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夜宅一片混乱的时候,夜晟却是带着宫初月来到了他们置购的府宅之内,这里也不得不插一句,这帝都的物价可是真贵!
这么一座宅院,花了十几万两金子……
这若是搁苍鸾大6,可是抵小半个国库了!
“这是……你买的?”宫初月被夜晟给送进了房间,这崭新的宅院,才刚刚收拾完毕,管家丫鬟小厮什么,都还没有安置。
是以,整个宅院之内,只有南橘一个人忙活着,就像个陀螺一般滴溜溜的转。
当南橘看到狼狈的宫初月之内,眼眶便噙满了泪水,快的冲到了厨房,烧水给宫初月洗漱。
“刚买的。”夜晟点了点头,并没多说。
当南橘将热水送进屋内之后,夜晟便将她赶了出去,直接关上了房门。
宫初月微微一愣,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夜晟说着便开始脱起了衣服。
暗黑色的腰封上,其实已经满是血迹,只是因为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
夜晟去找宫初月的时候,在黑色的锦袍外,又套了一件外袍。
是以,宫初月当时,并没有看到夜晟有受伤,甚至就连鼻间不时飘过的血腥味,也以为是她身上的。
“我……你……”宫初月有些语无伦次,之前不是说打水给她洗澡的吗?
这是,这男人脱衣服干什么呢?该不会是要共浴吧?
夜晟撇了一眼宫初月,她那脸上紧张的神色,令夜晟稍稍满意,之前那心中的不快,也稍稍去了几分!
只是,这样却仍旧不能消了夜晟心头的怒意!
然而,当他将外衣脱下,露出了里面带着剑伤与血迹的锦衣时。
宫初月整个人都惊呆了,一口气卡嗓子口,令她憋得有些难受,一双大大的杏眼,也在瞬间便水雾弥漫了开来,这男人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带着她一路狂奔的吗?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宫初月内心开始了深深的自责,倘若知道夜晟有这么重的伤,她也不会放任他,将她带这么远?
不会找个地方,先将伤给处理了吗?
“我心里有数。”夜晟不以为意,头也不抬的,继续脱着衣衫。
伴随着一件件衣衫落地,宫初月这才看清楚了,夜晟的伤口。
那伤口因为捆绑的关系,已经开始泛白了,层层血迹,不断流淌出来,又不断的干涸。
在夜晟的身上,形成了斑驳的血痕。
伴随着他的动作,夜晟肩膀处,以及腰间那一处伤口,还在渗着血。
“你别动!”宫初月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夜晟的手,提防着他伤势加重。
“……”夜晟一阵无奈,不让他动,可这血迹干在身上可是非常的难受……
“下半身还有伤吗?”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那已经被剥得精光的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最近,夜晟练功比以往勤奋了许多,那身上的肌肉线条,比以前看起来,更加的饱满结实。
宫初月微微一低头,两条人鱼线赫然引入眼帘,没来由的宫初月耳根一烫,整个脸颊都泛起了层层燥红。
“下半身?”夜晟眼眸轻轻一转,目光轻轻一抬,随即浅笑着说道:“娘子想要亲自检查的话,为夫也不拒绝。”
“哦……好。”宫初月点了点头,伸手就向着夜晟的腰带抓了过去,但是那伸出去的手,却是突然的顿在了半空中:“你……无耻!”
宫初月整张脸,已经涨得通红,她那手伸出去之后,才突然明白过来,夜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直就是太羞耻了!
“为夫以为娘子就是这个意思。”夜晟抿唇浅笑。
然而,看着宫初月那狼狈的模样,夜晟却是打心眼里觉得心疼。
“我哪有?”
“当时为何不弄死他?”
夜晟与宫初月几乎是同时开口,这一问宫初月便愣住了。随后才明白过来,夜晟说的是什么意思。
“灵说不能送死,也不能弄伤……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宫初月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知为何,此时夜晟的神情,竟然令他觉得有些害怕。
“那又为何不躲进血石?”夜晟深吸了一口气,才生生压下了想要将灵弄死的念头。
“灵说一进去,夜家就会察觉,到时候很麻烦……”宫初月声音越说越小,她现在也弄不清楚,夜晟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这么被灵给坑了?
但是紧接着,夜晟却是点了点头,一把将宫初月给搂进了怀中。
宫初月猛的被这么一搂,鼻子直接撞上了夜晟的胸膛,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令宫初月内心一阵的酸涩。
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夜晟的伤口之后,宫初月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好怕当时……我会再也见不到你了……”宫初月眼角溢出了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的在夜晟的胸口晕染开来。
“别哭……你不会有事的,无论你在哪里,为夫都会去救你!”夜晟下巴抵着宫初月的脑袋,柔声的安慰着。
他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能够理解宫初月的心情。
“嗯……”宫初月哑着嗓子,声音闷闷的,每一次的呼吸,拍打在夜晟的胸口,都令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宫初月的呼吸,就像是一道催化剂,从那胸口一丁点的位置,逐渐的向着全身蔓延……
夜晟那漆黑深沉的目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