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园中。
安锦吃了晚饭,面色有些尴尬的望着坐在她对面的轩辕墨。
怎么就那么点寸的,偏得让轩辕墨听见自己埋怨他的话。
他会不会生气,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王爷怎么不用,不合胃口。”
轩辕墨放下手中的茶杯,“本王不饿。”
不饿,怕是气的吃不下去了吧。
一想到窦太医所讲得女子孕中多思,唯恐安锦胡思乱想,一向不爱多话的轩辕墨,紧跟着又来了一句。
“本王吃过了,才过来的。”
“哦,这样,呵呵。”不是被她气的就好。
吃过饭,甜点是必不可少的,眼下安锦犯了馋瘾,偷窥轩辕墨一眼后,顾不得轩辕墨在不在这,张了张嘴直接唤道,“秋霜。”
秋霜到,“王妃,有事?”
“那个,你去看看我要的那个什锦西瓜盅,好了没。”
“是,奴婢这就去。”秋霜刚欲转身离开,又被安锦唤住。
“等一下,是我睡的次数太多了,我怎么觉得好像一整天都没瞧见初夏了呢。”
秋霜怔楞,“哦,忘记与您说了,初夏不舒服,害怕病气过给王妃,所以一直在房里休息。”
“原来这样,怪不得总觉得少些什么,让她好好休息吧,记得让她吃药。”
秋霜退下,一时间没了话题,屋内安锦与轩辕墨对坐,不知说些什么好,轩辕墨也够奇怪的了,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陪她吃饭,平时里有轩辕凛,还有皇埔凡在一起搅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眼下就剩他们俩人了。
就尴尬了起来,亏她之前还想着勾搭他,与他好好的发展一番。
咬了咬唇,有些坐立难安。
轩辕墨发觉安锦频频偷看他,心下又想起窦太医与他解释的那就句,情绪不稳定,出现易激动或流泪的倾向,矛盾,恐怖还有焦虑。
眼下她这样频频的看向自己,是不是又乱想起了什么。
轩辕墨无力的发现,女子有孕有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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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埔凡的声音如同魔音似的,一字一句的穿透轩辕凛的耳朵里。
直接把轩辕凛原有的认知打乱。
瞧着对方一点点变得安静,皇埔凡嘴角勾起,拉着轩辕凛坐下。
“吃些东西,我们就回去。”
——
教坊对面,夏侯冥眯着眼看着对面那抹熟悉的身影。
“皇兄,你看对面那个人,是不是晋元太子。”
夏侯圣,抬眸望去,果然对面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是皇埔凡又是谁,“嗯。”
夏侯钰,夏侯冥坐在夏侯圣一左一右。
“看看他身边的那个孩子是谁?没见过,他儿子?”
“怎么可能,别胡说八道,皇埔凡貌似没有还没成亲。”
“没成亲怎么了,没成亲也不代表不能生孩子,他身份那么高,未来的储君,随便招招手,大把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
一直未开口的夏侯圣,端起教坊小二送来的酒水,饮了一下,味道清淡顺口,“应该不是,晋元太子今年二十,那孩子看起来应当五六岁了,在怎么看也不会是他的孩子。”
“对啊,而且那孩子的穿着,妥妥的大历打扮,跟皇埔凡一身装扮比,一看就是大历人士。”
“咱们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毕竟咱们西夏与晋元也是同盟。”
“我看不必了,他们应该是打算走了。”夏侯圣示意看向对面。
果然,原本不知在说些什么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衣服,准备离开。
皇埔凡此时的目的已经达到,瞧着轩辕凛一直情绪不高的小脸,觉得可以了,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操之过急办不成大事。
“殿下,对面的好像是西夏皇子们。”
皇埔凡抬眸,正好与对面的夏侯圣对视。
夏侯圣察觉伸出手中的酒杯像皇埔凡示意。
皇埔凡淡淡一笑,“真是巧,既然遇上了,便过去打声招呼,对了,别院里皇埔姿有什么动作没。”皇埔姿这次挑男人的眼光,是她这辈子里最高的一次,她竟然一眼便看中夏侯圣,西夏未来储君。
——
秋霜伺候完安锦后,便去了厨房,做了一点清粥,盛了一碗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
走到初夏的门前,发现屋内点着灯光,正好不用叫醒初夏,直接把粥端进去就好。
伸手敲了敲门阀,唤了两声。
“初夏,你醒了吗,我给你做了一点粥,要不要吃完再休息。”
“……”秋霜一连敲了几声门,都不见屋内有人回应。
感觉有些不对劲,秋霜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灯火燃着,秋霜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走到初夏床铺跟前,当视线落在空荡荡的床帏,不由愣住,“人呢?”这家伙不是病着,这么晚了回去哪里。
卧房床铺后,隐隐传来轻微得呼吸声。
初夏惊恐的看着捂着她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人,眼泪如穿线的珠子往下掉。
对面的人半点不敢出声,生怕一说话被人发现床铺后的端倪。
探出头看着屋内正在收拾的秋霜。
心想这个人怎么还不走。
再继续下去,这丫头非要用眼泪淹死他不可。
秋霜把初夏脱掉的脏衣服,卷了起来,准备拿出去洗,这丫头病者,她在外忙又没时间照顾她,为了不耽误明天上工,只好现在洗干净晾上。
待秋霜离开后,床铺后的俩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因为身体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