才算是终于办好了。
拿着那象征着身份的令牌与册子,出了镇守处的时候,夜晟正巧与前来寻找的容楚撞了个对面。
“她已经担心坏了。”容楚站立在夜晟的对面,缓缓说道。
他还记得,他出来之前,宫初月脸上那无比担忧的神情。
“回去吧。”夜晟沉默了片刻,转身便朝着宅院的方向,快的走去。
然而,这只是一切变故的开始!
夜晟几人走到了那街头的时候,却是被突然出现的大队人马给拦住了!
“有事晚上挑,现在没空。”夜晟冷冷一哼,这些人明显的就是一副来挑事的态度。
只不过,他着急去见宫初月,没有时间陪这些人玩。
“少爷!还请跟我们回去!”可谁知下一刻,那些对面的人马,所有人都朝着夜晟跪拜了下来!
这一幕生的太突然。
无论是驻足看热闹的,还是路过的,一个个都被这一幕给惊吓到了!
在这帝都城内住了这么久,这些人都清楚,这跪在地上的可是夜家之人!还是夜家的第一支!
整个夜家,所有的下人胸前都有着特殊的令牌,外人一看便能够清楚,此人到底是夜家那一支的!
“你们认错人了!”夜晟冷哼了一声,无论这些人误打误撞也好,还是真的查明了他的身份也好,他现在并没有想要回到夜家的打算。
他的父亲和母亲身上当年生的事情,他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就回了夜家的话,他还要怎么查?
在夜家的监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