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隋长青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过司令员,作为参谋长有两件事,我想我还是应该提醒您的。一是重炮的使用问题,是不是慎重一些。我不是心疼炮弹,但昨天的事情您也知道。”
“对面苏联边防总队的那个列昂尼德上校现在可还在司令部和政委磨牙那,而他们的远东军区参谋长也在佳木斯向政委提出强烈的抗议。要是在出现类似炮弹打过境意外,这恐怕那帮苏联人又该上蹿下跳的不依不饶了。”
“这里离苏联的边境实在是太近了。我问过马副司令,那门列车炮的最大射程足足有五十公里。如果调到距离勋山要塞万米之内,再加上咱们的炮兵又是初学乍练,准头实在是一般。最多也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
“这万一要是再有一炮打偏了的话,这炮弹可就不见得落到无人地带了,就指不定落到那里去了。从这里到边境的距离,可以说百分之百都会再打到苏联境内。这后果您可要想清楚了。”
“还有就是要塞内部这三千多鬼子平民的事情,您要想好。一旦引起平民的重大伤亡,总部和东北局那里您该怎么交代。这些日本平民虽然是敌对国居民,但毕竟不是军人。要是死伤多了,舆论的压力?日本人是两条腿的野兽,我们不能和他们学,否则不就也成了畜生不如了。”
对于隋长青的担忧,杜开山却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苏联人那边你不用管。炮弹没有长眼睛,落到那里去干我屁事。我不能因为这帮大鼻子抗议,放着重装备不用,用人去堆。老王说的对,老子战士的命精贵着那。不该牺牲的,一个都不能少。”
“别听他们墨迹。你们东北不是有句话叫做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我们不能因为别人咋呼两句,就缩头缩脑的,他们愿意墨迹就墨迹去吧。就算有几发炮弹打过边境落到他们那边,又不会伤到人。他们那边上百公里都是无人地带,落两发炮弹怕什么?”
“调到这么近,除了咱们倒霉到家,一炮将他们铁路线炸断之外,连个人毛都伤不到。铁路线离边境最远的不过二十多公里,咱们又用的是最大装药,根本就不必担心能击中他们的铁路线。”
“再说一号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像这种事情一号根本就不会管,更不会去搭理他们的什么狗屁抗议。但如果是部队打残了,一号可饶不了我们。像这种事情,一号会帮我们扛着,你老兄有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那帮小鬼子,要是顽固不化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尽人事而已。他们缩在乌龟壳子里面不出来,老子还能一个个的去拽他们出来?老子派个人送信给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不出来该按时起爆,就按时起爆。”
“舆论,这里即没有报纸也没有电台,更没有什么狗屁记者,我担心什么?再说了,他们在南京杀了我们三十万人,都他妈的屁事没有。这次老子先劝说也够意思了,他们如果不识抬举,我们也没有那个必要太给他们脸。”
见到杜开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知道他一贯说一不二性格隋长青笑了笑没有说话,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了。派人去战俘收容地,从之前抓获的日军俘虏中挑了一个自愿进去送信的人。只是可惜要塞内的日军虽然没有给予任何的答复,但其接到信后没有任何的反应已经是标明了他们的态度。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距离预定起爆的时间越来越近而要塞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隋长青皱了皱眉头:“司令员,要塞内的日军现在没有任何的答复,我们是不是还按时起爆?”
说到这里,隋长青不禁有些感慨的道:“我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却非要拉上自己的同胞一起送命。要塞里面可不都是可以当壮丁的青壮年,还有女人和孩子。”
对于隋长青的感慨,杜开山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笑了笑道:“正常,一号常说日本人是一个歇斯底里的民族,更是一个输不起的民族。动不动就玉石俱焚,是他们的本性。这也就是他们所说的玉碎。”
“对于他们不要有任何的怜悯,因为他们已经不配称之为人,说他们是野兽更为恰当。作为一支既不拿别国的百姓当人看,动辄以大规模的屠杀。也不珍惜自己同胞的军队来说,除了野兽这两个字,没有被的词可以形容他们。”
说到这里,杜开山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不用管他们,咱们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时间到了按时起爆。他们自己拿自己国民的生命都不当一回事,我们何必操那个闲心?通知马其昌,开炮掩护部队进入攻击出发地域。下命令,做好最后检查准备起爆。”
杜开山干净利落的下达了命令,隋长青也没有犹豫。直接抓起电话,向前面的部队下达了攻击准备的命令。而后边重炮阵地和已经被占领的麻达山、三角山上重炮群,以及各个旅属炮群向勋山、朝日山以及眼前的胜洪山展开了压制性的射击。
在马其昌的指挥之下,那列缴获自哈尔滨的二百四十毫米列车炮,沿着日军专门为东宁要塞群修建的铁路驶到距离勋山要塞不足一万米的地方,扬起了硕大的炮身采取大装药,在其他两门二百四十毫米加农炮的配合之下,放弃其他日军阵地,集中炮火对着勋山要塞一个点猛轰。
几天激战下来,无论是胜洪山、勋山要塞群还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