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话音刚落,顾予转过身看向靳烽。
顾予的双脚只转动了九十度,随后便是扭过双肩看向一旁,这样的姿势,令他的肩膀与腰肌扭出一条自然挺拔的线条,令他削薄的身躯此刻看上去充满力量,还有他此刻看向靳烽的眼神,也变的分外强硬冰冷。
这样的顾予,就像穿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盔甲,无所惧畏,也无所在乎
我一定会说话间,顾予的眼里仿佛只剩下猩红的血丝,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了刺骨的寒意,亲手宰了你
靳烽忽然现,顾予此刻对他的恨,已经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种,厌恶居多的仇恨,而是从骨子散出的,一定要致自己于死地才会消解的仇恨。
顾予离开了,靳烽还站在洗手间内,眼底的戏虐之情褪去,换上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森冷,他注视着顾予离开的方向,指关节出骨节摩擦的声响
靳烽离开洗手间后便接到了司居文的电话,他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特意到了一间杂物房内接通。
司居文是为和他强调今晚行动的具体细节和注意方面。
打完电话后,靳烽来到了休息间,他准备换身衣服再出去,结果身上的礼服刚脱去,靳烽突然现了粘在自己西装衣摆内侧的一枚微型窃听器。
靳烽脸色剧变,迅用房内的一把果刀将窃听器拆解了。
不知道这窃听器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黏在衣服上的,但靳烽肯定是在登上游轮之后
能有机会在自己粘这玩意儿的,必然是登上游轮之后与自己有贴身接触的人。
那就只有
靳烽努力回想,现之后顾予和白淬两人,顾予是在洗手间的时候,但似乎当时他双手都被钳制,根本没有机会,而白淬的话
靳烽想不了太多,他迅打电话给司居文,简明告诉他自己被人窃听,且刚才那通和他电话的内容已被人知晓,为防有变,要立刻将计划提前。
靳烽刚挂了电话,白淬突然在外面不断敲门,并焦急忙慌的大喊,烽哥,不好了,快开门
靳烽将房门打开,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白淬,眼底透着戒备和敌意。
白淬抓住靳烽的一条手臂,迅道,烽哥你快跑,我刚才偷听到我父亲和顾晋渊的对话,他们他们今晚准备害你,你快走,游轮底舱有两艘救急用的小型快艇,你快带着你的人离开。
靳烽脸上并无慌张,相反十分淡定的挑起眉梢,是吗?
白淬看上去更为激动,烽哥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想你出事,你快跑吧。
白淬说着就要拉着靳烽离开,靳烽则轻轻收回了手,他微眯起眼睛盯着白淬,似乎在怀疑什么
那枚窃听器只有白淬有机会黏在自己身上,但现在白淬把白洪盛和顾晋渊之间如此重要的计划透露给自己,说明他还是会一心为自己着想,这样就不可能是他往自己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那如果不是白淬,就只可能是顾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