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工作安排之中,被杨震前任架空的只剩下与三战区联系,要经费和弹药的军长。此时还是又恢复了原有的工作,与三战区驻新四军的代表,整天研究新四军北撤路线。代表新四军出面,要求走东线。
对于新四军的这个要求三战区却始终不同意,坚持只能走其所谓已经在江北展开部队掩护,但是在江南几乎全部在敌占区的北线。为了逼迫皖南部队同意走北线,第三战区甚至还破天荒的同意为皖南部队在出发之前,拨发五万元开拔费和三万发子弹。
三战区只同意皖南部队走北线的情况,早在杨震预料之中,更早在他的计划之中。对于三战区史无前例的大方,杨震只是一笑了之。除了让军长继续和三战区交涉之外,私下里对南线的勘察行动却是一天都没有放松。
双方你来我往,军长一方面与自己的那位保定同学在电台上打笔墨官司,一方面又不断的致电中央,希望中央驻重庆办事处能够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沟通。尽快的达成皖南部队北撤路线的选定。在皖南部队的要求之下,中央驻重庆代表也频频的出入军委会。
尽管部队已经彻底的做好了北撤的准备,但让所有的人很不明白的是,这些天逼的大家都快跳井的军部,却是在此时没有了动静。部队上下接到的命令,居然是好吃好喝,调整部队紧张情绪。甚至就连部队原本的日常训练也停止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军部如此做,是因为已经选择的走东线北撤还没有争取下来,而出发向东侦察路线的侦察员还没有将地形摸回来。实际上除了军长和军参谋长以及政治部主任、东南分局副书记这几个人之外,甚至连军部的作战参谋都不知道,这些只是杨震采取的障眼法。
为了严格的保密以及迷惑三战区,杨震采取了一切的办法。不仅在表面上同三战区极力争取走北线,甚至由军长亲手拟定的撤退的路线和计划以及应变方案,也都是以开会的名义在杨震处由其亲自制定的。
而那个摆在军部作战室内的,由军部参谋拟定的撤退方案,则是专门给那位三战区派在新四军的联络官看的。真实的方案,除了杨震知道之外,其他的人一律不清楚。为了做的彻底一些,杨震还将战斗力最强的老一团调到的东线上,摆出一副只要三战区同意马上就可以东进的态势。
而向北线以及东线派出的侦察员,但这不过只是为了掩护真正的行动。早在杨震抵达皖南的第五天,就将跟随自己到皖南的那个班全部派了出去。在几名当地出身的干部以及侦察员的配合之下,对实际上已经选择的南线进行了重点的侦察。
杨震之所以迟迟还没有下达最后的命令,一是侦察部队还没有返回,南线的地图还没有测绘完毕。二也是向第三战区表示一个态度,你要是不同意我走东线北撤的方案,那么老子就赖着不走了。这也是为了掩护真实的撤退行动,而放出的最后一个烟雾。
十二月二十七日,当侦察部队拿着测绘完毕的地图,以及最新敌情返回,并征得中央同意后。一切已经准备完毕的杨震,在与军长商议后,决定最终确定撤退时间为一九四零年十二月三十日零时,国民政府规定的最后撤离期限后。
在撤退的时间最终确定后,自来皖南后一直对那位第三战区联络官进行了严格保密,始终对其避而不见不说,压根就没有让他知道自己来皖南的杨震终于出面,亲自与那位联络官会面。
当见到杨震抵达皖南之前,应中央要求被军长以请拨移防经费为名支回三战区司令部。等返回时候,杨震又有意避而不见,并将自己的行踪对其进行了严格保密。使得这位压根就不知道原来主持工作的副军长已经被调走,新任政委已经上任的联络官时,杨震也没有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自报名号。
听到眼前的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居然是新四军新任政委的时候,这位联络官的脸色端是变化多端。他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回到三战区司令部不过几天的时间,这边已经风云变幻。
看着这位联络官眼中的迷茫,杨震知道自己在关内部队中的名气远不如一些老资格的将领可以相比。自己的名字,这个远离大后方的家伙还真不见得听说过。这样一来,反倒是好事。摸不清自己工作风格,也许反倒是会给自己提供一些方便条件。
只是让杨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才渡过了初期的迷茫后,却没有多大一会便浑身大汗淋淋。看着杨震表情即有些尴尬,又有些好奇的道:“杨长官这上任,鄙人一直不知道,事后也没有打听一下前去拜访,实在有些失礼,还请长官多多的保函。”
“不过恕我眼拙的冒昧问一下,杨长官是不是去年在东北一举打垮了日军数个师团的,贵军那位抗联的长官?据我说知,好像贵军各部的诸位高级长官之中,只有一位来自东北的叫做杨震的长官?哦,就是去年在重庆引起轰动的那位长官。”
对于这个上校的恭维,杨震根本没有在意的道:“我从那里来的,这不需要你了解,更不需要知道。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今后会了解的,也会知道的。”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既然三战区坚决反对我们走东线,那么我们决定改变路线。向南走茂林,到溧阳一线渡江。而且为了表示坚决服从三战区以及维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我们决定三十号,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