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毕竟不是那种官场浸淫多年的老油子,就算嘲讽人,也是绵里藏针给人留足了面子。
再加上又没有皇上再跟前盯着,魏麒麟就更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了。
这些话让何文远与李宗延两人面上十分尴尬,可又没有丝毫办法,因为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要帮叶大勇翻案,若是因为这官服的事儿,就甩袖子离开,可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帮叶大勇了。
再加上魏麒麟说的也合情合理,他是以西缉事厂的身份将叶大勇等人抓了,总不能穿着近卫军统帅的军服来审吧。
“既然魏大人是官服没有下来,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李大人请吧!”何文远正了正颜色,冲户部尚书李宗延伸手道。
犹豫魏麒麟已经坐在主位,何文远两人也只能分别坐在他两边,以此来区分主次地位。
等这两人都落座后,何文远才冲魏麒麟问道:“魏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既然你俩都到了,咱们就尽早处理了这事儿吧,反正都跑不了。处理完这事儿,我还得回去补个回笼觉呢。”魏麒麟嘿嘿笑道。
“既然如此,就开始吧。让他们把犯人带上来吧。”
魏麒麟闻言摆了摆手。
下面的一些侍从就匆匆离去。
没有多久一个邋里邋遢的人就被带了上来,在这里围观的城南居民,看到他以后,一个个都激动的不行,有些人甚至冲上去拳脚相加。
要不是这些押送他的护卫,护的太死,只怕这人不用审就得嗝屁了。
“打死他,打死这个王八蛋。”
“就是,这孙子就应该直接斩,他不配当人活着……”
谩骂声也随着这人接近,越来越大。
等护卫将他押送到魏麒麟身前放在地上时,他已经像是一滩软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李宗延伸着脖子看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
何文远则直接一脸不满的说道:“魏麒麟,你到底什么意思吗?不是说审叶大勇的吗,这人是谁?莫不是拿我们两人斗着玩呢。”
“何大人也是厉害,这人趴在地上,你都能瞧的出来不是叶大勇。”魏麒麟嘿嘿笑道。
“就叶大勇那身材……”何文远说一半戛然而止,随后咳嗽了两声道:“我与叶大人相熟,自然可以分辨出来这来人不是他。”
魏麒麟闻言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何大人眼睛有恙呢,瞧不出叶大勇那不雅体形,原来何大人没事啊!这人的确不是叶大勇,不过他却在这王恭厂大爆炸后,犯下不可饶恕的罪状,所以我决定在审叶大勇之前。先把他审了。”
说道这里,魏麒麟拿着身边的惊堂木狠狠的在桌面上砸了一下,出一身巨响。就连他身边的李宗延也下了一跳。
魏麒麟见状也很满意这惊堂木的效果,冲着前面喊道:“前面那犯人,你可认得我?”
而这第一个被审讯的人,正是在城南做独份儿生意的八撇胡,这货仗着顺天府有关系,把一口棺材要价到一百两,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所以,把这种人惩戒一番,还是非常解气的。
那天晚上给魏麒麟钉在棺材里面后,一直被关了两天,直到被审的之前,才被刚刚放出来,要不是他卖的棺材质量太差密封不行的话,只怕在就闷死在里面了。
而这两天,他是怎么过的,也只有八撇胡自己知道。
这刻再看到魏麒麟,还有些不太真切,伸着脖子往前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
而他身旁的护卫,则一把将他抓住,不给他再动弹的机会。
魏麒麟一想,或许是自己洗干净了,也换了一身衣服,这八撇胡就认不住自己了,只好给他个提醒:“别想了,我就是那天把你关到棺材里面的人。”
一听这话,八撇胡直接吓的浑身如同打摆子,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喊道:“大人,我错了,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我,我真的不敢再这样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去找叶大人报复您,求您一定要放过我啊……”
魏麒麟一听,差点让这八撇胡给气乐了,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会在乎你那仨瓜俩枣?”
“不知道大人是……”八撇胡战战兢兢的问道。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护卫,才一脸骄傲的说道:“你面前的人,可是大明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也是近卫军的统帅,以及西缉事厂的督主。”
一听这话,八撇胡抖的更厉害了。
要不是他这两天滴水未尽,只怕这会儿都得吓尿了。
“大人,我……小人有眼无珠,我真的不知道是您啊……不然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小人错了,小人知罪,无论你问什么小人都招,只求大人给小人一条生路啊。”
经过片刻的震惊后,八撇胡也终于开窍了,直到此刻最关的事情是什么。
魏麒麟依旧黑着脸看着这个怂货的样子,心中感慨道:自己这威名还是挺吓人的嘛,只是说了个名字,就已经把他吓成这样了。
何文远这时忽然正色道:“案下是何人?我是刑部尚书何文远,与顺天府府尹叶大勇的旧识,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们主持公道,你是犯了何罪,被抓过来的。”
八撇胡闻言一愣,抬头看了一眼,魏麒麟的名头虽然吓人,可是他连一身正经的官服都没有穿,而他身边的这两人则穿着官服,看上去更威严一下。
还有他也说了是叶大勇的旧识,难不成叶大人这今天