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瞰苍院。”景秀瑜快速的洗漱完之后就下达了命令,接着就运用轻功直接从屋子飞奔了出去,那着急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她身后追赶一般。
手中还拿着帕子的纤柳虽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景秀瑜怎么会这么突然的要回左相府,可身体的反应却快过大脑的运转,也跟着一个纵身跟在景秀瑜的身后消失在了屋子中。
等屋子中寂静下来后,就只剩下慢里斯条整理着东西的纤梅。
走出房门,纤梅往隔着两个房间的那间屋门看了眼,眼中明明灭灭的闪过万般思绪,最后归于一片清明。
等纤梅把手头上所有的东西都规整好了,也跟凤府中伺候的下人们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才从正门出了凤府,迈开步子往左相府的方向走去,按照她的脚程,不租马车,只用小半刻钟的时间就能到达左相府。
“主子,您回来了。”盯着景秀瑜一张艳丽脸庞的魅影看到从窗户飞身而入的人,整个人往前一扑,挂在了景秀瑜的身上。
景秀瑜并没有推开魅影,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当挂件。
可景秀瑜不在乎,一晚上没有跟自己主子窝在一起的小金子可不干了,几下跳上景秀瑜的肩头,挥舞着小爪子冲着魅影吱吱吱的叫着,好像是在说它昨晚上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主子,查出来了,是之前伺候景乐儿的大丫鬟福喜给涟漪院那边通风报信的。”魅影伸出手指把小金子的小爪子一握,丝毫不在乎它的控诉。
“她?不是只让她做一些洒扫的事情吗?怎能靠近主子的住处,还让她发现主子不在屋子中?”纤柳记得福喜来的时候她给安排的可是最低等的活计,而且是那种不需要靠近正房这边的活儿。
“人已经拿住了,需要属下把人给带过来审问一番吗?”说到要审问消息,魅影来了兴趣,她除了对易容颇有研究外,近段时间还迷恋上了审讯犯人了,特别是从凤九那边学来的一些新手段,好想自己亲自上阵感受一番。
看着跃跃欲试的魅影,纤柳突然有些同情那个福喜,你说你好好的做你的丫鬟不好吗,只要你好好干,主子早晚会给你个好去处的。非要给景琼钰当暗线,这下好了吧,估计这次不脱层劈是没法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主子,就让属下试试嘛,若是问不出东西再由您出手啊。”魅影撒娇般的扯着景秀瑜的袖子,再配上景秀瑜的一张脸,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要审问也得先把你这张脸给换下来,不然一准儿穿帮。”就在魅影“死缠烂打”的时候,后回到左相府的纤梅一进门就翻了个白眼,只因她实在是看不下去魅影顶着这张脸胡作非为了。
魅影从自己的袖兜中拿出来几个玉瓶,不知道在手上倒了些什么,一混合撒进了一旁的水盆中,用帕子蘸着盆中的虽从耳后慢慢的擦拭着,没一会儿,一张完整的人皮磨具就从她的脸上取了下来。“这下行了吧。”
魅影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磨具收进一个荷包中放好,她对自己做出来的这些面具可是宝贝的不行。
纤柳见景秀瑜冲着她点了点头,问清了关押福喜的地方后转身出了屋子,没一会儿就把一身狼狈的福喜拎进了屋子中。
一进屋,还没等福喜站稳,提着她过来的纤柳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腿窝,只听“噗通”一声,膝盖跟地面亲密的接触在了一起,只听那声音就知道福喜的膝盖肯定已经青紫了,说不好那骨头上已经有了裂缝。
不过纤柳才不管福喜的膝盖会不会因为她这一下给废掉,反正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丫鬟,没有一剑要了她的性命已经是给她天大的恩赐了。
“啧啧,你说说你,好好的丫鬟不做,非要去给人当什么眼线,这下好了吧,让人给揪出来了吧,以后的生活没保障了吧。说说吧,涟漪院里的那位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力的为她办事。”魅影瞥了眼强作镇定的福喜,嘴角满是不屑,就这么个小角色让她审,说实在的,她都感觉有些掉份儿。
不过为了实验一把从凤九那里偷师学来的手段,她就勉为其难的审上一审吧。
青白着脸的福喜并没有第一时间回魅影的话,或许是在想办法为自己辩白,也或是因为刚才纤柳的那一下让她疼的暂时说不出话来。
“嘿,不说啊,本姑娘最欣赏这种硬骨头,来来来,咱们好好的处处。”说着,魅影带着娇俏的笑脸走到了福喜的身边。
“嗯,从哪开始呢?老听人们说十指连心,十指连心,到底是怎么个连法呢?”来到福喜身边的魅影缓缓的蹲下,用两跟手指捏起福喜的一只手仔细的研究着,好像那双手上绣着精美的花纹一般。
跪在地上的福喜因为膝盖的疼痛,用两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可魅影的动作一下子打破了这种平衡,她的身体也在瞬间向着没有支撑的方向倒去。
就在福喜的半边身体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魅影的一根手指轻轻一用力,一块透明的东西从福喜的手上脱落下来。
“啊!”停顿了几个呼吸之后,福喜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凄惨的叫出了声。
这极具穿透力的惨叫响彻整个左相府后院的上空,让原本在用早膳的韩氏一口浓汤呛在了喉间,也让刚下朝回到府中,想要去穆悠婉那边用早膳的景顺康脚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