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娣果然是柳家最受重视的女儿,单看被褥和床,就不难了解。
只是,柳紫印猜测,徐娇娘走得时候,不见得说过要自己住盼娣屋子这样的话,这应该是丫头别有用心的安排。
叩叩叩。
“大仙,你睡了么?”
“没呢!进来吧!”
果然还是太年轻,总是沉不住气。她一出声,柳盼娣立时走了进来。
“又来催钱了?”
“大仙,我……”
“盼娣呀!不是我说你,但凡我得了钱,都给了你和你娘。就算还有一些,不也给你弟弟买了吃食?你如此急切地催我?难道就不怕我一时恼了,再不给你们弄钱?”
“其实,我这回来,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请大仙给我算一件事。”
算卦?这妞还真当她是妖精变得?
柳紫印琢磨着柳盼娣的用心:这丫头到底是来试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精怪,还是真的为了答疑解惑?这事可就有学问了,我要是蒙对了,那是神通,要是蒙不准,那是神精!
“嗯,你且说说看。只是,我现在恢复有限,可不敢保证一定看得见你想知道的。”
“就是…就是……”
“明日我还想上山,要早点睡,养足精神。”
“其实就是……”
“你是想问那个人的事吧?”
柳紫印见她几度欲言又止,还有些脸红,不由得猜中几分。也不直言是谁,万一猜错了呢!
“对!就是业成哥的事。”
“你问他什么?为什么忽然不大理你?”
“大仙都知道了?”
“……”
柳紫印无言以对:好狗血的剧情,原以为衣衫不整挺聪明的,可没想到基因如此强大,血统里终究是少不了‘缺’这个字。
见她不说话,盼娣心里就没了底气。盼娣一直盯着她看,直待她重新看自己,才舒了一口气。
“盼娣,我之前给你的钱呢?”
“钱?”
“你不用急了,那小子还会回来找你的。”
柳紫印只觉得这剧情不能再狗血了,柳盼娣看着一副聪明相,不但婚前牺牲那么大,而且还拿钱倒贴那个软饭男。
她心里觉得憋得慌:不对,人家八cd没有正正经经许诺过要娶她。这孩子是不是脑袋有坑?平日里把自己家看得那么紧,该力争的时候完全不顶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后智商为零?不,这已经对不起负值了。
“真的?”
“你还高兴?”
她见到盼娣的高兴样儿,就仿佛看见起飞的路上又多了一个大“路障”。
原本,这种逆耳忠言,她是不预备说的。但是眼下柳家这个情况,她要是不做点什么,总觉得遗失已久的正义感要自己爬回来了。
头号难题便是这大丫头,人财两失,在这时代,以后谁能接收她?
“大仙的意思是……”
“看来我之前说的,你没听进去。既是如此,你问我做什么?”
“不不,大仙说得我都信,都信!”
“下回他要钱,你绝不能给。”
“可……”
见到柳盼娣再三不舍的样子,她思忖着可能是自己开导孩子的方法从一开始就错了。她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感到你命里有一劫,大抵就是要应在这男人身上。你若信我,可能还有机会嫁人。若是不信,人财两失是必然,以后还嫁不嫁的出去,我也不敢保证。”
“我记住了大仙,下次见他,不论他怎么哄我,我都不会给他钱。”
“……”
闻言,柳紫印恨铁不成钢:果然还是这招儿比较管用?可是姑娘,你傻不傻呀?明知道人家哄你的钱,你还倒贴?
蓦然间,二人都听见窗外好似有谁咳了一声。
“谁?”
“别动。”
盼娣一惊,便要起身去开窗。她左手压|在盼娣的肩上,拇指划过小指指甲,眼前浮现蓝色的光。
“大……”
盼娣还要说话,她就默然地冲盼娣摇摇头。眼前出现地图,导航经验已经大半,乱码少之又少,表示窗外的一个树上,立着个小人儿。她原以为是炮灰其中的一个,只是声音不像,所以才将待机的某七唤醒用用。
没想到还大有收获,这货,大晚上听人家墙根,还躲树上听?哪位?
“我的话,你记住了,就会吧!”
“可……”
“你还担心有谁能对我图谋不轨?”
“没有。”
“走!”
至此,恋爱咨询终于告一段落了。她想想就心累,好不容易小人参不在,应付完盼娣,外面树上还挂着一个。不过,她并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利。要是真想不利,也不会听这么久的墙根。
“外面那位朋友,你要是进来,咱们就聊聊。你要是打算树上蹲一宿,我就要睡了。”说完,她抬手关了小七。
小七这种“异象”都是用来对付无知妇孺的,真正有能耐蹲在树上的,多半不会信这个。
“吱嘎”窗户应声而开,她对上来人的笑颜时候,先是觉得很耀眼,而后黑线挂满脸。
“这次又是巧合?”
“嗯,好巧。”
见到来人是云冥,她立时跳下床,去到窗内抬手撑在他的身前。
“姑娘怎么出尔反尔?”
“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你说说你一副千金贵体,哪还住不下你?你追来我们村,到底想干什么?”
“你刚才还说让我进去和你聊聊,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