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清君,虽然她永远是那么的得体端庄,好像待谁也都是真心对待,温柔体贴。
可是周笑笑,却始终不敢小觑她,尤其是上次她被苏清君,亲手从马车上推下去的时候。
无论对方事后掩饰的多好,又是如何巧舌如簧的说,都是为了她好。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周笑笑,她很清楚的感觉得到,她坠车的那一瞬间,来自苏清君手上的寒意与果决,她分明就是要出手加害,哪里是要保护她这个妹妹!
但是有些话,心里知道却没必要点破。
所以就见周笑笑,瞧着已经接近可以自行走路状态的苏清君,恭喜的说道:
“姐夫对长姐,到是真的事事上心,一找到治疗外伤的好药,就眼巴巴的赶紧给你送来。
瞧着长姐的腿,这是要大好了呢,想来你和姐夫,总算要好事多磨,结为连理了吧,我这个送嫁的姐妹,盼这一天都等了好久呢。”
一听周笑笑提及此事,苏清君脸上的笑容,竟然有稍许的僵住,不过她掩饰的很快,马上就笑着感慨道:
“遥想当初,笑笑你能被接回侯府,就是因为要给我这个长姐送嫁的缘故。
甚至那时候所有府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你最多在侯府也就能被父亲允许住上半年,等到我来日出嫁了,你就会在此被送出家门。
可是如今,恐怕谁都想不到呢,即便祖母,还有最得宠的柳姨娘,全都离开了侯府,但是妹妹你却始终没有被撼动过分毫,笑笑你当真是好本事呢。”
苏清君看似赞许,实则颇为针对的深意,周笑笑如何听不出来。
但是这位长姐到底是要出嫁的人,她与楚云宸关系又很熟络,所以到不想争辩下去的周笑笑,转身就想寻个由头告辞离开。
结果哪曾想,才一转身,她就瞧见楚亦宣这位太子殿下,正手里那些几包药材,快步向着正堂走来。
当瞧见苏清君也在,楚亦宣先同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后,就立刻来到周笑笑身边说道:
“如今天气虽然不似冬季那般严寒了,但是笑笑你怕冷,春风又最是吹得人爱得风寒。
所以我今天去看过父皇后,又去了趟御医署,给你带了些药过来,你记得煎服了喝,就不易风寒入体了。”
如今别说是侯府了,就连整个帝都,谁人不知道,楚亦宣的心思,那全落在周笑笑的身上。
甚至为此,楚亦宣已经三番两次同顺帝求过赐婚了,只是他身份贵重,皇室有些不待见周笑笑,所以事情才迟迟没个定音。
但是在侯府的暗中推波助澜下,董皇后前两日已然松了口,还往侯府给周笑笑送了很多赏赐,觉得楚亦宣若娶了她,到是能得到来自侯府的帮衬。
所以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赐婚是早晚的事情,周笑笑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侯府三小姐,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说不定人家还是将来的皇后娘娘呢。
巴不得楚亦宣来的勤些,所以镇国侯亲自吩咐下去了,这位太子殿下如今来侯府,根本就不用通传,简直和进自家一样随便,因此他这才自己来了正堂,事先周笑笑竟然半点都不知道他过来了。
而站在一边,看着对周笑笑,温柔体贴,别提多善解人意的楚亦宣时。
苏清君隐在衣袖下的手,不禁握紧了,但神情上她却不露分毫的说道:
“瞧着三妹妹和太子殿下,才真真是好事将近了,姐姐这腿御医说过,最少还要三四个月才能康复如初,在此之前你们的婚事,或许会比我还早一步举行呢。”
周笑笑手里捧着药,却并未去接这话,其实她知道,楚亦宣待她确实极好。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因为杨子贡的事情,她对于男人,本能的信任不起来。
总是觉得,楚亦宣给她的感觉,除了很贴心之外,却没有那种叫她依赖的感情。
所以就算所有人,都好像极力的促成着他们,可是周笑笑却总是想尽办法回绝。
就如同此刻,她将手里的药包,直接递给了苏清君两份,而后笑呵呵的说道:
“长姐你现在本就腿不方便,若是再得了风寒,那就麻烦了。
这御医署的药,自然是极好的,所以你也赶紧拿回去两包煎药服用吧。”
周笑笑事事避嫌,甚至有的时候故意不见。
楚亦宣并非感觉不出来,尤其看着将药包,努力往苏清君手里送去的周笑笑,他心里不禁苦涩一笑,但面上却依旧温文尔雅的说道:
“是啊,清君小姐你就收下吧,如今我堂兄去地方巡视大军,照顾好你,也算免了堂兄的后顾之忧。
最近父皇的身体不适,我经常出入皇宫侍疾,到时笑笑那边,我再给她带药过来就是了,你不用与本殿下如此客气。”
苏清君一听这话,总算是将药包收下了,但她也不免问道:
“陛下的身体,最近可有好些了,腊八前后在凌云观内,瞧着陛下精神极好,怎的突然就病倒了呢。”
楚亦宣一听这话,神色上闪过一丝担忧,但随即就轻笑间说道:
“只是旧疾发作,老毛病了,调养这些日子,父皇已经好了许多。我也是抽空出来看一眼笑笑,父皇那边现在离不了人,我还要代为批阅奏折,所以就先告辞了。”
眼瞧着楚亦宣,这分明就是不愿多说,皇家的事情,苏清君也知道,她不该多问这一句。
当即和笑笑一并将楚亦宣送走后,姐妹二人也就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