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安一直到房间,思绪还沉浸在卡航说的话之中。客厅里夏馨瞳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到嘴的话莫名的开不了口。
“安安,怎么了。”夏馨瞳看着夏沐安呆呆的站在门口,上前,却发现她身体冰的厉害,“你怎么这么凉,快回房间盖上被子,暖暖身子。你……”后面一连串的抱怨都在彰显着她的关心。
夏馨瞳收拾好一切,才从房间退出。里面,夏沐安看着手机,鬼使神差的给夏安熙打了电话。
“喂。”那端几乎是在电话响起来的同时,便接通了。夏安熙的声音没有一丝的倦意,却带着沉寂的古钟一般的幽远。
夏沐安一听,莫名的酸了鼻子,两声几乎可忽略的哭腔,愣是让夏安熙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安安,你怎么了?”夏安熙开口,刚刚的声音他绝对没听错,所以夏沐安是哭了?一想到这个,夏安熙有点坐不住,他放在手里怕化了的宝贝,有谁竟然这么不要胆子,竟然敢招惹她。“安安,你怎么了。”
夏安熙从实验室出来,外面的走廊,寂静的可怕,也正因为如此,将对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哥哥,你说我们的爹地是什么样子的?”夏沐安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但对面这人是她的哥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哪怕不需要亲眼所见,也能知道她心里的感受。夏安熙想过很多的可能性,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从出生有记忆的时候便没有想过这两个字,一是为了不让夏馨瞳伤心,而二自然是为了告诫自己,他们的生活无论什么样都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关于夏沐安,他却忽视了她正是一个小女孩的年纪,再怎么样终究会有小女孩的梦想。
“安安,你是不是很想他。”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他们的爹地。
夏沐安没有说话,她在基地的时候就没听任何人提到过这个字,有一次她只是随口一问,却引得郝医生的连连叹息。
郝医生说当时是在海里将夏馨瞳救起来的,那时候她大概知道自有了身孕,然而更严重的是她的身上不知道被谁下了毒,就连他们都束手无策。但是在谁也不相信的情况下,夏馨瞳忍受巨大的疼痛和折磨生下了他们两个。
然而作为代价是她的记忆缺失了一半,或许不应该说是缺失而是选择性遗忘,而她身上的毒却带到了夏安熙的身上。可以说是夏安熙在承受夏馨瞳原本的痛。只有经受过那种折磨才能明白或者是多好。
夏馨瞳倾尽所能要救夏安熙,只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直活在生不如死的情况。自此,夏沐安再也没有提及过这两个字。
“没有,哥哥,我只是瞎说的。”夏沐安不想让夏安熙看出异样,打着马虎眼挂了电话,而夏安熙却不会这么容易的翻过这一页,点开手上的数字,“你去帝都帮我查一个人。”
对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电流“滋溜”的声音。电流不一样的频率就代表对方的回答。
没想到不过是回了帝都,夏沐安就提及了那个从未谋面的人,究竟是她一时兴起还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夏安熙那双与容烨一般无二的眼眸微微眯起,右手不经意的敲着手边的轮椅,思绪在脑海中不断流转。
郝医生从房间出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或许是作为医者的本能,看到不听话的病人总是不免多叨唠两句。
夏安熙对于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每次受折磨的人不是他一般,无论你说他多少次,他都能平静的道声“再见”却从未更改自己的习性。
或许是他未曾谋面的父亲所遗传给他的吧,想起他,郝医生又下意识的叹了气。
夏沐安看着灭掉的屏幕,翻了个声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旋着“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这句话就像紧箍咒一样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脑袋上,让她挣扎不得。
迷迷糊糊间,夏沐安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修长伟岸的身影,却等不及她细看,那道人影却在慢慢的模糊,到最后变成一片苍白。
夏沐安的呼吸变得均匀,夏馨瞳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将被子给她轻轻的盖好,低头见,却听到稚嫩的声音传来“爹地”二字。
夏馨瞳的动作一顿,眼眸中思绪在不断的翻涌,似乎掩藏着什么,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夏沐安的小脸,脑海中似乎还残留着刚生下来的小小的一团,而现在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她是不是做错了,单方面的剥夺了他们本该享受的亲情。
这两个孩子从来没有提到过,或许正因为他们比常人更渴望这样的感情,才会更加的克制自己。可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夏馨瞳的脑海中隐约有一道人影,却总是隔着一层纱一样,让他看得不够清楚。
越是努力,越是有距离。
算了,顺其自然吧。夏馨瞳无奈的叹了气,在夏沐安的身边一直坐到天亮。
翌日。
夏沐安按照往日的时间起来,在校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夏馨瞳的声音,“安安,你是不是真的很想……”
夏沐安等着夏馨瞳后面的话,却迟迟等不到后续。
“算了,你在学校乖乖的,妈咪等下班过来接你。”
夏沐安甜甜的应了声,一如往常的准备进教室,却在门口撞见曹老师。
“安安,你是准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