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错这样子让江渊着实有些过不去,说到底是她瞒他在先。晴天四阁中,也唯有夕错才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夕错,我是女子。”
夕错的哀嚎戛然而止,“你是女子?”
“嗯”
“骗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你以为你胸前垫了两个大馒头你就是女子了!你不憋得慌,我还看着堵得慌呢。拿出来吧,装什么装。”
江渊的脸瞬间就黑了。夕错让她拿出来,她那是真的,拿什么出来。
“我真的是女子……我是雪倾城!”
这回夕错是真的晴天霹雳了。
江渊眼底一丝愧疚:“我不是存心瞒着你的。你也知道你大嘴巴……”
“你是雪倾城?!”夕错又看向江移花,“他是雪倾城!”
江移花点头,“我们四个当中就你不知道。”
“啊哈啊哈……哈哈哈……”夕错又哭又笑,这回受的刺激比刚才还大。
饶是江移花也不免担忧。按理说江倾城也好和雪倾城也好只要是女人,夕错都该开心才是啊,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本来以为我喜欢的女人突然变成男人已经够糟了,但那好歹还是人啊,结果直接给我来了一只极品母夜叉!天啊!”
夕错顿时扑到江移花怀里嚎啕大哭,“江移花!江移花!”
鼻涕眼泪顿时糊了江移花一身。然而江移花却一脸温和:“我在,我在。”
江移花轻拍着夕错的背,又似责备又是心疼,“都跟你说了,女人不可信,现在知道了吧?”
夕错一把鼻涕一把泪,“嗯嗯,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晴天阁里就你对我最好!其余那都是些什么人啊!本来觉得白花花骗我的钱已经够可恶的了,没想到现在阁主又欺骗我的感情。”
“什么兄弟,有这样的骗钱骗感情的兄弟吗?这下钱没了,感情没了,就差人没被骗了。呜呜……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了!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江渊阴沉着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再也不相信女人?我不就是迟一点把真相告诉你吗,你犯得着这样要死要活吗?雪倾城怎么了,还有什么是极品母夜叉?!”
“你知道个屁?!”
夕错委屈极了,“我心目中的城儿妹妹是那种就算有点小泼辣,但总体上还是很温柔温柔的,不是那种凶的要命、彪悍无比的黑寡妇。城儿妹妹,我的梦中神女啊,还没见面,你就永远死在梦中了……呜……呜……呜……”
江渊:“……”
江移花安慰道:“乖,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吗?”
夕错哭道:“嗯嗯,江移花你不准骗我。”
“放心,我不会骗你的钱,更不会骗你的感情。”
“嗯嗯”
不再搭理江移花和夕错,江渊转身走出房门,腾空而起,在覆满白雪的屋顶上轻点,如冷冽的冬风飞快地消失。
她答应过师父的,一定要早点回去。风雪大,他一定很冷吧。离开她这暖炉久了,那双好不容易被她焐热的手一定也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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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廊下。
慕遮天侧躺在塌上看着庭院里纷落的雪花,一如江渊离开时的样子。
“回来了。”
慕遮天平淡的语气裹着不易察觉的柔和。
“嗯”江渊走上前牵起那双素手果然一片冰凉,心疼的想要焐热,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喝杯热茶吧。”
慕遮天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水,瞬间就腾起了一片水雾。
江渊接过慕遮天递过来的茶杯,杯身温热但不烫手。
她虽来去的快,但也有一定的时辰,这茶定不是她刚泡的那壶。定是师父怕她回来冷,就一直更泡着茶水,才会如此温热,喝到腹中,心也是热的。原来这就是被人惦记的感觉。
“你走之后,南宫澈潜入了王府。”
“师父……”
慕遮天漠然起身,“回房吧,外边冷。”
江渊惴惴不安如做错事的小孩儿,“师父,你生气了?”
慕遮天幽冷的眼眸一丝落寞,“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南宫澈纠缠你。你知道我不如南宫澈会哄女子开心……”
“师父,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向你发誓,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慕遮天眼底一丝明媚的笑意,“真是油嘴滑舌的猫。”
什么南宫澈潜入王府,他是骗小徒儿的,只是想听那未听完的蜜语甜言,果然小徒儿到底是没让他失望。
“师父,你说什么?”她是只猫?为什么要说她是猫?难道她长得像猫?不像啊?
“说什么?”
慕遮天走上前居高临下压迫地看着江渊。
不就是多嘴问了一句吗,师父为什么这么看着她。难道她说错话了?不会啊?
慕遮天一把拦腰抱起迷糊的小徒儿朝屋内走去,“说你是只猫。你是为师豢养的家猫。”
江渊脸颊发烫,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天啊,单纯羞涩的师父怎么不动声色就耍起流氓了。还突然就冒了句情话出来。居然说她是他养的猫。要不要那么风骚暧昧啊。是啊,她是师父养的猫,唯有在师父的面前才会收起利爪,变得温柔乖顺。只是这个猫,那师父以后不会叫她小猫猫吧。
脑海中浮现师父叫她小猫猫的场景,哎呀好羞耻。
“哎呀,师父讨厌。”
江渊羞怯的摆了摆脑袋,在慕遮天的胸口蹭了蹭。
慕遮天的胸被江渊蹭着,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