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王氏坐在她面前,倚着一本正经之色。
不知是不是眼缘不对的缘故,柳紫印看着这个冯王氏,总觉得喜欢不起来。
“啪”将其中三份帖子丢在冯王氏脚边。
“主母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站起来回话!”
是的,也不知那个嚣张的傀儡冒牌货是怎么管理别院的,竟然让这群人如此不将天风紫印放在眼里。
下人如此,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吗?
这些人居然还都活着,还活的好好的那种!
“我……”
“你?在我面前,你居然自称‘我’?”
“回主母,不知妇人做错了什么,叫主母这么不高兴?”
冯王氏脸一拉,老大不情愿地站起身,回问一声。
柳紫印一脸懵逼,也不知自己将苏香支走是不是有先见之明,要是苏香在这,估计要直接回呛这老女人的。
话说回来,这老女人要是没点教训,也真是不会乖乖办事那种。
“看来冯大娘是觉得自己夫君的的差事太稳当,才会这般轻慢我给的差事。”
“主母说得哪里话?妇人可不敢怠慢您给的差事!”
见到冯王氏死不悔改的样子,柳紫印想自己身旁看了一下,抓起窗边的茶盏,直接照着这人的身前砸了过去。
“哐啷”“啪!哗啦”
杯盏不经摔,砸在妇人身上,落地后直接给摔碎了。
至此,冯王氏才吓了一跳,赶紧退了两步,抬头诧异地对上她的目光。
柳紫印扯下绑紧的布条,直视着冯王氏。
“既然给你脸面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主母…主母这般,不合体统……”
“呵!体统?不瞒你说,上一个和我讲体统的人,和你年岁相仿。至于她的下场嘛?想来你该有所耳闻的吧?”
“主母说…明妈妈?”
“呦!想不到,她还是个名人。哦,也对,贵贱不济,她还是王爷的乳母。她对我说话,也还算恭敬。”
“我…老奴……”
“那天我儿子说什么来着?啊!徇私包庇她的,满门抄斩!按着个尺度来算,别说您老夫君的差事,我看都够诛九族了。呵呵,呵呵呵!”
柳紫印演绎了一出女神经的本经,虽然屋子里光线不咋地,但是她清楚地看见,冯王氏的脸色变得极白,都不用精心护肤了。
冯王氏“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两手颤颤巍巍的,想捡起被她抛下的三张帖子,偏偏手不听使唤,捡不起来。
柳紫印起身,将剩下的两张帖子揣进婆子的怀里。
“王婆子,比照这样的去给我再找两家来,要是找不着和我心意的。你往后,也不必冠夫姓了!”
“是…是!我这就去办!”
冯王氏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发声。
“等一下!”
“主母您说。”
“最多正午之前,我要见到你凑好五户人家还给我。要是耽误我的事,晚上还嫁不出人去,你知道后果的。”
“是。”
应了一声,冯王氏一刻都不敢耽搁地奔了出去。
半会儿,苏香端着她的早点进门来。
“主母,那婆子是怎么了?差点撞翻您的早膳。”
柳紫印不出声,只是被窝里收起红春君手里扣下的两个物件,而后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见状,苏香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主母,您又吓唬了一位?”
“不然怎么办?都是不吃亏不长记性的主儿。”
“可这婆子素来胆大,您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不告诉你!”
“主母!~”
“苏姐姐!~~”
柳紫印总是这样,苏香撒娇,她就比苏香更娇气,闹得苏香没办法,只好怀揣着好奇,干熬着。
叩叩叩。
主仆二人像是一愣,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初吉和云冥来的时候,是不会敲门的。
柳紫印对苏香点头,苏香前去应门。
“咦?胡神医?您怎么来了?”
“她不是病了么?手抖的厉害。”
苏香闻言,对上柳紫印的目光,连摇头带摆手。
“不不不!不是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者说,凭我也请不来胡神医呀!胡神医,你得给我证明!”
“额…不是苏姑娘,是初吉!”
胡天晓也为难,这种事,他是不好让苏香背锅的,但也不能供出托付者。
咋办呢?
谁爹的锅,谁来背!
闻言,柳紫印一怔,从昨天她要鸠占鹊巢开始,小人参就一直没出现过,这两天应当是跟着老师学文习武呢!
她蓦然觉得惋惜:像胡小哥哥这样人长得好看、身怀一技之长,有钱还不会说谎的男人简直是绝世珍品,也不知最后会落在哪个女魔头手里!
“胡神医别听初吉瞎说,我的手好好的,什么时候抖了?”
“不对呀!他分明说抖了一宿……”
胡天晓话说到这里,已发觉自己露馅了。
柳紫印没有戳破,只是假作没有发现地举手给他看。
要说到晚上,那就更不可能是初吉了,初吉晚上从来没机会来她这混。
“真没有!你看,我的一双手都好好的!”
“正是,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哎呀!估计是初吉想念好吃的了。知道你来了就有好酒好菜!你既来了,便别急着走,那日我们火锅,你也没赶上。今天就给你补上!”
“如此,那我去他那等,你可别反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