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地躺在婚床上,凡见某渣要靠近自己,上去就是一脚。
“丫头,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生气?”
“云冥你是故意的对吧?”
成亲之前,柳紫印完全不觉得云冥这么皮,现在唯一能排解她一天里两度破财心情的,就是让云冥暂时在眼前消失。
只是,云冥在她面前死乞白赖的形象,完全影响不到旁人面前秒变威严。
她忽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仿佛嫁给了一个精分症晚期的患者,好难受。
这时候,要是有人敢冒死来救救她就好了。
叩叩叩。
“娘!你睡了么?”
“谁能天一黑就睡觉!儿砸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现在这整个王府,恐怕也就她家初吉敢和他家老头子顶一顶。
门扉初启,一身玄衣的偏偏小公子走了进来。
本是要抱拳对云冥施礼的样子,但不知怎么,忽然蹙起眉头看向她这边。
“娘,好好地房间为何变成了仓库?”
仓库么?何出此言?
柳紫印没说话,只是往婚房地上扫了一圈。
这才明白,哪里是什么仓库,不过是诸妖方送的许多礼物还没来得及拆包。要说她可是个拆惯邮包的现代女性,放着一堆包裹精美的礼物不拆,能睡得着么?
咦?不对呀!
初吉难道不应该是上天派给她的救兵么?怎么听这语气,倒好像是向着云冥说话的样子?
“云初吉,你这是跟谁说话呢?”
“母亲恕罪,儿子不是有心冲撞的。”
这时,柳紫印才与初吉对视上,发觉虽然只是短短一载的别离,但孩子微变的五官,却褪|去了之前的稚气,变得…英气不少。
嗯,像他爹,极像!
不过,孩子说话这强调,倒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好似生疏了不少。
只是一年而已,谁把她儿子给教坏了?难道,这孩子已经认清她不是他亲娘的事了?
“儿子,你今天吃饭了么?”
“没有,他们做得膳食太难吃了,娘,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说着,装严肃的初吉一下子就破功地冲向她,做事要抱她的样子。
可是孩子未能如愿,才跑到她跟前,就被云冥从身后扣住了一边肩头。
“云冥你放开我儿子。”
“咻——”“咚”两声响,柳紫印被初吉撞了个满怀。
“砰”地一拍床缘,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初吉就赶紧劝慰。
“娘别生气,就算父亲要打击报复,也是报复我,他肯定不是冲着你来得。”
“……”
柳紫印和云冥闻言皆是一愣,这孩子绝壁是故意“挑唆”父母关系的。
“初吉。”
“是父亲。”
“你……”
云冥要直接训斥儿子的话还没吐出来,门口就响起苏香的话音。
“王妃!”
“说!”
“好消息,天风少爷转醒了!”
“今天的确是个黄道吉日。冥冥,日子选的不错。儿子,跟娘走,带你看你外婆和小舅舅去!”
“……”
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云冥心里酸苦酸苦的:好好地成个亲,到底为何这么多人跟我抢媳妇?
————
柳紫印独自一人来到颜凌雪和天风水暂居的院子里。
不得不说有点扫兴,儿子大了,总会被一些小姑娘惦记,比如海瑶。
那小丫头小时候呆萌呆萌的,原来才是最腹黑的丫头,哥哥前哥哥后,才两句话,就把她家初吉给勾搭走了。
一进门,两个婢女就施礼要出声,她只挥挥手,觉得给亲人一个小惊喜也无不可。
一路走到房前,婢女皆是如此退散,直待她来到窗边。
“水儿,你别胡说,虽然你凝脂姐姐心高气傲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坏心。”
“坏心?呵…娘,她那是歹毒!还有,咱们现在真的安全吗?我倒是不要紧,要不,您还是回外祖父家去吧!他老人家那么疼你,就算他们再狂,也定不敢随便把手伸到颜家去。”
闻言,柳紫印蹙眉不展,看来这个弟弟,也不是只负责呆萌任人捏的主儿。
“水儿!你爹又没死!为娘的是万不会带你投靠娘家的。”
“没死?没死他在哪儿呢?没死他为何不见了?为何在姐姐遭人陷害的时候不出现,为何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也不出现?”
遭人陷害?
柳紫印忽然一笑:原来真紫印当初的境遇真不止于我的臆断……
“你这孩子别胡说,你姐姐如今好好地,还成了逍遥王妃。”
“逍遥王妃?什么时候的事?我不是要她走远些么?她怎么还是对那个自负的家伙执迷不悟呢?”
听到这里,她又笑了,原来堂堂大家的二小姐流落偏远村庄,是这么成的。
“你还敢说?当初不是你擅作主张让紫印远走,她怎会带着我外孙受那么多苦?还有,不要再说你姐夫如何不好,要知礼。若他对你姐真无意,为何要将失忆的她带回来?他真无情意,就不会捡你回来。”
“外孙?我姐终是生了他的孩子?真是糊涂!有那个女人挡在前面,就算姐有了长子,又能怎样?”
柳紫印听出天风水对母亲和姐姐的担忧,也听出两者相较,他唯一忽略自己也差点丧命的大丈夫性子。
某印快走几步,“吱嘎”蓦然推开房门。
“紫印?”
“姐姐…真的是姐姐?”
瞧着天风水生动的表情,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