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你到底还回不回宁家了?”
看着宁凡和段源梦在那里自顾自的说话,宁心蓝气哼哼的娇喝了一声。
“哦?”
宁凡这才回过神来,将宝剑物归原主,呵呵一笑,“你们断云宗离龙城不过百余里地,回去告诉你师傅,前来与我一见,有要事相商。”
“是!”
段源梦见识了宁凡的手段,只得低眉顺眼的抱拳,然后忙不迭的甩开脚步就走,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宁凡看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玩味道,“我说你这后辈,也不会和前辈说一声再见吗,真是没规矩。”
扑通一声。
原本就有些慌不择路的段源梦闻听此话,踉跄摔倒在地,赶忙回身抱拳,气喘吁吁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前辈,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衫,如同兔子一般,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其实她的心中却在嘀咕:屁的后会有期,最好是后会无期!
像宁凡这种武艺高强而又如同混世魔王的人物,别说是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师傅见到,估计也会头疼不已。
看着狼狈离去的段源梦,宁凡摇了摇头,快步走上车子,坐在副驾驶位,拍了拍驾驶座,笑道,“我说大侄女,人家都走远了,还发什么楞呀,赶紧送我回家,你父亲的丧礼估计已经开始举行了,不要耽搁了时辰。”
“哼!”
宁心蓝撇了撇嘴,看也不看宁凡一眼,坐上驾驶位,将车子开的一路轰鸣,带起一片烟尘。
一边开着车,她还在那里恨恨的道,“宁凡,我母亲已经回了毕家,你可以想象一下,一旦我姥爷知道父亲已经故去,而且还是你杀的,他会作何反应?”
“呵呵,你说的是毕烈图吗?他们毕家虽然在华中有着显赫的地位,但在整个华夏来看,依旧排不上号,老子岂会放在眼里?别说你父亲不是我杀的,
就算这个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有理无处说,但也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撒尿。小小的毕家,还奈何不了我。”宁凡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还嘴硬。”
宁心蓝将车子开的飞起,咬牙切齿道,“你就等着吧,如果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姥爷就不姓毕。”
“呵呵……”宁凡摇头冷笑,不屑与之说话,闭上了眼睛,若有所思。
这个宁心蓝的姥爷,也就是毕烈图,是华中第一大家族毕家的家主,地位显赫。
不过,这等家族和龙城的一些顶级家族相比,还是有着不小差距。
当初宁家大公子宁剑阳之所以娶毕烈图的闺女--毕妍婧为妻,也是出于对华中的掌控考虑,不得不为之,也算得上是一种权势交易的婚姻。
这从宁剑阳和毕妍婧之间貌合神离的相处方式就可见一斑。
不过,虽然两个人相处的并不愉快,也不和谐,但宁剑阳毕竟是毕妍婧的名义上的丈夫,而且宁剑阳死后,损失最大的并不是宁家,而是毕家。
宁剑阳是宁家和毕家之间的一个利益纽带,一旦宁剑阳死了,这个纽带就断了。
虽然宁剑阳和毕妍婧已经有了女儿--宁心蓝,但一个女孩子并不能被宁家所看重,两家发生龃龉,也在所难免。
此时此刻。
龙城宁家,缟素如雪般飞扬。
宁家大公子的死去,震惊了整个龙城,迎着遍地缟素,白绫漫天,一股悲怆的气氛弥漫整个宁家。
宁家家主宁乾坤之前之所以秘不发丧,就是想要调查清楚宁剑阳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不能让宁剑阳做一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
不过,查来查去,此中的关键人物和关键线索都断掉了,又变成了一个无头公案,剪不断理还乱。
这等事情已经瞒不了太久,宁剑阳的妻子--毕妍婧已经回华中毕家,一旦毕家责问,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
正所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倒不如堂堂正正的举办丧礼,给大家一个冠冕堂皇的交代。
此刻,宁家高朋满座,摩肩接踵,足以见证宁家的强大如斯。
面对宁家大公子的丧礼,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亲自前来参加吊唁。
吊唁过后,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在那里议论纷纷,都带着一股浓浓的疑惑。
“我说老齐,这宁剑阳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死呢?真是奇怪。”
“谁说不是呢,我上次找他合作还是生龙活虎的,半个月不见,就已经进了棺材,真是天妒英才呀。”
“我得到内部消息,宁家对外宣称宁剑阳是暴毙而亡,说是之前得了什么慢性疾病,量变转成了质变,不治身亡。”
“这他妈不是无稽之谈吗?有没有病,一眼就能看出来,特别是那种慢性疾病,一旦染上这种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病秧子。”
“毛线,宁剑阳完全不是那种状态,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他那种精力百倍的模样,足以干死一头大公牛,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也许是家丑不可外传吧,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暴毙而亡?估计是一个对外的噱头而已。”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
他们越是议论,越是摸不着头脑。
站在门前代表父亲招呼客人的宁青枫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下冷笑,“这才哪到哪,一旦毕家人到来,那才是一场好戏。宁凡啊宁凡,你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扒层皮。和老子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