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某印和厚颜小哥哥对视了三秒。
“王蝶的卵和蝶翼上星屑毒粉,医者说,只有这两样东西并合其他的几味药材,才能医我娘的病。”
听着男子继续喋喋不休,她目光探向窗外。
凌大侠说,快过年了,她和云冥一走就是两年,回去不被初吉劈了,也的念死,想想,她就不自觉摇摇头。
“姑娘,还懂歧黄之术?”
“不懂。”
“那你为何摇头?”
“小子,你能不能有点常识?王蝶的卵暂且不提,哪个知道丛蚕王的不晓得,它蝶翼上的星屑有剧毒?你就不怕你娘服用了它炼出来的丹药,会更严重。”
她的话音未落,那男子忽然站起身,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她不由得不悦,向他挥挥手。
“下一位。”
果然,她的话刚出口,窗口那边就晃来一抹磷光。
只是那磷光没来得及进来,她就见男子一挥手,窗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透明流动着暗彩的光罩,“嘣”地一声轻响,那磷光被弹飞出去。
这会儿,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本性使然,她是不会随便露怯的。
此刻,她霸气地双手架在桌上,站起身,在披风的遮掩下,尽量让自己显得高深莫测。
“怎么?说不动我,你还想用强不成?”
“不不,姑娘会意错了。我只是想再和姑娘说两句,我觉得姑娘说得对,王蝶是地兽里阶位颇高的灵兽,若非信服于我,买去了也没用。”
“那你这是……”
“我想,既然姑娘说自己与王蝶是朋友,那么可否劳烦姑娘帮我向王蝶要了这两样东西?我定重谢姑娘。”
“给你不是不行,可你想清楚了,那是你亲妈。”
“啊?”
“哦,我是说。那可是生养你的亲娘,你可不要信了庸医的话,误了令堂的病情。”
听她这话,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对她摇手。
“不会不会,若是天风家说得方子都没用,那我娘的病也没什么指望了。”
“天风家要的?”
“正是。”
至此,柳紫印与男子有言在先,其母服药若有意外,可不关她的事。
男子叫人由窗抬进两小箱共计千两的金子给她,就满心欢喜地拿着她给的东西原路走了。
某印右手戒指上伏着王蝶,左手摩挲着两箱金子。
“小蝶,你说着孩子,是不是傻呀?”
王蝶未言,倒是窗外飘来一道听着就觉知曼妙的话音。
“这姑娘就错了,那公子不仅不傻,还正好利用了姑娘的善心,骗了东西去。”
说话间,一道倩影已立在窗内,女子背光,房内也无灯火,二人皆处于暗中。
“千两银子,也不算骗吧?”
“姑娘可知,以那两样为药引的丹药一旦炼成,价值几何?”
这显然就是向她买好,难道她会傻到这种地步么?
这女子说“一旦炼成”,那便是有很大几率炼不成,她不担风险就有千两黄金入账,不好么?
静等着女子的下文,她就当着女子的面,一锭锭地把金子收入系统。
“便是姑娘给的那些,足够炼制一炉的‘拂尘宝灵’。这种丹药,就算只炼出中品,一颗也足以是他给你的这些黄……”
“看样子,姑娘也不是那小子方挡下的来人。”
“我的确不是那死鬼。”
“有事说,没事外面溜达去,我急着和夫君回家陪孩子过年呢!”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买赔了,那下次就长点记性。
更何况,要是按照女子的话来说,那刚才那个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天风家的人。
她还要为云冥去天风家求药,便宜那男子,也不算亏。
女子听了她的话,瞬移到她面前坐下。
如此,她就可以看见对方的半边脸。
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那曼妙的身姿,只长了一张很普通的脸,是那种丢进人群里不太好找出来的类型。
“我听冢内买家议论,姑娘身上有撼树赤精。而且,一出手就给了月尊者十枚?”
“他们说得一点不错。”
这会儿,柳紫印终于认同云冥的话,也不知那日月尊者到底是什么用心。
难道是收了她的东西,却完不成答应她的事,为了毁约,才引人尾随他们?
“我想买姑娘的撼树赤精,当然,可不会像这人如此小气。”
“你家有矿么?”
“什么?”
“我觉得姑娘说得对,我夫君也能给我锦衣玉食,我要这些钱没什么用。所以,我想要点别的,姑娘家有矿么?”
比如她为了取阿炼一滴指尖血,跟人家孩子许诺过会给他一场大火。
可那是事急从权,她身上,统共灵矿就那几块。
她是在想,若是这女子有灵矿的下落,她也不妨拿出一些撼树赤精来换。
毕竟,她可是剿了一窝的撼树,几百块赤精,还是有的。
“灵矿。”
“灵矿?姑娘要的东西,可比我要的东西还贵重许多。若我有灵矿在身,换来赤精自也不难。”
“没有?那姑娘请回吧!”
“等一下。”
“请讲。”
“我虽没有,但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如果姑娘能找到那个地方,别说是灵矿,就算是灵植、灵兽,只要姑娘有本事,也是手到擒来。”
闻言,柳紫印默然笑了。
见她一笑,女子急了,起身几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