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山贼眼睁睁的见到手下在眼前毙命,双目一下变得赤红,如要喷火般,大喝一声后,与那车夫大战在了一起。
从那猴三身死到中年男子大战车夫,都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周围那些山贼还没反应过来,此刻一见老大出手后,才反应过来,又看到猴三的尸首,全都纷纷怒叫着冲了过去。
一时间,外面乱成了一团,阳雪坐在马车中,偷偷向外面瞅瞅,看到了这样一幕,心中暗暗惊讶。
低语着“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看起来沉默寡言的老爷爷有如此武功,娘亲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艳琉珠点了点头。
“糟了!小雪在车里说话,以那山贼头头的武功之高,定然也听见了,怎么办”
阳雪倒不是真的害怕,只是觉得自已在车内偷看,不想被外面人知道而已。
“放心吧!他们听不见的”艳琉珠看到女儿如此反应,觉得好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般紧张做什么,真是个孩子。
是啊,还是个孩子,想到此,她看向女儿的目光多了几分温情。
“还好!”艳阳雪拍了拍胸脯,像是个做错事,又侥幸逃过一劫的孩子,这才想起来,娘亲在这马车内施了隔音的法术的,就算车内响雷,外面也是听不到丝毫的。
“咦!你手上的小鼎怎么不见了?”艳琉珠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听到娘这样说,阳雪才注意到那个一个戴在手腕上的小巧鼎炉不见了,这一看自然大惊,听娘亲曾说过,这小鼎炉是爹爹的遗物,从打出生起,她就没有见过爹,对这个鼎炉自是小心谨慎的保管着,而这几天光顾着想娘亲想的修仙之事,竟没注意到身上少了东西。
阳雪在身上四处找了找,也没有找到那个鼎炉在哪里,心中焦急,正准备跟娘亲解释一番,却见到娘亲脸色一变,说了声“不好!”就飞了出去。
她还是头一次见娘亲这样急的样子,立即也跟了出去。
来到外面,只见地上已经尸横遍野,二十余名山贼死了大半,只有几人在娘亲的手下苦苦支撑。
看到满地的死尸,阳雪的小脸变得苍白,身体有些发抖,她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还是一次见到如此多,看到那些人的惨死的模样,肚中翻江倒海,一阵干呕起来。
过了一会,她才觉得好些。
车夫受了伤,手臂上有几道流血的伤口,此刻已经退到了一边。
阳雪跳下了车,来到了车夫身旁。
“老爷爷你没事吧?小雪这儿有药,给!”她将一瓶金疮药递了过去。
“谢谢小姐!”车夫抱了抱拳,伸手接过了药瓶,然后打开瓶塞,将金疮药洒在伤口处。
阳雪刚刚听得清楚,这老者语气有些生硬,听起来不似看上去那般苍老,像是三十来岁男子的声音,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什么,转头朝着娘亲所在的地方望去。
只见到娘亲使的是武功,并未动用法术,但仅管如此,也打得那山贼头头只有招架的份,手中还拿着刀,也打不过徒手的娘亲。
转眼间,除了山贼头头与另两名手下外,其余的那些山贼全都被一一击杀,这些死去的山贼身上无半点上,但体内的五脏六腑却是被破坏。
阳雪从小就跟娘亲学习武功,知道这种内力属性偏阴柔,伤敌于无形之间,往往在敌人不知觉中就中了招,体表无伤,但体内早就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十分阴狠。
山贼头头受伤不轻,心中早就惊骇无比,知道这次遇上了真正的硬茬,先是那个武功不俗的车夫,一来就击毙了他多名兄弟,接着又从马车内冲出这个美艳但却出手狠毒的女子,要是再打下去,怕连自己的性命也要赔在这里,如何划得来。
一念至此,山贼头头猛的将手中长刀碎开,化为碎片的四射开来,而艳琉珠在对上这些碎片后,立即抽身后退,身上涌现出一股雾气,将碎片尽数挡了下来。
“我们撤!”
趁此时机,他们三人不顾重伤之身,全力施展轻功朝着窜入林间,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
艳琉珠看着那三名山贼在眼前逃走,脸上阴睛不定,却没有起身去追,而是站了会后就返身回来,她径直走到车夫的身旁,检查了一下车夫的伤势,发现没有大碍后,就又带着阳雪回到了马车内。
车夫在擦了金疮药后,伤口已经止了血,甚至开始结疤,这样好的药效令他啧啧称奇不已,重新驾起马车前行。
马车内,艳阳雪盘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娘亲。
两人先是谁也没说话,一时间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艳琉珠忽然看了过来道“刚才看到为娘杀人,你害怕了吗?”
阳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害怕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你要记住,修仙之人一路上过荆斩棘,不能有丝毫大意之心,不然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你虽然还未步入修仙之例,但也要先明白这些道理,若是多杀几个人,也就不怕了”
艳琉珠缓缓道,语气平和异常,说到杀人时,也没眨一下眼睛。
“是,小雪明白了,只是娘亲刚才为何要放过那三人,这仇既已结下,何不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阳雪将心中的不解说了出来,她不忍杀人,但并不代表不会去杀人,若是真有人威胁到她或娘亲,她也会痛下杀手的。
“你倒是学得很快,不枉为娘的一番教导,那伙山贼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