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杨展的斥候又一次传来了消息。
“将军!献贼船队距此地不过五十里!”斥候大声秉告着。
“好!”杨展眉眼一动,伸手叫来一名亲兵:“传令下去,全军准备!”
不多时,整个岸边和江里的士卒都动了起来。
船先行开拔,接着是步军。
这支军队迎面向朱启明撞过去。
五十里。四十里。三十里。二十里……
杨展的前哨终于看到十里开外的大西军水军。
只见密密麻麻的帆船如雨点般塞满整个江道。
“开船!”
杨展下了命令。
十数条火船沿江如箭一般疾驶而去。
“敌袭!”
“咚咚咚,咣咣咣~~~”
报警的铜锣声响了起来。
轰!嗵!
杨展听到身边的虎蹲炮,弗朗机炮接二连三的响起,才慢慢地笑了起来。
他看见炮弹落下,巨大火球向四处飞溅,对方一条条前锋的船只着起火来。
“好!打的好!传我的令,有俘获贼船一条的,赏金十两!弟兄们,杀!”兴起之处,他还亲自擂起鼓来。
炮声响个不停,箭矢如雨点般飞向对方,木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响彻江面。
一个时辰过后。
大西的战船阵型显得越发凌乱不堪,中间还夹杂着更为惊慌的叫喊声。
从这些现象来看,大西军已经是处于崩溃边缘的状态了。
“可以了!”杨展观察过后,命令道:“全军出击!步军岸上夹攻,断贼归路,扩大战果!”
“就等着将军这句话了!”
他的下属们个个摩拳擦掌:“属下等早已等不及了!”
要知道,那可都是宝贝啊!随便私藏一点,就够吃上一阵子了。
“弟兄们,随我来!”
“嗷~~~”
一大群饿狼一样的士兵从岸边杀了过去。
然而,这些人想多了。
大西船队中军部位。
朱启明一步一步的诱敌深入,最终到达了最有利的出击位置。
为此,他付出了十几条人命的代价外加数十条船只的损失。
“这本账,一定要连本带利让杨展还回来!”
朱启明终于确定这是杨展的队伍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纵然杨展那边是漫天箭矢、鸟铳纷飞,前赴后继,朱启明依旧不以为意。
“是时候反击了!”朱启明命令道。
“擂鼓!”
阿福大声地下令。
“咚咚咚咚咚~~~”
“放令箭!”
“嗖!”
一支穿云火箭破空而去,在半空中“嘣”的一声炸裂开来。
杨展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眼光完全处在进攻的己方队伍上。
但很快,他就尝到苦果了。
火攻堵住了大西军队前进的路,也让船队变得异常混乱,杨展的步卒趁机沿岸攻了过去。
但这里山路非常崎岖狭小,只能有数百号人一一通过。
他们正呐喊着进行冲锋的时候,目标处那片略微平坦的地面上,石子都被微微震动起来了。
李定国带领的三千骑兵,挺着长枪,进行了大规模的冲锋。
杨展的前锋人马就已经挡住山路出处,现在他们虽然集中了数百号人,但真正能投入战斗的人力非常有限。
更要命的是双方武器的差异,骑兵营的人马不但披上厚厚的铠甲,装配了弓箭、短刀、长枪什么的,可以说装备精良,即便被箭射中,也不会受什么严重的伤害。
反观杨展的部队,装备虽然也不错,但除了少数首领、亲兵有更好的防卫之外,其他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更为甚者,就是由于立功心切,导致整个队形乱哄哄的,像没头的苍蝇似的。
领头的将领还算精明,很快就发现前方异常。当骑兵营出现的时候,他调整部署,集中数十名弓箭手在后方支援,然后派出百余人牵制山道正面进攻的骑兵,试图延缓他们进攻的步伐。派出上百名士卒沿着高约三丈的山坡上爬上来,欲一举占领山坡。
兵行险着,朱启明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沿着陡峭的山崖附岩而上,对这一临时变故,他觉得非常不适应。
李定国也发现了这一变故,看到爬近的敌人,他也无能为力,骑兵可以从山坡上冲压下来,但爬上去可不是个好办法。
“嗵!”
山坡上,一团血雾腾了起来。
朱启明想到了自己手里的大炮,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半柱香之后,山坡上遍地都是破碎的尸块。
后续的士卒一看这断臂残肢,昔日的战友倒在血泊之中,显得非常惊恐,拿着武器的手都发抖不已,身体也不听使唤。一个个任凭将领如何斥责驱使,也不可能再去爬坡。
可是应了那句话,战场上越是怕死,就越死的快。
朱启明用千里镜看到效果不错,便开始往纵深去开火打击。一炷香过后,杨展的这一支部队就全崩溃了。
领头的将领看了看山坡周围形势,发觉不妙,再留下去死的就是自己了。
与此同时,正面攻击的部队也在骑兵营的打击下左支右绌,甚为艰难。
这将领索性回去向杨展建议道:“将军,敌寇势大,各部都不能前进,末将请求后退!”
杨展内心一紧,他也大概知道战况,暗自嘀咕道:这仗刚刚打了一个时辰,便成了这幅模样,会不会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若真是如此,可不能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