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一个人在家,便想要通过网络、喜马拉雅和书籍寻找一些解脱心灵与现实困境的方法,因为这个念头,她点开了k上的一本《拆掉思维里的墙》,这是一本她从未接触过的书籍内,却仿佛是专门为她而写来引导她的书籍。
如痴如醉的读过了这么一本书,程茵却发现自己以往经历的世界似乎全部都已经是前人遭遇过的经历。
在她踽踽独行埋怨父母的时候,别人甚至已经做了她人生的导师。
这个认知从此打开了她认真阅读的大门。
更让她将近三十多岁犹如重醒顿悟一般。
通过读书,她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明确自己的目标,也更想着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改掉自己的坏习惯,正确的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情绪。
她牢牢地记住了两个词儿“主动出击”与“立刻行动”。
她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自己最想要达到的第一件事儿,那就是要赶紧赶紧的把这个错误的名字更正过来。
她先是给户籍所在地打了电话,咨询了一下更名字的条件。
毫无疑问正如她上次询问的那样,对方直接拒绝了她,告诉她成人不可以改名字。
“可是这事儿却是相关部门给我弄错的。”
“那你得提供证据,就算是我给你交上去也不会通过的。你的户籍没有在出生地,我们是无法对这件事儿的真实性做调查的。另外你的名字一旦更换了一个字,你以后所有的证件都要发生变化。”那个人说道。
“我不怕。”程茵继续道,她已经不想在让别人称呼她为程英了,因为这个名字,她没少被人嘲笑。竟然还有一个大客户说,“小程呀,看着你长得文静秀气的,怎么叫了个这么土的名字。有些像是六七十年代的村里人。”
虽然对方的话说的是真的,但是程茵的心里还是十分难受,只好强颜欢笑。
只是这些痛苦或者内心的纠结与躲避的苦楚,从未有人能够体会过,或者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理解一个名字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这不过是一个证明你是你的符号。
但是程茵却已经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职场这么多年了,一直苦苦追寻。
可真正她自己去一个个去搜索去解决这一环环的难题的时候,她感觉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开始向自己让路。
既然户籍不能在省会办理这个业务,她就将户籍迁回了老家。
这户籍当时从农村迁到城市的时候,是家里花了不少钱拖了关系办理成的,程茵原以为这次回原籍也要花费不少。
谁知道按照规定不过两周的时间,她就将户籍转回去了。
户籍转回去了下一步就是办理性命变更的手续了。
这一次的她在网上找了一个专门的改名贴吧,翻看了各种攻略,虽然无论是材料还是流程大家都说得十分的详细。
但是轮到她了,却发现虽然是同一个政策,各地实行起来却还是有诧异的。
到了乡下这办事情,便是人情与政策的相互较量了,毕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也造就了文明程度的不同。
这一点儿却是程茵始料未及的,只能够寄情于母亲周新红的帮助。
周新红这么多年来,不过是一个人在农村打拼,哪里还认识什么人。
便是以前的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联系,大家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早已经没有几十年前那份淳朴。
周新红每给一个人打电话,大家都几乎打着官腔。
这与周新红想象的不一样,刚毕业那会儿,大家情况都差不多,也都愿意在能力范围内为别人提供方便。
但是的现在除了钱财,便是没有钱财,大家也不太愿意出手,一来求人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情,二来现在执政越发的严格了,他们不愿意再为了没好处的事情轻易冒险。
真到了这个时候,周新红才觉得自己白活了大半辈子,一无所用。
她试着联系了一个稍微熟一点的相关的同学,简单的把自己孩子的事情和对方说了一下子,对方是个律师,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对着周新红道,“你以为你家闺女是领导呀,还是国防的呀,她想改名字就改名字。”
“战云,帮帮忙,她是决心要改了。”
“决心也没有用,得有证据?”
“需要什么证据,我们去找还不行吗?”
“呵,那你们就去找吧。”那人就这么一回了一句,周新红一个人对着手机微信有些懵,她哪里知道去找什么证据。
周新红不敢和女儿说只得将这件事儿暂且压了下来。
正巧周新春过来见她愁眉苦脸的,这一问气得不行,“都说了多少次,多少年了,名字就是一个符号。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能耐早完是没能耐,哪里是一个名字能够影响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有话想给你说。”周新春坐在了周新红的对面,那样子已经不像是一个姐姐,反倒是像个领导,“前几天我们帮你家孩子办了一笔存贷款来完任务。但是你也知道厂子里最近资金紧缺。为你家孩子办事儿你一分不出,怎么也说不过去。二十万块钱的利息差,我们给你出一半,你自己也出一半吧。”
周新春说道,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对于周新春或许十万块钱不是个什么,但是对于周新红却是三四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她张了张嘴,“什么时候要?我们得回去收收账,凑一凑,可能需要点时间。”
“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