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马氏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怎么会呢。”
徐王氏则是笑笑,“三奶奶这是认真啦?哈哈,我逗您玩呢。只要年轻人日子能过好,东西算什么。”她说着站起身来,转向一边儿的徐老爹说道,“三爷爷,您还不知道吧。您那个大徒弟戴成朝被局子给逮了。”
徐老爹看向她,“怎么回事?”
徐老爹年轻的时候是上前线打过仗的,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武馆里教徒弟。武馆虽不是他的,但是基本上这些在县城里叫出名号的徒弟都是他带出来的。
逢年过节,那些徒弟们都会齐齐地上门来拜会。
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徐老爹和在这些弟子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徐老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人却神采奕奕,说起话来更是仙风道骨,这些徒弟们无不敬佩他。
戴成朝就是他的首徒,关系很不错,徐老爹几乎将那个孩子当自己的看待。
在他带出来的这些徒弟里,除了家里的老大就是戴成朝最有习武的天分。
偏偏老大练习倒桩攀爬时摔坏了腰,这些年,能传他衣钵的就只剩下了戴成朝了,不过戴成朝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徐老爹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混得还不错,还有好几个活计呢。
至于老五那个孩子虽会个三脚猫的功夫,但是性子太跳脱,领悟和耐力也不如老大和戴成朝,也不是合适的传人。
“听说是为了做生意的事情。”徐王氏说了一句,“我也不太清楚,估计还是得问问你们家徐正。家里还等着我料理呢,三爷爷,三奶奶,我就先走了呀。”
“路上慢点儿!”徐马氏嘱咐了一句,就只听对方哎了一声不见人了。
徐马氏张望了一下,就进厨房将早饭盛了出来,白粥配小咸菜,还有两个窝窝一个白馒头,一只烧焦皮的红薯。
本来徐明宇要在家吃饭,这都给他做着呢,谁知道徐坤他媳妇一来,小四就跑了。
为得什么,徐马氏心知肚明。
可她一个女人家也没有什么见解。
两个人吃完饭,徐马氏正要收拾东西,就见徐老爹往外走去,有些诧异,“他爹,你这要去哪里呀?”
“到老大家去趟。”徐老爹说着出了门。
徐马氏一个人收拾完了家务,便进了房子从坑上掏出一个小纸包来,那纸包外面又缠了一个红帕子,帕子是积攒的几个钱儿,她来回数了数。
这次为老三结婚,她已经用了血本,几要倾家荡产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以前没想过人家姑娘会看上老三,但是现在既然定下来了,就甭管什么困难都要给老三娶过来,也好让他有个后儿。
等他娶了亲,下面的弟弟们也好成家。
徐家是村里的大辈儿,说出去倒是挺骄傲的一件事儿,可有一句话怎么说得,穷大辈穷大辈儿,没钱娶不上媳妇才辈分越来越大的呢。
徐马氏自己原本也是因为家里成分不好,只有徐明宇她爹肯要她,才嫁了过来。这么多年,她娘偷偷给她留下的嫁妆也一件件卖了出去,才换了五个儿子的温饱。
前几天听了小五的话,徐马氏还担心着老三会把成家置办的钱花完了,心里着急地不行。
但是现在明宇回来了,虽未说什么,但是徐马氏心里明白,这事儿他上心了。想这么多孩子,她原本愁没个闺女能商量,却不知道小四竟是个这么心细的。
只可惜他回家一趟,她可到底是忘记把攒得零钱先给他了。
这眨眼就进了冬月,老三结婚的家伙什也都置办的差不多了。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老三和老五都没有攒下,徐马氏给的那些本来就不多又被老三浪费了不少,徐明宇怕他娘担心,便将自己上班攒得那些给老三花了。
老三自己没察觉,倒是老五徐明哲看在心里,只捣鼓他四哥对三哥忒好。不过被徐明宇威逼利诱了一番也不敢让家里知道,生怕老三又闹出个什么事儿让徐马氏生气。
照理说老三结婚这件事儿,他又是下面兄弟里头最大的一个,就该自己张罗起来。谁知道这结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这人却跟没事儿人一般。
该吃该喝,仿佛是别人要成亲了一般。别人喊他他就动一下,别人不叫他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五埋怨他,他也不理,倒像是一尊世外弥勒佛。
众人拿他没主意。
老五直抱怨道,“我三哥是个有福的,这甩手掌柜当的,咋这结婚洞房还要别人替不?”偏这一句话还被徐马氏听见了,拿着鞋帮子追了他满院子,到底是被逮住抽了几下子。
吓得他再不敢胡言乱语。
这闹闹腾腾得就到了结婚的那天,徐明宇有心要带着周新春过来,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周新春自己就就拒绝了。
早上的时候,大院里有人去接亲了,照理说新郎官不用出去,就是留在家里张罗迎接客人的,可这些亲戚来得差不多了,却是左找右找人不见徐忠人。
徐明宇和徐明哲兄弟俩也不敢声张,留下徐明哲陪着亲戚们插科打诨。
徐明宇叫了三个铁哥们儿悄默声的寻她,几乎将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才在猪圈里找到了他。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徐明宇也是气急了,恨不得上去将他这糊涂哥哥的脑袋撬开看一看。
徐忠显然也感觉到了弟弟的不高兴,蹙着眉道,“前头人太多,怪烦的。我到这儿清静清静。”他这话一出口,徐明宇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