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待天风凝脂负气离去,她还云里雾里。
“好凶。”
“呵,刚才又不见你出来为我说两句。凶么?我怎么不觉得?”
“丫头好胆气,既是如此,我派出的人,也可以唤回来了。”
说着,某渣理了理自己的袖管,便打算转身回房去了。
这时,柳紫印才觉察不对劲。
她醒来后,云冥分明是不在房中的,确切地说,昨晚他将她送回房中就走了。
可是这货,为啥会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等等,你派人出去,和我有什么相干?”
“再怎么说,天风水,总还是你的弟弟。”
“是这么说没错…等等!你的意思是,那女人刚才的话,是冲着弟弟去的?”
“不然呢?”
闻言,某印默了。
也得的,真紫印家里现在这个情况,爹爹不知所踪,唯有娘亲和弟弟寄人篱下。
那个天风凝脂,一看就知道是个有仇必要的女人。
柳紫印这泄愤不成,必然是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像是天风家这种集体活动,原本就不应该轮到天风水,可不是,早在天风凝脂提到天风水也出来了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事不寻常。
蓦然踱步冲到云冥面前,毫不吝啬地对他比了个赞的手势。
“你这是……”
“冥冥,咱们去给我弟弟找礼物吧!”
说着,某印坏笑着挑了挑眉,余光瞄向的是别院的后山。
云冥本能觉得她这反应有问题,方要拒绝,就见到不远处,初吉不知何时站在某印身后二十几步处。
“有事?”
“父亲,我听说姨…那个女人负气离开,所以想来看看母亲。”
“放心,你母亲一切安好。”
听见云冥的话,初吉不再作声。
他与云冥不仅长得相像,又长了两岁,就连性子也差不多:我自知娘的本事,气死那个女人肯定不在话下!可是…那女人好歹也是天风家的掌上明珠,真的不用防备些什么嘛?
“儿子,娘想出去转转,可是你爹爹不奉陪,要不…哎哎哎?冥冥你干啥,撒手,你快撒手,我呀喘不过气了……”
见到娘亲与自己对视,初吉心下欢喜。
只是为娘的还没把话说完,便已被父亲提着背襟凌空带走,半分出门晃晃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呲溜呲溜”两声轻响瞬间由远及近,越是一眨眼的工夫,两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就各自占据了他一直袖管荡秋千。
没奈何地抬起双手,看着一对鼠姐弟。
“又是海瑶找我?”
带他发问之后,两只琉璃鼠重重点头。
初吉轻叹一口,退却奶气的他,越发拿某印和海瑶没法子了。
合该他与父亲就是这般劳碌的命,两只琉璃鼠落地之后,他跃然起身,随着它们,去向海瑶的所在。
昨日的酒楼,昨日的雅间。
某印悻悻然地伏在窗边向下看了看,才扭头回看一大早就闲适饮酒的“病号”。
“我说冥冥,不带我上山,你揪我出来做啥?”
“你以为,昨日的账,清算完了?”
闻言,方还嚣张的某印乖巧如猫咪地坐在云冥的对面。
反应之快,让凌绝和几个明卫悍妇。
“凌大侠,你们早饭吃了没?”多么明白不过的顾左右而言他。
“丫头,你心虚了对吧?”多么心不在焉的“质问”。
柳紫印被抓住了小辫子,果断选择沉默。
正所谓,多说多错,少说不错。
打死不认,谁还能硬撬开她的嘴不成?
“小绝,去吧!”
“是。”
蓦然间,就连能帮她转移注意力的灯泡数枚也被请出去了。
某印的小心肝一通乱颤,不知云冥葫芦里是什么药。
良久,她终于忍不住打破这种让人提心吊胆的气氛。
“嘿嘿嘿,那个冥冥,你说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一大早上就喝酒,伤身体。少喝点,少喝点。”
“难道是释青轩?”
“啥?”
柳紫印一下子就蒙了,她原以为云冥只想示意性地念一念就完了,却没想到,他认真了。
见她脸色微变,云冥脸色沉了下来,并随之起身,倚在她的身侧,双肩一提,取代了她的位置,并将人桎梏在怀里。
“咳咳咳,冥冥,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还怕我跑了咋地?”
“丫头,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
“竟跟我留一手,还是跟他在一块,还说没有?”
“我冤……”
叩叩叩。
“呼”地一下,云冥应声起身,将某印公主抱托起。
“爷,马车备好了。”
“马…马车?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哎?冥冥你别想不开…啊!~”
————
怂,真怂!
又不是没跳过楼,咋就真晕了呢?
不期然,云冥抱着她直接走窗户,待她醒来的时候,马车缓行,还有勒马的声音,他们似乎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一旁冷脸的某王爷,看也不看她,带气起身,仿佛要下车。
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某印谄媚。
“冥冥,昨天真的是偶遇,撒谎是大黑!”
“嗯哼。”
手里的衣袖被抽掉,柳紫印一脸懵逼。
她愣愣地看了看仍旧有内涵的马车:这是跑了多久?还有,嗯哼是啥意思?
“主母,该下车了。”
呼唤她的不是云冥,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