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印本来想着云冥一定占了她的大床等着作威作福,可是她进了门口,发现床帐内空空,就是一愣。
叩叩叩。
“大仙,我能进来么?”
“嗯。”
徐娇娘分明是赶着她的脚步来敲门的,她应了一声,就阔步回到床上,无比憋气地一头倒在上面。
“吱嘎”门开了,徐娇娘轻步进门。
“你做亏心事了?”
“没…没有呀!”
“那你轻手轻脚的作甚?”
“我…我只是以为大仙休息了。”
“呵,你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吧?”
她豁然起身,对上徐娇娘眼睛之后,目光忽然变得凌厉。
一时间,所有的怨愤都涌上心头。
要不是徐娇娘没把初吉带回来,她就不会和小七吵架。
要是她不和小七吵架,就不会被封锁金库。
要是不被封锁金库,就不会想着到镇上取银子。
不去镇子上取银子,就不会得罪冥渣渣。
不得罪冥渣渣,就不会倒霉遇上俩缺!
好吧,就算一样会倒霉,有凌大侠在也不会吃亏。
不吃亏,也不会要三叔帮忙。
三叔不帮忙,也不会受伤,连带伤了马。
最后,更不会害她损失更多的钱。
这里外里一算,少说也得250两,果然是很吉利且特别有缘的数字。
有这些银子,都够徐娇娘两口子过完后半辈子了。
艾玛!这还真是一个恶循环!
总而言之,都怪徐娇娘。
想到这里,她敛下眸子,恨恨心道:还有小炮灰!这幺蛾子,归根究底也有她的一份!呼——别给我机会收拾你,不然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不敢……”
“不敢?徐氏你这谎撒的好没意思!刚才你男人已经看见柳家老三伤人伤马,自然不会不说我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想着你家那小丫头的话,对我这只狐妖验明正身呐?”
“扑通”徐娇娘又跪在地上。
“别跪我!滚出去!我告诉你,就算我一百个不幸化作凡人。咱俩这年岁,我耗也耗死你,想看我笑话,再等两百年吧!”
“……”
徐娇娘没敢接话,就悻悻地被赶出门。
的确如某印所说,她就是听见柳大勇说某印和柳大力遇见劫匪,才要来看看某印是不是毫发无伤。
此时,徐娇娘立在门外,细嚼她吼得那么大声,也不像伤重不支的样子。
徐娇娘信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将开门时,忽然想起她刚才的话:咦?大仙刚才说啥?就算她变成凡人…好端端地,她咋说着话?该不会,真是变了凡人吧?
面前门开了。
“老婆子,你站门口做啥?”
“嘘——你嚷啥,快和我说说,刚才到底是咋回事……”
徐娇娘仿佛发现大秘密,推着柳大勇进屋去了。
柳紫印房中。
她还不知自己一句无心之语让徐娇娘构想出一片美好的蓝图。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素来没皮没脸的的云冥怎么就真的生气没回来。
她仔细回忆着自己在镇里发生的事。
那会儿,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可此时想来,窗外呆了约两三秒的,确实应该是云冥不假。
想着想着,她就怨怼起来:到底是谁这么丧良心,保佑他天天热伤风、喷嚏不断总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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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阳县最好的客栈。
云冥斜倚在窗下,望月发呆,身边立着凌绝,同发呆。
“阿秋——”
“……”
“爷,对不住,我可能是……”
“去找天晓,别在这烦我。”
凌绝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招来云冥不善的目光。
他才要解释,就被云冥不咸不淡地斥责一句。
凌绝闻言,知道他心情不好,虽然不晓得因为何事,但却明白因为何人,也不敢作声,出门去了。
不多时,门又打开。
“不是说了,有病就去找天晓,你又……”
“呦!我们逍遥王和人家小药仙呆了一阵,话变多了。可喜可贺!”
云冥闻言一愣:小药仙?哪位?
见他的表情,胡天晓又笑了。
“你这表情,该不会是不知道我说的小药仙是谁吧?嗯,听别人说,全身心爱慕一人,会让这人变笨,我原还不信。现在精明如你都变成这样,我算是信了。”
“胡、天、晓。”
“哈哈哈,好啦好啦!我不笑你便是。”
云冥冷下一账脸:分明才笑完……
胡天晓搬了一个圆凳凑到他身边,不怕他发火地继续好奇。
“我说云冥,我也觉得那个姑娘挺特别的。可是,连查都不查就放弃了,这不像你。”
“小绝那张嘴,应该缝起来。”
“哎?你可别,我说好不出卖他的。”
“……”
云冥觉得,胡天晓八成…不,十成,是故意的。
次日清晨,柳大力家。
“额…三婶,你这是…做啥?”
“我和你们一块去镇上呀!”
“我们都要搭村里人的车拉着老马去镇上,再多你一个,装不下吧?”
“这…也是!哎?大力,白搭人家家的车,怕是不行。要不,我给你几个钱,你就雇对门家的马车拉你们一趟吧!”
李氏咬咬牙,从钱口袋里掏出十文钱来递给柳大力。
柳大力才要接,就被柳紫印挡了一下。
“三婶,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