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这边带着挺进军总部观战团,在那边兴致勃勃的观战。杨震这边却是被自己这两位老上级的举动,搞的心惊肉跳。他从诸时健的汇报之中,已经知道日军部署在村北的两门步兵炮被摧毁。
村东日伪军的那两门迫击炮,也在不久的之前,被部署在村东的两辆苏制装甲车上的三十七毫米直瞄火炮摧毁。只是已经出现的这四门日军火炮,都已经被摧毁。但谁又能保证日伪军,就这几门步兵炮和迫击炮?如果日伪军还有隐藏着的火炮,不用多就一门就可以足以造成最致命的危险。
虽说眼下村西正处于巷战之中,但是观察点到距离一线激战之处,直线距离还不到二百米。只要用心,发现隐蔽在一处院墙后边的这两位和他身后一群身上挂着望远镜,屁股后边跟着一群佩戴驳壳枪警卫的人,还是不会太难的。
就算没有了火炮,但是以日军掷弹筒的有效射程,打到这里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实在劝不住的杨震,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警卫排全部都调了过来。两个狙击手,专门负责压制前边的日伪军轻重机枪和掷弹筒手。杨震给李明博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让日军掷弹筒手打出一发榴弹来。
同时将剩余作为预备队使用的几辆装甲车全部调过来,在老帅选择的观察点前边,五十米处形成了一道坚固的掩体,将两位老帅和他们带领的战地观战团给严密的围了起来。不过他给两位老帅的身边尽了最大努力,做了眼下能做到的最好安全防护。倒是他自己举着望远镜,也在仔细观察着战场。
与正在不断在评价两支部队战术长短的两位老帅不同,杨震在心中却是不断评估着自己的部队在这种村落巷战之中,战术还有什么样的缺点和不足需要弥补和改进。要知道以他现在的所处的位置,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一群参谋和警卫的情况,能处在这么近的距离观战,可以说几乎是微乎其微。
这次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到村落巷战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机会。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他正好可以考虑一下部队在这种情况之下,战术与装备、火力配置,还有那些需要调整的。
这边两位老帅和杨震各有所思的观察着战斗,那边在接到杨震警卫排长报告一号就在前面距离战场不足二百米处观战的诸时健却是脸涨的通红。一号居然就在距离前沿不到二百米的地方观战,这怎么了得?万一那里一号出现哪怕一丝危险,自己就成了全军的罪人了。
不过担忧归担忧,但他也知道,一号身边的人都没有劝住一号,自己肯定也不用去想,一样是劝说不住。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解决战斗,将村中的日伪军尽快的全部歼灭或是包围起来,将一号可能遭遇到的危险降到最低。
看着前边眼下已经被自己的部队彻底冲散,分割起来的日伪军,诸时健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通讯员道:“命令部队,改变战术。让一排长带着两个班,从右翼强行向日伪军与挺进军前沿阵地迂回,从右翼封锁最前边的那两个日军小队,向守军一线阵地继续冲击。与正面发起反击的挺进军部队配合,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将那两个日军小队全歼。”
“告诉一排长,让他集中所有机枪火力分割那两个日军小队与他们后续部队之间的联系。还有告诉榴弹机枪手,让他们不要顾及弹药。给我集中火力,打最前边的日伪军两个小队身后,将那两个日军小队从他们盘踞的房子内,给老子赶出来。”
“命令其余的部队集中所有的兵力收缩兵力,从东向西压过去。将剩余的日伪军往一处压迫,尽可能的将他们挤压出村子。只要将他们赶出村子,老子就有办法收拾他们。奶奶的,要是这个时候,再能给老子一个排就好了,老子也不用在使用兵力上这么束手束脚了。”
待通讯员急忙去传达他的命令,诸时健带着二排首先在依靠手中的火力开路,在日伪军盘踞的地盘上,来了一个整个九十度的大转弯。集中所有的兵力,在班用机枪的掩护之下,调头一点点的开始将被冲的七零八落的日伪军,又开始往回圈。同时将留在村口的一个班也撤了下来,投入了侧翼。
诸时健这一手,不仅将日伪军搞糊涂了,就连他身边的高世杰都给搞的不明白了。高世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老诸,你这是要干什么?将日伪军分割开来,这不正是方便我军围歼。你现在怎么又反过来,将他们往一起压缩?”
“日军的战斗力,你不是不清楚。一旦聚集到一起,我们在想全歼他们,可就困难了。压缩到一起,不是增加我们下一步的作战难度吗?还有你让开村口,你这不是有意的要放跑村子内的日伪军?你这是瞎指挥。”
听到高世杰的反问,诸时健无奈的苦笑之余,将手中的望远镜赛到他的手中。指了指整个战场的东南方向道:“我为什么改变战术,你自己看去吧。要是那边的人受到一丝伤害,你我二人可就成了咱们两军全军的罪人了。”
高世杰接过诸时健的望远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当他在望远镜中看到那边被两辆装甲车构成的一个简易工事内,举着望远镜正在观察战场的人后,也只能苦笑无言。
他总算理解到了诸时健为什么要放弃之前将日伪军分割之后,利用自己火力优势采取各个歼灭的战术了。那边举着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